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善道还怕聂平实没有这份胆气呢,那时他便打算好了聂平实若是没有这胆气自己便一个人剿了这帮子祸害。
如今这样倒是合了他的胃口。
没有足够大的事儿,哪来的功劳和升官的机会。
这功劳可是要分上一大半给聂平实的,可得再大些才能捞得更多的好处。
原本官善道就没有想着要靠聂平实的关系,聂平实的父亲如今在边城,他可不认为自己一个无名小卒能让义骁伯在皇帝面前出声。
所以他便找了钟望麟那层关系。
如今他若是有了两重的关系,那自然胆子可以再大一些。
官善道笑了笑道。
“我这本事练得也算是过得去,那便杀他个痛快吧。”
“实在有些什么报复我扛不住,我死皮赖脸回那山里去也行。”
官善道施展起了雨打芭蕉的步法,先一步走到了前面。
聂平实不甘示弱,瞧见了官善道这静若无声的步法之后也是施展起了自家的豹步,同样走起来并没有什么声音和动静。
去到那二层小楼后边的位置,他们便越了进去。
在这楼后竟然没有找到丝毫的窗户可以进去。
官善道说道:“他们还真是谨慎,如此看来,他们当真是一群很有手段的祸害,绝对留不得他们了。”
聂平实点点头,一个豹跳便上了这楼的二层,官善道紧随其后也上二楼。
两人可算是在这二楼找到一个窗户,从这窗户进了楼。
里面静悄悄的一片,没有哭喊,也没有其他的声音。
静到聂平实的豹步都似乎能听到些许声响。
他们小心翼翼的用附上灵力的耳朵认真听着周围的一举一动,这样顺利的话就可以直接找出关着人的房间来。
但可惜的是,他们并没有听到这屋子里面有什么声音,不管是守卫或是小童的声音都没有。
官善道听不到这里面有什么威胁便说道。
“这里面太安静了,不像有人,但是那个吩咐下人的人的话语明显是说这屋子里面是有人的。”
“这说明这屋子里面应该是没有守卫,但是那些小童怕是危险了。”
他们没有花多少时间,便将这屋子里的八间房间都查看了一番,都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官善道皱起眉头,思考了一下开口道。
“应该是有地窖,我们认真查看一下地面。”
官善道根据自己的经验在地上找着,聂平实用自己的眼睛找时还用枪尖在地上扎着洞眼。
一楼的五间房占地也不是太大,没有花多长时间便被聂平实捅出了个用木板遮盖着的木板来。
聂平实火急火燎的便先一步打开了这地窖,先行进去救人去了。
昏灯燃暗,只见隐隐弱光,根本瞧不清里头的情况。
聂平实掀开地窖的门板之后瞧见了这样的光景也是先用长枪探路,免得遭了埋伏。
聂平实才没入了黑处,灵力附在双眼,靠着这昏暗的烛光也能看出些东西来,只是一时不太适应,窥不得全貌。
他的长枪忽的往身侧一扫,枪尖似剑,在这方寸之地威势不减,一下便将一个想要绕至身侧伺机想要偷袭的看守的喉咙整个抹掉,叫他发不出声音来。
这人也是倒霉,聂平实原先即便是依靠灵力附于双眼,在这儿也看不太清楚。
相比之下,他在这儿久待,眼睛已经适应了这里的明暗,靠着这点昏灯也是可以看得清楚。
只是他想凭借这点优势想要绕道一侧进行偷袭,这才让聂平实窥到了一二,所以这枪尖才抹了他的喉咙,叫他发不出声音来。
聂平实抖了抖长枪,将枪尖的血沫抖落,也是试了试手感。
“初入金刚境的人。”
他以前并没有切实的用枪尖捅过人,更别提是杀人了。
他也只是在跟自己的父亲、爷爷对练时被他们告知一二,如今才能靠着枪杆子传来的感觉来品出对方的境界来。
过了几息,他的眼睛已经开始适应了这儿明暗,但是也是看得并不真切,跟日光之下相去甚远。
警惕了周围许久,确认了安全,他才拿出了火折子来,想要点上火把来照一照这地窖。
他才拿出火折子来,运气吹上了几口,将火燃起,再取了个火把,将其点燃,照得这地窖透亮。
这时,一只手袭来。
一把便将他手中的火把按低。
聂平实大惊,立刻便要运起气劲将搭在手腕处的长枪撞向虎口,好让自己重新掌枪。
但是向着虎口袭来的长枪也被一只手挡住,竟然也被他夺了去,这让聂平实原本就紧张的心顿时狂跳。
说到底他还是没有什么实战经验,怎么能不被这样的变故吓破胆来。
但也没有到那慌乱的地步,松开两样东西之后,他便退开了三四步,跟那人拉开了距离,好再行其他手段。
这时可还没有发射护城司的信号弹,要是折在了这里可就只能认栽了。
“别慌,是我。”
官善道的声音传来,聂平实也定下神来。
他跨出这两步刚好免去了这火把的“灯下黑”,看见果然是官善道。
“我可要被你吓死了,你走路怎么都没点声响。”
彻底回过神来才觉得自己这又是闹了笑话,这可是在邪修的老巢,哪能闹出什么动静来?
官善道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长枪,随即将他扔回给了聂平实。
这聂平实身份纵然是金贵,但是平日里身上也就那么两三件算得上是华贵,可谓是低调极了。
但这柄长枪却是赤风金所铸造,可比护城司的那些做成制式装备的黑罗金要珍贵上十倍百倍,光按这材料的品质来说便已经是法器一档的了。
不过官善道也只是微微惊讶了一下,想了一下按照对方的身份来说,这也是合理的,便没有再管这事。
他将手中的火把压低,插到了地上,火光照亮了刚刚跌倒在地上的尸体。
“够果决的啊,不愧是将军的子孙。”
“不过我可是救了你一命的,你出去之后可得好好感谢一下我。”
聂平实并不知这是何意,心里暗道。
莫不是这地窖里头还有其他的人想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