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客厅的地板上,给这个静谧的空间添上了一抹温暖而慵懒的气息。
江晚伏在茶几旁,头发略显凌乱,脸上挂着淡淡的疲惫,但那双紧闭的眼眸下,似乎还藏着未完的思绪。
她的手指边散落着几份文件,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图表记录着她近期精心策划的一笔“秘密行动”。
这不仅仅是对颜九个人的帮助,更是对那片遥远边境地区未来的投资与希望。
江晚深知,单凭一时的慈善捐赠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那里的资金短缺问题,唯有通过长期稳定的资金支持,才能真正促进当地的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
未来几个大的发展方向她都了解,她悄悄地为颜九设立了一个专项基金,并一次性存入了五百万作为启动资金。
她相信,在未来的十年里,这笔钱会在专业团队的运作下,像滚雪球一般不断增长,为边境地区的建设与发展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
江晚虽然身体疲惫,但心中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与期待。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片土地上绽放出的希望之花,听到了孩子们在新建学校里朗朗的读书声,感受到了村民们因生活改善而洋溢出的幸福笑容。
这份愿景,希望可以美梦成真。
江晚实在太累了,沉沉睡去。
过了一会儿,门锁轻轻转动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傅征眼神在扫过客厅的一瞬,立刻捕捉到了江晚那疲惫却坚定的身影。
他轻手轻脚地走近,生怕惊扰了正在小憩的江晚。
当他试图更近距离地观察江晚时,一股不易察觉的血腥味悄然钻入了江晚的鼻尖。
江晚的眉头微微一皱,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知道,这股味道来源于傅征,作为一位经常游走于危险边缘的人,他身上的血腥味早已成为了无法完全抹去的印记。
这股味道很熟悉,太熟悉不过了。
他小心翼翼地弯下腰,双手轻轻穿过江晚的腋下,将她整个身体温柔地抱起。
江晚的身体在触碰到傅征温暖的怀抱时,不由自主地轻轻颤了一下,但随即又放松了下来。
她其实早已在傅征靠近的那一刻就醒了。
傅征抱着江晚,一步步走向卧室。
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透露着对怀中人的深深疼惜。
他将江晚轻轻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动作轻柔得仿佛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累了就好好休息吧。”
傅征在江晚耳边低语,声音里满是柔情与宠溺,“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房间外面很快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洗澡声,江晚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她想起刚才闻到的血腥味,不禁怀疑傅征是否受了伤。
他是不是出了很多血?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里越来越紧张。
浴室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嗽声,江晚顿时警觉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下床,轻轻打开房门,向浴室走去。
走到浴室门口,她听到里面的水声停了下来,接着是一阵沉默。
她有些犹豫地敲了敲门:“傅征,你还好吗?”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傅征低沉而温柔的声音:“晚晚,我没事,别担心。只是有点累而已。”
江晚听出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还是不放心,继续问道:“真的吗?我刚刚闻到有血……”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傅征打断了。
“那不是我的血,是别人的。不用担心,好吗?”
傅征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但实际上,他的伤口依然隐隐作痛。
他不想让江晚担心。
江晚还是不太相信,但又不好追问下去。
她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那好吧,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随时告诉我。”
傅征感激地笑了笑,说:“谢谢你,晚晚。不过,我现在挺好的。你快去睡觉吧,最近你太累了。”
大约半小时后,傅征从浴室出来,身上裹着浴巾,头发湿漉漉的。
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进卧室。
当他看到江晚在床上辗转反侧时,心中不由得一紧。
他轻轻地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江晚的脸颊,温柔地问:“怎么了,睡不着吗?是不是因为我?”
江晚抬起头,看着傅征,眼中满是关切。
傅征笑了笑,安慰道:“别担心,我很好。只是今天遇到了一些麻烦,处理了一下。”
江晚皱起眉头,“是什么麻烦?为什么你总让自己受伤?”
傅征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江晚她注意到傅征手上的擦伤,“傅征,你的手受伤了,要不要我给你拿点消毒的东西过来?”
傅征看了一眼手上的伤痕,笑着摇摇头,说:“不用了,这点小伤没关系的。”
江晚坚持道:“不行,伤口如果不及时处理,可能会感染的。还是让我来帮你包扎一下吧。”
说着,她跳下床,跑到客厅去找急救箱。
傅征无奈地笑了笑,心想江晚总是这么关心他,让他感到无比幸福。他静静地坐在床边,等待着江晚回来。
江晚拿着急救箱回到卧室,将它放在床头柜上。
她打开箱子,拿出酒精、棉花球和纱布等物品。
她坐在傅征身旁,轻轻地抓住他的手,开始清理伤口。
傅征感受到江晚温柔的触碰,心中充满了温暖。
他默默地看着她专注的神情,江晚用棉花球沾湿酒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傅征手上的伤口。
江晚抬头看了一眼傅征,眼中流露出心疼的神色。
她轻声说:“疼吗?如果疼就告诉我,我会轻一点的。”
傅征微笑着摇摇头,说:“不疼,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我就感觉不到任何痛苦。”
江晚笑了笑,继续为傅征清理伤口。
她仔细地检查每一处伤口,确保它们都得到了妥善的处理。
然后,她拿起纱布,将傅征的手包扎起来。
傅征看着江晚熟练的动作,忍不住调侃道:“晚晚,我的手只是擦伤,不用绑的和猪蹄一样。”
江晚白了他一眼,说:“你不知道吧,伤口感染会要人命。”
傅征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江晚的脸颊,说:“谢谢你,晚晚。有你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