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混沌就衔着已经咽气的夜豹扔到了二人的跟前。
它昂着头,耸着鼻子,还生气的喘着粗气,那模样,就像欧气的小媳妇儿,q萌q萌的。
白灼与琰相视一笑,不好意思的露出一抹愧疚来。
确实,他们不该对混沌发脾气,它毕竟是野兽,森林之王,不需要设伏,见了猎物就干,反正横竖都是它赢。
不多时,混沌又当着二人的面,以快准狠之势,猎得了好几只大型凶猛的野兽,那雄姿,简直是霸气威武,得意又傲娇,昂着头在二人面前停下,仰起头,展现出自己的实力。
白灼搂着琰的小蛮腰,纵身跃了下来,不好意思的抚摸着混沌的兽头。
“好好好,我向你道歉,我错了,我承认我小觑你了,不生气了好不好?”
琰赶紧给混沌脸颊上印上深深的一个吻,表示向它道歉好了。
此时此刻,混沌无比骄傲的抬起头,扬起下颌,咧嘴露出那锋利尖锐还带着血渍的牙齿,也不知道它是在得意的嘲笑白灼,还是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以示自己的雄风。
白灼无奈一笑,你个显眼包,够显摆的。
这时,还没有猎到几只猎物的凤鸣骑着坐骑疾驰而来。
她望着这二人一兽,眸光闪过一丝杀气,神色略带不善。
“就是你……!”凤鸣语气阴戾。
白灼不想理她,拉着琰就要走。
凤鸣大怒,开弓拉弦,向着琰就是一箭。
幸而白灼反应快,将琰护在了身后,自己则徒手接箭,掰断成两节,扔在她的脚下。
“莫要考验我的耐心。”白灼阴冷的话一出,半点儿不留情面。
按理,身为男人的他,应该让一让人家小姑娘,展现展现自己的男子大度,不与她计较。
若是情商高的少年,老早就将凤鸣与琰哄的不知南北、握手言和了。
可他呢!没有半点儿温柔,只要察觉眼前的人是绿茶、汉子茶就丝毫不留情面,也不给台阶。
这是他作为女人的鉴茶能力和正派的敏锐感。
“白灼,若不是你的坐骑胡乱嘶吼,又怎么会吓跑这附近的猎物,害我无法狩猎,半日功夫才好不容易猎到这几只,可你,还不知收敛,居然还放任这只蠢兽在林子里大肆捕杀,你,实在无耻,不要脸。”
“狩猎能力各凭本事,你若想赢,这山头大的很,高山茂林也多的是,你大可去捕,何必只在一处乱打转。”
倒也是,说起来,这凤鸣可从来没有凭自己本事狩过猎,要么不要脸的趁人不注意抢别人猎得的野物,要么就是在别人捕猎时,偷偷先一步射中猎物拿走,反正大伙又没有发现她偷盗猎物,也不敢指责她强抢猎物,故而才敢肆意妄为,每届都以此手段获胜。
而这一次,却杀出一个程咬金,白灼,打乱了她的计划,所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的射箭技术并不好,所以狩猎对于她来说有些困难。
她害怕输,输了怕被人瞧不起,瞧不起也就算了,更怕心仪的人对她失望。
“我懒得同你扯,赶紧把你们的猎物交出来,双手奉上,就当是你们赔偿我的损失了。”
凤鸣的迷惑发言与霸道不要脸的行为,都把白灼给气笑了。
“你若有本事便来拿!没本事便滚。”白灼撂下一句话,正要带着琰离开,凤鸣手里的弓箭便再次射来,座下坐骑也开始张起血盆大口向琰攻击,这下,逼得白灼只能还击。
他带着琰赶忙闪躲,先一脚踹在坐骑的后腿上,又给了坐骑胸脯一拳,痛的坐骑撕心裂肺的嚎叫,甚至载着凤鸣痛到乱窜。
一旁的混沌本来想帮忙的,但见白灼如此勇猛,看来它是插不上手了。
此刻无论惊慌失措的凤鸣怎么去安抚坐骑,都无济于事,拼了命的载着她直蹦跶。
咦!不对啊!
白灼的力道并不重啊!它怎么疼的那么厉害?
它是野兽,壮硕不说,皮厚毛也厚,说实话,根本不会痛成这个样子。
她疑惑的望着神色淡漠又有些狡黠的白灼,想从他的脸上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可谁知,白灼对她神秘一笑,伸出刚刚击打在坐骑胸脯上的拳头,拳头中间赫然插着一根与中指般长短的细针,还带着一丝血渍,甚至在森林中折射来的光蕴下闪闪发光。
琰不免莞尔一笑。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待到凤鸣好不容易稳住坐骑时,自己则顺势往地上一摔。
而这时坐骑已经抬起兽脚,那肥硕的兽脚可不是一般的大,一旦踩在凤鸣身上,那可是非死即伤的。
“阿兄,救她。”琰急了,赶紧让白灼施救。
她虽不喜凤鸣,甚至特别厌恶她,但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杀她,更不愿意因此让一个鲜活的生命就此陨落。
白灼闻言,二话不说,赶紧纵身飞奔而去,拽着凤鸣的衣襟,粗鲁的往身后一拽,将她扔飞在安全的地上。
猛然间,身体传来刺痛,让凤鸣忍不住闷哼出声!
而坐骑也在白灼驯服下,慢慢安静下来。
他揉了揉坐骑的伤处,就好像在按摩穴位一样,酸麻又很舒服,很快,坐骑身上的伤处就不疼了。
凤鸣不服气,脸上写满了不甘和羞愤。
从小到大,她哪里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可以说是丢了好大的面子。
连领主都要给她三分薄面,他凭什么敢如此欺辱她。
凤鸣越想越气,胸口的怒火就像是火山里的岩浆,翻涌灼烧,尤其是看到白灼与琰有说有笑的安抚着坐骑那一幕,和谐亲昵的画面,更是怒火中烧。
而这会儿的她,也算是被愤怒冲毁了理智,气势汹汹的她,偷偷取下藏在腰间的软剑,打算偷袭二人,将琰一刀劈死。
二人还不知危险靠近,还有说有笑的闲聊着。
“哎~!阿兄,你怎么会随身藏着一枚银针在身上啊?”
白灼温柔一笑,耐心解释着:“医者随身携带银针再正常不过,不奇怪。”
琰闻言!好似听到了什么惊天大密一般,震惊不已,那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诧。
“呀!阿兄,你……你竟然还懂药理呢!太厉害了,那不是,你的医术也很厉害咯?”
白灼不好意思的谦虚道:“那倒没有,也就是学了一些皮毛,以备不时之需罢了!”
“那,那你可不可以教教我?我好羡慕那些随意一针下去,就能决定人生死的高超技艺呢!”
白灼闻言,瞧她那好学的模样,兴奋的说着一针就能定生死的怪谈,无奈摇了摇头,不由得宠溺一笑。
他刚要向琰解释世上哪有什么一针定生死的天方夜谭时,忽然察觉背后一股杀气掠来,凉意窜心。
不好。
危险。
“琰,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