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劳伦斯的营地内灯火通明,却掩不住一股压抑与阴森的气息。
在一间简陋的审讯室内,江晚被五花大绑在冰冷的椅子上,她的衣衫凌乱,身上布满了伤痕,但那双眼睛却依然坚定而明亮,透露出不屈的光芒。
劳伦斯站在她的面前,手中把玩着一柄锋利的匕首,脸上挂着阴冷的笑容。
“江晚,你何必如此固执呢?只要你愿意帮助我进行谈判,我保证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自由。”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
然而,江晚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劳伦斯,你以为我是那种会为了苟且偷生而出卖灵魂的人吗?”
劳伦斯闻言,脸色骤变,手中的匕首猛然挥下,划破了江晚的衣襟,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但即便如此,江晚依然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丝呻吟。
就在这时,一阵奇异的波动在江晚的体内涌动,她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而深邃。
纸鸢悄然苏醒。
纸鸢拥有着更为敏捷的身手和冷静的头脑,她迅速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寻找着逃脱的机会。
趁着夜色深沉,劳伦斯的手下稍有松懈之际,纸鸢凭借着惊人的速度和力量,挣脱了束缚,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她如同一只暗夜中的精灵,悄无声息地穿梭在营地的每一个角落,寻找着通往自由的出口。
这可真是太痛了,这个劳伦斯,真是过分,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
然而,就在她即将逃出营地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低语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循声望去,只见几名黑衣人正鬼鬼祟祟地带着一个昏迷的女子向营地深处走去。
约莫是个十多岁的小姑娘,金色头发?
是艾莉。
就在他们即将进入一座废弃的仓库时,纸鸢猛然发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制服了为首的黑衣人,并夺过了他手中的武器。
其余的黑衣人见状大惊失色,纷纷拔枪相向。
但纸鸢却毫不畏惧,她身形如电,在枪林弹雨中穿梭自如,以惊人的速度和精准的打击力将黑衣人一一击倒。
纸鸢意识到自己的伤口有些撕裂了,就是有点疼。
“小朋友,我就送你到这里了,你的爸爸应该会找你,这个位置没有人会伤害你。”
“姐姐,那你去哪里?”
“你爸追着我,我得先走。”
艾莉有些不解,自己父亲为什么要伤害她。
夜风呼啸,吹散了纸鸢额前的发丝,也吹散了她心中的阴霾。
就差一点点,就差几百米就可以出去了,江晚,你的身体可要撑住了。
就在她即将逃离营地,重获自由之时,一群神秘的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他们训练有素,动作敏捷,显然是冲着她而来。
纸鸢心中一凛,但她没有退缩,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生路。
一定得出去。
一场激烈的战斗在夜色中展开,纸鸢凭借着过人的身手与智慧,与黑衣人周旋。
但黑衣人数量众多,且实力不俗,纸鸢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终于,在一次不慎中,她被一名黑衣人击中要害,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真是太痛了。
那一刻,纸鸢的意识开始模糊,她感觉自己的生命力在迅速流逝。
但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纸鸢,给老子撑住。”
黑衣人纷纷停下了动作,他们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只见一名男子缓缓摘下了面具,露出了他那张俊朗而坚毅的脸庞。
“劳伦斯是怎么跟你们说的?是生意不想做了是吧?”
周泽凯的声音冷冽而坚定,他一步步走向倒在地上的纸鸢,眼中满是心疼与愤怒。
这些人,下手太重了。
黑衣人面面相觑,显然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变故,周泽凯怎么会来,打还是不打。
“纸鸢。你以为自己是九尾狐吗?拥有九条命,要是我今天不来,你就死在这了。”
纸鸢就连睡梦中都是充满了戒心,下意识的蹙眉。
周泽凯也真是服了这个小祖宗了,让她留在蓉城就是不肯,非要跑来这里,这么危险的地方。
蒋丞一天到晚催要人。
他也很难办。
纸鸢,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把你藏起来好了。
周泽凯不忍自嘲,自己什么时候也变恋爱脑了。
一直陪着这个小祖宗闹。
一个闹完,另一个娜拉也在闹。
这两个都是他的克星。
一个一天到晚跑出去,另外一个天天惹麻烦。
夜色温柔地覆盖着周泽凯的秘密基地,四周静谧无声,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虫鸣,打破了这份宁静。
进入基地,他立刻呼叫了医疗团队,娜拉闻讯赶来。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深深的担忧所取代。
当她看到江晚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时,脸色更是变得凝重起来。
“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娜拉低声自语,随即毫不犹豫地接过江晚,将她轻轻放在早已准备好的医疗床上。
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对待的是一件无价之宝。
周泽凯站在一旁,目光紧紧锁定在娜拉和江晚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嘲讽:“大明星今天亲自操刀了么,平时不都在拍戏吗?”
“你不会说话,可以把嘴闭上。”
娜拉闻言,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她抬头,目光锐利地与周泽凯对视了一眼,随即又迅速低下头,继续着手中的工作。
“周泽凯,你明知道这不是一回事。还有,嘴巴闭上,不然,小心我把你当实验品。”
周泽凯闻言,脸色微变,他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我只是……担心她。”
娜拉没有回应,只是更加专注地处理着江晚的伤口。
她小心翼翼地清理着伤口周围的血污和碎片,每一下都显得那么认真而仔细。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下手的人太不是个东西了。
下这么重的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医疗室内的气氛紧张而凝重。
娜拉终于完成了伤口的清理和消毒工作,她拿起针线,准备为江晚缝合伤口。
她的动作依旧那么熟练而精准,仿佛是在进行一场精密的手术。
周泽凯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他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握住娜拉的手以给她一些支持,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原来里面出了那么多血,这人还真是能忍。
在娜拉精湛的医术下,江晚的伤口被完美地缝合起来。
她轻轻地为江晚包扎好伤口,然后抬头看向周泽凯。
“她需要休息,也需要时间恢复。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
娜拉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医疗室。
她的背影显得那么孤独而坚强,再多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
纸鸢对自己有恩。
光凭这一点,自己就一定会帮。
只是这个女人不简单,身上藏了太多的秘密,万一有一天站在了对立的阵营,那又该是怎样的结果?
而周泽凯则坐在江晚的身边,静静地看着她苍白的脸庞。
窗外又开始飘起蒙蒙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