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也知道此地的事情难办,不管是官善道还是苗处玄,一时间他都处理不了,只能退而求其次,去处理其他的事情。
要说果决,他绝对是没有苗处玄那直接自毁面容的决绝和狠劲。
但是他胆子也是不小,更是不笨。
人解决不了,他还是会去解决证物的。
“那这人就还是由你看管吧,可别弄死了,回去审问一番说不准还能挖出什么来。”
“我看这院子也是大,就你们几人......和狗可能会有遗漏,保不准还有歹人藏着,我就先去排查一下。”
官善道摆出一个请的手势。
这人已经不让他动了,要是再不给他些面子,这不是摆明了要撕破脸了吗?
这是万万不可的。
这种人稍微惹一下没事,要是惹急了,被他记在了心里,那绝对是不会好过的。
“那就有劳大人了。”
“我们进来时就看见了他们几个,有没有同谋还说不准,大人要是看见了尽可以出手将其拿下,凭此分上一份功劳,想必伯爷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鲁也闻言也只能打着哈哈回应,他就是同谋,他此刻可不想管苗处玄的事。
自己在这儿也是挺久了,还有那些个差他回来的人也是常客,保不准就留下了什么东西在这儿,不趁此机会去清除,保不准就成吊死自己的上吊绳了。
苗处玄原本想出言提醒鲁也,那凝血吸髓蚊的尸体在官善道身上,但是想着如此一来便暴露了鲁也,所以他并不敢出言提醒。
随后又想到,凝血吸髓蚊的事情一直是自己在做,跟几位公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干系,即便是鲁也知道了这么重要的证据在官善道手里他也不一定会出手。
到头来,竟然真是祸难临头各自飞。
聂平实一人两狗对上涂荷生还是有些吃力的,他没有像官善道一样用了偷袭,扰敌等手段,靠着偷袭先削减了苗处玄的战斗力,再通过苗处玄牵制和削弱了程空的实力,最后只是花些力气去收了个尾。
聂平实是直接对上了涂荷生,靠着两狗组阵跟涂荷生相互消磨。
那涂荷生的斩马长刀也是战场上的香饽饽,用战阵对上涂荷生也算是遇见对手了。
一人两狗还是花上了不小的气力和受了不轻的伤才将涂荷生杀死。
此刻聂平实已经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受的一些伤也已经处理好了,便来到了官善道这边。
“官大哥,你还真是厉害,竟然一个人真的能对付那么多人。”
“好啊好啊,杀得好啊,省得他们再去祸害人。”
“原本我还想着快些杀了那厮,然后再来助你的,没想到那厮功夫确实是了得,可耽搁了不少时间。”
官善道此刻也是悠闲,挥手扒拉了两下聂脚,让他让出位置来,招呼着聂平实坐下歇息。
“那些仆人可不是我杀的,我原本是想出手,没想到他们却是先一步去灭了口。”
官善道一指,聂平实也随指看见了被钉在墙上的苗处玄。
聂平实看见了还有一人活着顿时有些皱眉,看样子这还是一个主犯。
“这人已经被你制服了,怎么不将他杀了,这种坏种,若是他有机会再出去,定然也是会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官善道抬起手掌上下扇了两下,示意聂平实稍安勿躁。
“我瞧着这位公子有些像苗郎中家的公子,我之前可是有见过苗公子的,也不知道有没有认错。”
“这可是主谋,此时杀了也有些不好,怎么说也该带回去问一问,看看还能不能供出点同谋来。”
苗处玄听后十分想杀了眼前这个仗势欺人的官善道,也想叫喊自己并不姓苗,但是这么一来反倒是容易让人猜疑。
只能闭上了嘴继续在这墙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他之前就有吃下不少的疗伤丹药和宝贝,现在虽然看起来伤重,血早就已经止住了,此刻已经算是在疗养了。
“苗郎中?哪一部的郎中?”聂平实对那些官场巴结向来是不感冒的。
不光是他,他的父亲乃至他的爷爷都是不感冒的,门风便是如此。
要是感冒,他也不会去护城司当个队员了,随便去哪处都得死七八品起步。
官善道回道:“工部的郎中,你没有听说过正常,估计他爹想进你们家的门都得排队。”
聂平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虽然还是想不起苗郎中是哪个,但是听官善道如此说也是知道这惨绝人寰的事确实是有些官的影子。
“这么说还真是有些人有点官职在身上就养奸养恶啊。”
聂平实看了一眼还能动弹的苗处玄接着说道。
“没死也好,那等下就派人去苗府通知一下吧,看看那苗郎中苗大人作何解释。”
“回去也‘好好’问一下,那些逃了的人都是些什么人。”
苗处玄听后在墙上继续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没想到这义骁伯的孙子还真是这般嫉恶如仇,讲不得一点情面,也看不上自己这点背景。
好在自己先一步毁了容貌,没有让自己完全跟自己的父亲扯上关系。
这儿就只有官善道看见过自己的容貌。
只要自己不认,自己的父亲不认,光凭这芝麻绿豆大的护城司小卒说有什么用?
陆陆续续有些人前来,有些人能认出聂平实来,也有些人认不得。
有些想要沾上一些功劳,也有些丝毫都不敢挨近。
聂平实见来了那么多的人便开口道。
“这地儿的管家可是说了,要用那凝血吸髓蚊的髓丸招待贵客的,如今是一个贵客都没有抓到。”
“你们都从四面八方赶来,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逃了出去?”
周围的人来了之后多少也是听说了聂平实的身份自然是不敢怠慢。
有的人忙于巴结说着答非所问的客套话,有人退于他人身后事不关己,也有人支支吾吾欲言还休。
官善道只是在一旁瞧个热闹,要是这事只有自己来,就算有功,也会被这群姗姗来迟的人分个干净。
在聂平实眼里,这群人仿若一个个只会拿奉吃粮的饭桶。
竟然连官善道的半分担当都比不上。
“来时不见人,现在也不晓得去追去查?”
“官家养着你们就只是为了费钱费粮吗?”
官善道此时当然不能再当着聂平实的面用义骁伯的名头耀武扬威,只能当个小透明看着聂平实用着护城司队员的名头训着护城司的队员、队长、小旗官甚至是旗官。
此时若是邀功或是争一些口舌之快只会恼了众人。
官善道在恰到好处时开口道。
“也不能怪各位同僚,只能怪那些歹毒之人心思都用在了这祸事上,连密道都毁了,叫人无从追起。”
“现在还是保护这祸地要紧,也找寻一下有没有什么线索和证据。”
“再者还再将此僚先押送回护城司,多些人手也是好的,免得歹人杀回来将其救走了。”
“这救出来的几个孩子身上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下什么手段,我们还是先回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