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杨看着手下这些人,在那一瞬间,他彻底明白了李宇所说“你不如他”的真正含义。只见穆牧手下的众人,即便满心委屈,却也毫不犹豫,一个个迅速跪下。然而,自己的这帮手下,却在相互对视,眼神中充满了犹豫和迟疑。
“哈哈哈!”李宇放肆地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嘲讽,“你们真的想让他死啊!那我就成全你们!”话音未落,李宇的手向前微微动了动。
皮杨瞬间吓得亡魂皆冒,他清晰地感受到那迫在眉睫的死亡威胁。他心里清楚得很,只要李宇的手再向前挪动哪怕分毫,自己这条命就真的要交代在这儿了。而且,他深知心狠手辣的李宇绝对说到做到,绝对会毫不留情地杀了自己。
“你们在干什么?快快快!给我跪下,我的死要是让爷爷知道了,你们还能活?”皮杨此刻心急如焚,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他是真的担心这些人不听话,毕竟李宇可不是在开玩笑。
“噗通噗通噗通!”众人听到皮杨又搬出大长老来威慑,哪还敢有半分犹豫,纷纷慌忙跪倒在地,一片狼狈之相。
穆牧手下的柳溪、李明等人在一旁看得是激动不已。只见他们双目放光,兴奋的光芒在眼中闪烁,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之情。李宇再次帮助他们除去了心中的执念,刚刚那如巨石压心般沉重的一跪之劫,此刻顿时烟消云散,他们的心情豁然开朗。
柳溪紧紧地握着拳头,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心中暗想:“李宇大人果然厉害,如此一来,我们终于可以摆脱那无尽的阴霾了。”
李明则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解脱后的畅快全部吸入肺腑之中,他喃喃自语道:“这一天,终于等到了。”
其他人也都纷纷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有的甚至喜极而泣,那压抑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得到了释放。
“明白我所说的意思了吧?”李宇一脸嘲讽地看着皮杨,语气中充满了不屑,“这就是差距!差距不仅仅表现在实力、在背景,还有其他一些不可或缺的存在!”
皮杨的脸色阴晴不定,犹如风云变幻的天空,时而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时而愤怒得满脸通红。他的眼睛恶狠狠的扫视了一下这些平日像宠物一样对他言听计从的手下,如果此时不骂一句,不搬出后台来威慑一下,估计这些人都有随时离开、背叛他的可能。
两者对比,高下立判。
正如李宇所说,差距不仅仅表现在那些能够看得见的实力和背景,还有许多隐藏在背后、不易察觉的因素。比如领导力、凝聚力,以及在关键时刻手下们的忠诚度。穆牧手下的齐心和忠诚,与皮杨手下的犹豫和动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差距宛如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难以跨越。
“我的笑话被你看到了!”皮杨咬牙切齿地道,“达到你的目的了吧!还不放了我?”
李宇看着皮杨这时又要摆谱,眼睛微眯着,冷冷地说道:“你说呢!”
这模棱两可的回答更让皮杨摸不到头脑,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你……真的……”
“胆敢聚众闹事!不想好了?”一道威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给我住手!”语气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强硬。
“嘭”声到人至,一拳迅猛地打在李宇身上,李宇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而出。“李师兄!”柳溪等人惊呼着快步过去扶起李宇,满脸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李宇在众人的搀扶下艰难地站了起来,刚刚被这突然的一袭,自己已然受了伤。他抬眼看着来人,只见一个个手戴黑纱巾,这是正义殿弟子特有的标志。
一个面色凶狠却又透着狡黠的年轻人此刻正瞪圆了眼睛紧盯着自己,一只手忙不迭地去拉皮杨,脸上堆砌着无比谄媚的笑容,语气更是殷切到了极点,急切地问道:“皮少,您还好吧?可千万别哪里不舒服呀!”
“还好!死不了!”皮杨听到年轻人的话后,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嘲讽道:“现在知道关心我了?早干嘛去了!”
“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年轻人谄笑着说道,“是我来迟了,让您受委屈了!”
“算了,还不算晚!”皮杨接着道,“刘师兄,你是正义殿弟子,那么你来说说,有人在挑战赛上,手拿凶器要杀我,如不是我脑子好用,修为高深,就惨遭毒手,这个人该当何罪?”
“按照宗规,轻废掉武功则逐出宗门,重则当场击杀!”被称做刘师兄的人严肃地说道,“告诉我,他是谁?”
“就是这个小子!”皮杨一脸冷笑,恶狠狠地指着李宇,“就是他想要杀我,师兄你看着办!”
有人愿意来撑腰、当狗,自己哪里能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在场诸位,皮少说的可对?”刘师兄看着皮杨的手下装腔作势地问道,“你们可不要说假话!”说是问‘诸位’的,可眼睛只紧紧地盯着皮杨的手下。
“没错,就是这个小子。”
“刘师兄你刚到也看到了!”
“我们都可以作证!”
……
“我的确是看到他拿着凶器放在皮少胸前。”刘师兄刘蟒道,“不过宗有宗规,我还是要问一问,以免错抓好人。”
这一出双簧演得可谓是炉火纯青,而且还把自己扮演得无比正义、公正。
“你放罗圈屁!”柳溪率先怒不可遏地对那些人吼道,“他们只是切磋而已,没有那么严重。你们一个个都长着一张胡说八道的嘴,什么都不懂就在这瞎编排!切磋是常有的事,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别在这无事生非!”
“真的如你所说?”刘蟒皱着眉头道,“你可不要乱说,乱说要负责任的!”
“你可以问问在这里看热闹的人!”王猛大声说道,“他们可以作证,而且事情也是皮杨挑起的。”
“可有人敢来作证!”刘蟒斜着眼,歪着脑袋象征性的看着在场看热闹的人,“你们谁来作证?我做记录!”
赤裸裸的威胁。
虽说是看热闹的人不嫌事大,那也是与自己无关的前提。现在要自己去作证,哪一个人的背景都不是他们能得罪起的,那还是算了吧。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明知不对,少说为佳!
“轰!”人群瞬间散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