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着竟有如此蠢人,上赶着吃瘪的国公府二人组:“哇|?Д?)))……”
虽说之前在屋内便听了个怼人全过程,但依旧比不过亲眼目睹所带来的震撼感。
原谅他们露出没见过世面的表情,因为他们真的从未见过这番场面。
尤其是西城侯这么一个大老爷们,被吓得一屁股坐在自己儿子头顶的丑态!
丢人都丢到国外去了!!!
“身为当朝侯爷,竟就这点狗胆,还妄想躲在妻子身后隐形。”沈知念用不太信任的眼神瞅了一眼惊呆二人组,真诚发问,“你们云秦国当官的都这样吗?”
注意看,这里虽然只骂了西城侯一人,但依然伤害了云秦国整个当官体系……
云秦国·当官·国公府二人组:“……。”请不要一棍子打死,谢谢。
而且,虽然两人向来都看不上西城侯的行事作风,但还是不得不吐槽一句。
人家为什么害怕,这位少主是真的,半点也不往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啊……
两人的沉默换来了,贺师父对于爱徒评价给予的肯定:“胆小如鼠,不配为官!”
傅观辞比他想的更多,他甚至逐渐担忧起以后来,生怕这群癫公癫婆的智障行为有传播性。
沉声道:“师姐,往后可莫要与这几人搭话了,万一携带传染性,后果不堪设想!”
国公府二人组:破案了,沈少主这般性子,就是你俩惯出来的!!!
沈知念可不管几人内心的吐槽,对于傅观辞的担忧,稍显疑惑的拧眉:“这么严重?”
嘴上说着不可能吧,动作却极为迅速的给自己连施了道净尘诀。
偏偏傅观辞还一脸欣慰,从袖口中掏出干净手帕,帮她擦了擦方才划过西城侯的指尖。
国公府二人组:“……”过分了啊,这会显得他们国家让这种人当官,真的显得很掉价的。
况且西城侯平时也不这样来着,玩得挺脏一小人,也就是日月谷惹不起,不然哪会鳖孙成这般。
入谷数日,两人今日才真正见着沈知念的面貌。
中年男子从方才开始便时不时的恍神,他倒是知晓几人姓氏不同,沈知念与傅观辞一猜便是被贺清羽收养的孩子。
但想着失踪已久的故人,明知突兀,却依旧忍不住试探着问道:“入谷打搅数日,怎的不见谷主夫人的身影?”
沈知念的岁数与那故人离去的年份完全对得上,中年男子不由升起万分希望……
沈知念一听,不可思议地看向中年男人:“你这人怎么平白无故的捅人心窝子呢?”没见着她师父社恐,面瘫且不解风情,将近一百五十年来solo至今吗!
她说完,扭头转向被伤害的老父亲:“是吧,师父爹?”
老父亲并没有感觉到被羞辱,木着张脸,答非所问:“你好好喊人。”
沈知念:“……”
她秒怂:“爹。”
“嗯。”贺清羽淡淡地应了声,才转而回复中年男子,道,“谷内只我师徒三人。”
到底是自己亲自寻来的大徒弟,贺清羽待沈知念自然是不同些的。
加之大徒弟年岁又小,瘦弱的小乞丐渐渐被养得粉雕玉琢,漂亮精致的如同瓷娃娃一般软萌可爱。
虽说时不时的有点大病,但对着你眨巴着一双无辜的猫眼时,做什么都能原谅。让没结过婚生孩子的贺清羽,真真就是奶爸带娃的既视感。
尽管沈知念在原本的世界早已成年,但就这点岁数对于贺清羽来说,别说是当女儿了,当孙女都使得。
介于自己样貌早已停留在三十出头的模样,贺清羽在当爹与当爷爷之间犹豫了大概半秒,随后便假装没有爷爷这个选项。
倒也不必这般惊骇世俗。
至于后面同样穿来的傅观辞,那孩子惯是个主意大的,性格老成又有些偏执阴翳,也就是在沈知念面前瞧着正常些,被治的服服帖帖的。
贺师傅就觉得,自己对二徒弟,没有那种当爹的感觉。
反正就是不能承认自己是个女儿控就是了。
得到明确答案的中年男子,却唰的一下面色惨白,心底涌起的希冀顷刻坍塌,他苍白着脸,似乎还想对沈知念问些什么。
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问不出口。
他这状况实在是令人生疑,心知肚明的师徒三人却毫无戳破窗纸的打算,还是一旁的年轻男子看不过去,代替他回道:“原是如此,今日多有打扰,在下与二舅便先告辞了。”
说罢,他抱了抱拳:“沈少主、傅公子,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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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念看着几乎是被年轻男子拎着走的苍白大叔,喃喃道:“你说古代人的演技,怎么就这般emm ……一眼望穿呢?”
傅观辞颇为嫌弃地唾弃了一声,附和道:“这是一个好问题,可能也是没经过严格的培训吧。”放娱乐圈绝对要被喷死的程度。
贺清羽:“……”
做为一个年长者,他的关注点还是不同些的:“有没有一种可能,对方压根也没打算瞒着?”
都要一起回京城了,瞒不瞒的,结果其实都一样。
好歹事关于己,稍微走点心吧。
闻言,沈知念啊了一声,语气中甚至还带了点庆幸:“得亏不是帮这两人治病,你知道的,一旦粘上亲戚这两字,必定伴随着打折。”
傅观辞对于师姐如此六亲不认的潇洒姿态倍感欣慰,赞赏道:“精准的预感。”
沈知念:“瞅着那年轻公子恨不得把人皇帝的私房钱,一次性霍霍空的狠毒模样,咱们还可以再趁机捞上一笔。”
贺清羽点头:“明确的选择。”
沈知念:“最后与那公子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下次这种好生意可以继续推荐!”
傅观辞笑了:“机智的结尾。”
他捧场完,还来了一句总结,真心实意:“连这种时候都能为谷内的生意着想,师姐之大义,非常人所能及!”
沈知念满意地笑了,模样瞧着还有些谦虚:“哪里哪里,肩负重任,这都是应该的。”
贺清羽:“……”
贺师父捏了捏眉心,他累了,总觉得自己有时候还是疯的不够彻底,不然为什么,会有些心梗呢?
人生第一次对自己的育儿过程产生了疑问,他应该,没有教过徒儿们这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