时谨弋顿住脚步,朝身后望去,只见原本蜷缩着的少年,此刻正跪趴在床上,一手撑着床,一手捂着自己的后颈。
少年这副模样,又伴随着空气中弥漫的酒味,不免给他增添了几分欲色。
“呜……呜呜……”
少年发出细弱的呜咽声,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现在的房间充满了玫瑰伴随的酒味,让人甘愿沉沦其中,玫瑰散发的气息包裹着藤条竖起的倒刺,危险又迷人。
密闭的房间里,不过一瞬,便充满了令人上头的气味。
就连一向高冷禁欲的时谨弋,不免也有些招架不住。
他抓起‘沈无忧’的手,“说!你到底做了什么?这是哪里来的酒味?你居然敢给我下药?”
时谨弋一把将人拽到自己身下,一向乖软的沈安,此刻却剧烈挣扎着。
时谨弋只觉得自己现在的温度高的吓人,尤其是身体的某个部位,他第一反应就是那人给自己下了药。
毕竟也不是没有这种气体形态的药物,他常年混迹在市场,被人下药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对于服用药物后的反应都已经了如指掌了。
“不,不要。”
‘沈无忧’过于害怕,导致身体一直抖个不停,在他的感官里,直觉对面高大的男人是一位强大的alpha,他害怕被对方乱来,他还不想被标记……
“不要?不是你自己主动给我下药的吗?现在又不要?怎么?是想跟我玩欲擒故纵吗?”
‘沈无忧’脑袋很沉重,他已经快要被自己作为omega的特有的特殊时期搞到将近崩溃了。
特殊时期一般都很难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十二岁意外来到了这个陌生世界,水土不和,还是因为其它的什么原因,他直到自己成年后,才开始出现omega一般十五岁就开始出现的特殊时期。
他以前叫沈安,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他不知道怎么回家,这里的人喊他沈无忧,这里的人似乎认识他,久而久之,他渐渐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沈安还是沈无忧……
“走开,别碰我……”
时谨弋见人动个不停,便一把扯下自己的领带将他的手捆绑于头顶。
“走开……不要……”
时谨弋的动作可以称得上粗鲁,沈安被他死死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沈安因为疼痛身体本能带动着颤抖,他的眼角挂着泪花。
时谨弋用手摩擦着他的眼角,然后没入沈安微卷的头发里。
房间的温度迅速升温,暖昧包裹着两人,男人被那股酒味熏的有些陶醉。
他抚摸着沈安的头发,突然他的手顿住了,因为他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随即目光便从沈安那张勾人的脸上,移到了沈安的头发上。
只见两只毛茸茸的白色兔耳从沈安浅棕色的头发里延伸出来。
“这毛茸茸的是……耳朵!”
若是换作其它任何一个人看见这一幕,都会惊呼出声。
但是此人是见惯了大风大浪,年纪轻轻就手握至高权力和财力的时三爷。
在西陵,基本上就是时三爷说了算,要是谁吃饱了跟时三爷过不去,那他基本上就是在找死。
这也就是沈明利即使被羞辱了,也没有找时三爷说理的原因。
因为不敢也不值,他甚至可以为了自己一点点利益,就会跪舔时三爷,只是他不会做的那么明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