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扛着箱子,战士牵着骆驼、扛着枪和设备,在那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沙漠里,他们的身影宛如长龙,绵延到远方。
夜晚的沙漠,非得一口烈酒,否则这血肉的身子怎受得了呢!
刚刚检查情况归来的副手走到冯石身边点了根烟,冯石回头看了看战士们的情况,这才开口问道:
“沙俄专家,把罗泊比喻成什么来着?”
“死亡之海!”
有名就有实,死亡之海,不知埋葬了多少生灵,而现有的困难也在告诉冯石他们,这个地方名副其实。
只听一位战士跑过来报告说道:
“二分队回来了,还是没找到水!”
不仅如此,一分队甚至都没联系上,可见此刻的艰难,或许,他们永远也都联系不上了。
但,这些都吓不倒他们这群尸山血海走下来的铁血战士,他们身负使命,自当勇往直前。
第二天,漫天风沙中,冯石带领战士们继续前进,找水,找一分队。
他们相互搀扶着前进,宛若金刚般行走在那大自然的禁地。
突然,两名战士疲惫的跑了过来,到了冯石面前,其中一名战士声音虚弱且悲伤的说道:
“报告首长,鞋!”
一分队找到了,只是,找到的只剩下一只鞋子了,他们为了祖国的昌盛,消失在那片让人又爱又恨的死亡之海了。
看到这一幕,感性的大长老秘书湿润了眼眶,想起自身的责任,微微昂起脑袋,不让那不争气的东西掉下来。
不远处的大长老敏锐的察觉到,看着自己的秘书,欣慰的笑了笑,有良心的人让人放心。
或许是一中队战士们的英灵庇佑,电影中,冯石他们终于找到水了。
“水?是水吧?”
冯石的几声疑问,战士们跑进水中的嬉戏,让这段寻水之旅更加悲壮。
即便是修炼的铁石心肠的长老们,也被那不惧困难的精神所感动。
大屏幕上,沙漠中的一只人手静静地躺在那里,诉说着一中队最后的命运。
而冯石这边,随着一名战士用铁锹挖土的“嘟嘟”声响起,一只磨损的破烂的鞋子被放进了箱子。
“死亡之海得玉浆,天山为屏昆仑障,纵横南北十万里,敢问惊雷何日响?”
冯石坐在不远处作了这首具气势和意境的诗,展现出一种宏大的视野和深沉的思考。
将看似绝境的“死亡之海”与珍贵的“玉浆”相对比,是在艰难困苦中蕴含着希望和珍贵的机遇,给人以绝处逢生之感。
以天山和昆仑这两座雄伟的山脉作为屏障,形象地描绘出地理环境的壮阔与艰险,同时也暗示着前进道路上的重重阻碍。
冯石以夸张的手法展现出地域的辽阔,突显了所涉范围之广,也象征着事业的宏大和艰巨。
最后一句是点睛之笔,以一个“敢问”表达出强烈的期盼和疑问。
这几句诗通过对地理、环境和内心期盼的描绘,展现出一种在艰难中不懈追求、对未来充满期待又充满疑问的复杂情感,富有强烈的感染力和冲击力。
“给中央军委发报,说我找到写好诗大诗的地方了。”
话音落下,冯石已然走向了等待许久的战士们身边。
他亲手把一壶灌满水的军用绿色水壶,放在那个装鞋子的木箱上面。
或许是愧疚,或许是不舍,冯石蹲在那里沉默了许久。
这些活过了残酷战争的热血儿郎,他们没有牺牲在战场上,却在这小小沙漠丢掉了宝贵的生命。
他们最后的时刻应该没喝到水吧,一壶水,希望他们在另一个地方喝的畅快。
一阵悠久的鸣枪响起,在那大漠戈壁经久不息,仿若在为英雄开一条通天之路,让他们下辈子不那么苦。
不给观众伤心的情绪释放,电影紧凑的调转了镜头。
只见三名战士相互配合,一人扶着木桩,两人轮流敲打,自此,以之为中心的周围十万平方公里,成为了核试验场地。
一行大字缓缓出现在屏幕中—经中央军委批准核试验基地打桩定位。
见此,观看电影的长老们无不激动,虽然早知道结果,但此刻他们仿佛又重回那个时代,重新经历那样的伟大。
大长老手背的青筋显露了出来,那激动、回忆的神情险些让他失态。
直到旁边的一名老人,轻拍他的手,他才反应了过来,那段时光早已过去。
大长老硬撑着笑了笑,凑到老人身边小声说道:
“陈老,放心,我没事儿!”
电影剧情且不等戏外之人如何,大屏幕中,一阵雨夜之下,再次出现一行字,写道:
京都一九五九年六月,沙俄中断协议撤走专家。
在长老们越皱越紧的眉头中,戏里,陆光达给一位沙俄专家撑着伞走下了一辆形似老爷车的轿车。
这一晚,在这里举办了欢送专家的晚会儿,让他们高高兴兴的来,快快乐乐的走。
龙国受到了沙俄的帮助,感谢他们,但想要要挟龙国,让龙国成为起附庸小弟,那是不可能的。
双方矛盾无法调和,沙俄遂单方面撤走对龙国援助。
那专家接过了伞,意有所指的对陆光达说道:
“在这个世界上,伞永远掌握在高个子手中!”
明白外国专家的意思,陆光达用行动告诉了他,龙国人面对这些困难的做法,那就是不畏惧强权。
他毅然决然的走出了雨伞的遮挡范围,任凭倾盆大雨打湿了全身。
似乎,那天道在龙国,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吹飞了专家手中的雨伞。
正所谓,天道有常,人道无常,龙国就是要靠自己强大起来,强大到没人敢欺负的地步。
屋外的狂风暴雨,屋内的载歌载舞,似乎都诉说着别样的情绪。
而不远处,沙俄的几名专家正在向着铁皮桶中扔下点燃的资料,这些龙国所渴望的技术知识。
讽刺的是,他们竟然为了赶着去跳舞,把厚厚的一沓技术资料囫囵的扔了进去。
燃烧的烟雾中,一根细木棍探了出来,在铁皮桶中扒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