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螟狼,是你逼我的。”
阿古稣发了狠,捡起地上的长刀,在勇士们的保护下,一刀刺进了螟狼的胸膛。
“螟狼。”……赶来的螺祖大呼一声!
阿古稣猛然清醒,吓的慌忙松开死死握着长刀的手。
“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螟狼……。”
阿古稣慌了,不断的喃喃自语。
“阿古稣。”
随着其母的一声急切的呼喊,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阿古稣,便被螺祖挥来的利剑伤到了肩胛。
阿古稣猛的喷出一口鲜血,不可置信的望着螺祖露出一抹暴怒。
“螺祖,你……。”
千钧一发之际,其母杀出一条血路,拽着脑子一片空白的阿古稣离开了混战。
“螺祖,你怎么来了。”螟狼对她依旧还有眷恋,望着她那单薄的身影,不惜一切代价来救自己,一时间,心中升起无数感动。
“螟狼,你还撑得住吗?”
螟狼忍痛捂住伤口,欢喜的点了点头,他疼痛折断了胸口的大刀。
疼痛让他汗流浃背,眉头紧锁,险些痛呼出声!
螺祖举起利剑大杀四方,趁机将他搀扶到安全地带。
“阿兆。照顾好螟狼。”
螺祖叮嘱了心腹一句,便又冲进了混战之中。
硬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
她找不见阿菘蓝的身影,她还活着吗?她去哪了?是死了吗?螺祖心中担心不已。
“阿菘蓝……,阿菘蓝……,阿菘蓝,你死哪去了?……不要让我瞧不起你,你若敢死,我便毁了了整个蜀山族……。”
螺祖的一声声呼唤,一路杀戮一路寻找着阿菘蓝的影子。
她气的快要落泪,惴惴不安的四处张望。
这时,阿绒和心腹也带着人马杀了过来。
将领主与阿阆乸逼入了绝境。
如果在这样反抗下去,只怕整个母族不保。
“柔儿,带着阿古稣先走,莫要纠缠,能活一人是一人。”
“领主,我不走,我要陪你一起。”
“阿父,女儿不怕死,女儿就是死也要跟您死在一起。”
“胡言,阿古稣,你与你阿母先逃,我随后就来,你们若不走,拖累了我,便逃不出去了。”
领主厮杀在人群中,极力劝说母女二人撤离。
其母深情的望了领主一眼,随后头也不回的带着阿古稣便走了。
“阿父……阿父……阿父不要……。”
阿古稣哭的梨花带雨,万般不舍,就如三岁孩童,一把鼻涕一把泪。
阿阆乸见领主妻女都已经逃跑了,自己也想趁机逃命。
怎奈领主非要抓她垫背,绝不让她这个罪魁祸首苟活,故而几次三番将阿阆乸拉入混战。
阿阆乸又气又急,瞬间暴怒。
“领主,你疯了。”
“你想逃,休想,你若跑了,我女儿焉能活命。”
“你……果真阴毒……。”
阿阆乸被气得险些吐出一口老血。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心狠手辣。
不过……。
不对,他……他这是想做什么?赴死?
阿阆乸总算聪明了一回,猜到了领主的意图。
心中大骇,慌张的赶紧想办法杀出一条血路逃命。
可怎奈阿绒与素裹节节阻拦,死死抑制着她。
“活捉阿阆乸,巫女重重有赏。”阿绒突然大喝一声!
大伙听令,迅速向阿阆乸逼近。
阿阆乸无奈苦笑,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
由于混战太过于惨烈,阿阆乸实在抵挡不住,便败下阵来,果被阿绒活捉。
而领主这边儿为救妻儿,打算以身赴死,只要自己一死,阿菘蓝消了气,应该就不会伤害他的妻女,故而才有了缴械投降的心思。
但素裹似乎很不情愿顺他的意,故而屡次救他又屡次逼杀他,整得领主懵圈又郁闷,甚至精力耗尽,疲惫不堪,再无力气与之对抗。
领主心高气傲,不愿输给阿菘蓝受人笑话,便一心求死也不愿意被阿菘蓝活捉,故而剑锋一转,用尽毕生所学,致使素裹全力攻击。
剑刃劈斩而来时,领主突然收回了剑招,紧闭双眼,等待死亡的到来。
而这一刻,是他这辈子最轻松的一刻,死对他来说,就是一种解脱。
可惜,天不让他好死,素裹来不及收招,千钧一发之际,却被其妻以身挡剑,刺中要害。
“柔儿~,柔儿~~。”此时此刻,领主的心猛然天塌地陷,竭尽破溃。
其妻只是温柔一笑,依旧是那么的柔和娇弱,她伸起那带血的小手捂了捂她的脸颊,便放心的气绝身亡了。
不到半炷香,整个局面已经被大伙稳住,敌军也被控制,所有人被俘。
“阿菘蓝……阿菘蓝,你给我出来,不要装死,你别以为我会为你流一滴泪。”
螺祖满身血污,发髻凌乱,衣衫褴褛,顾不得狼狈的她,着急的四下张望,认真的寻找着阿菘蓝的身影。
久久未见阿菘蓝踪迹,螺祖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眼泪哗啦啦喷涌而下。
“阿菘蓝……,阿菘蓝,你给我出来。你若敢死,我便屠杀整个蜀山族,让你死了都不得安宁……。”
“这么狠,那我可不能让你如愿了,不然我就看不到你哭鼻子的模样了。”
螺祖闻言,心中一喜,激动的转头一望。
正见狼狈的阿菘蓝被勇士搀扶着站在洞口。
还露着傻乎乎的笑容,拍了拍胸脯,张开手,示意着喜极而泣的螺祖。
螺祖没好气的嗔了她一眼,傲娇的拭去眼角的泪水。
一种失而复得之感油然而生。
她跑的飞快,好似一个健步就能跨到了阿菘蓝的面前一般,她紧紧抱着阿菘蓝,死死的勒住她的背脊,轻轻捶打着她那瘦弱的腰腹,弄得阿菘蓝的伤处又疼又痒,甚至被她勒的都快喘不过气了。
阿菘蓝忍不住猛咳嗽了几声清清嗓子,窒息的赶紧告饶。
“哎哎哎!臭丫头,我快要被你勒死了,……我看你是想谋杀阿姐,巴不得我早死啊!”
螺祖反应过来,赶紧松开了环抱阿菘蓝的双手。
嗔怪的唾了他一口!
“张口闭口就是死呀死的!晦气,赶紧唾掉。”
“哦哦哦!好,”阿菘蓝果然乖乖照做,向远处唾了两口。
“啊呸呸呸!晦气快走,不要纠缠我。”
“好了吧!”阿菘蓝就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螺祖。
可螺祖不打算饶了她,她开始抚摸着圆滚滚的小腹。
“还不能够呢!我饿了,要吃肉,必须巫女你亲自给我做羹汤,不然,咱们可没完。”
阿菘蓝望着螺祖那圆咕隆咚的小腹,猛然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她激动的咧嘴一笑,那嘴角裂的都快到耳垂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螺祖肚里的孩子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