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另一边秦石生与柳一山在一间牢房里找到了黑囚服留下的日志。
接着又与有些紧张的卓俊贵汇合了。
对于卓俊贵的回归,秦石生也没说什么,经过昨天的调查,他已是知道他们这群人在这边调查的线索大概率大同小异。
如今的分队行为说是更效率化,不如说分散开来更有利于他接下来的行动。
卓俊贵的搭档颜常清死不死,他也无所谓,本身就有借着卓俊贵的手消除这个不确定因素的意思。
于是三人结伴而行,在这过程中,周边变得有些不正常起来。
首先是狱警的消失,这引起了三人的警觉。
然而在狱警走后,这些黑囚服不但没有袭击其他,而且无视了他们的存在。
在那之后,他们都听到了滴答的声响。
似乎被这声音所吸引,所有的黑囚服都朝着声音的方向离去。
本来三人也想跟上去看看,不过一个熟悉身影的出现,打消了秦石生的想法。
那是在第五层出现过的猪头人,没想到竟然在第四层也出现了。
秦石生眼睛闪过一道异色,这猪头人果然不是一般怪物。
昨天在第五层的时候,狱警全部撤离,这猪头人却没有离开。
也就是说,猪头人在受过那滔天火焰的袭击,依旧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里。
他并不认为猪头人与其他罪人是相同机制,因为狱警说了他是外编,他可能并不是这个梦剧中的一份子。
秦石生也听闻过,有一些特殊的怪物会游荡在某些梦剧之中。
他们本身并不属于那个梦剧,虽也受梦剧的束缚,但拥有一定的权限。
他们个体实力通常强大,有些甚至拥有能够颠覆整个梦剧的实力。
他们似乎也在寻求某些提升,通常会在梦剧之中扮演一个无关紧要的角色,有一定概率与游梦者互动。
秦石生心中有了计较,打算先与对方打好关系。
他倒不是怕了贺思雨想找个后援,也不是想利用对方的实力来帮自己通关。
相反,他对自己的实力十分自信。
只是有备无患,他的命可比他人金贵多了,多重保险总是好的。
“你们在等这注意一下狱警和黑囚服的动静,我去与那猪头人交换一下情报试试。”
“最好不要走动,我感觉这层应该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柳一山现在对于秦石生的话基本是言听计从,卓俊贵却不一样,对于猪头人的情报他也很感兴趣。
而且他总觉得秦石生这人不太靠谱,还是事事都参与能让自己安心一些。
于是他说道:
“我也去吧,那猪头人看起来很危险,我也能帮上忙。”
秦石生的眯起眼睛,对于这个“刺头”他已经忍耐很久了。
如今颜常清下落不明,多半是死了。
以严成名的能力,想要设计玩死徐逸飞也不是问题。
除去自己的三个人中,一个是自己人,另一个无脑站自己,基本动摇不了自己的优势。
“不,你还是留下来,如今我们的人数本就不多,柳一山又没有加护,他单独一个人我也不安心。”
“你有加护还是留下来保护他比较好。”
秦石生果断的回绝了对方。
他越是如此,卓俊贵越是不安,还待再说什么,却感觉到秦石生那冰冷刺骨的眼神朝他射了过来。
“我们都是参加一个梦剧的同伴,大家的性命都很宝贵。”
“我已经不想再看到类似许华顺一样的悲剧再度发生在柳一山身上,我想你也是一样吧?”
这一番话别有所指,说的柳一山感动不已,卓俊贵却是心惊胆战。
他终于可以肯定秦石生是察觉到自己对许华顺见死不救,并以此来威胁自己。
若是一般人也就罢了,但他知道秦石生不但是个老人,而且已经在团队中掌握了一定地位。
一旦被他暴露出来,自己在团队没有立足之地,还很可能会被对方阴死。
“知道了,秦先生。”
卓俊贵强颜欢笑,对秦石生的称呼也换为了敬称,这是变相的的向对方示软。
“那就好。”
秦石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此刻心情大好。
过了今天男性阵营这边已经全部在自己的控制之下,再与女性阵营里的萧佳琪里应外合。
获得不了男性阵营情报的贺思雨还怎么和我斗?
他不免心中生出一丝得意,短短两天他就能将贺思雨逼入绝境,接下来怎么处理对方还不是由自己说的算?
秦石生跟着猪头人来到了一个小房间内,这并不是牢房,更像是狱警住的地方。
“以前听一个朋友说过,某些食材的脑子确实不好使,会自己跳进锅里。”
“我以为高等一点的食材会不一样,没想到也有傻的。”
猪头人一屁股坐在一个宽大的沙发上,坐姿比较随意,眼里的凶光丝毫不见减少,冷冷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人类。
秦石生也不动怒,在他看来,猪头人的表现可比一般梦剧怪物的表现强的太多,至少行动准则不是梦剧的按部就班。
值得拉拢。
这是他如今的想法。
“我想与你谈谈合作的事。”
秦石生直接开门见山:
“我知道你并不属于这个梦剧,你一定是想从中得到什么才会来这里。”
“或许我有办法能帮你,不如我们双方谈——”
“哼哈哈哈——”
猪头人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的大笑起来,打断了秦石生。
秦石生皱起了眉头,还是等待猪头人接下来的话。
“你会和饲养的牲畜谈条件?”
猪头人眼神里夹杂着嘲讽:
“区区人类,也想利用我?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面对猪头人咄咄逼人的气势,秦石生也没有退却,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说道:
“单从物种来判别对方是不是同等的交易对象,我觉得是一件很蠢的事情。”
“我觉得你最好不要把我与其他的人类相提并论,那只会侮辱了我身份。”
“你若是想要吃人,我可以满足你的诉求。”
“我与你并没有什么不同,你把人类当成食物,我又何尝不是?”
“只是我们进食的方法不一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