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身子僵了一下,还是想离开,花舒又叫了一声。
“萧惧竹。”
这次,那黑衣人停住了脚步,轻轻叹了口气后,转身取下了头上的斗篷。
“表妹。”
花舒一开始只是怀疑,如今看清真的是萧惧竹后,她也感到有些惊讶。
但她面上却未表现出来,而是一脸欣喜道:“表哥,真的是你。”
萧惧竹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道:“嗯,是我。”
花舒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有些不解的看着他:“表哥,你既然一直在宫里,为何不来找我。”
萧惧竹端着茶的手顿了一下,下意识看向她,在在与她的视线对上后,又连忙垂下头,有些结结巴巴道:
“我怕影响到你,所以没来找你。”
花舒清晰看见他眼中的柔情,她眉头微微蹙起来,问:“那你今夜为何过来?”
萧惧竹一口将茶喝完,放下茶杯,道:“我听说今晚皇上不会过来,便想着来看看你的毒解了没,不曾想你还没有休息。”
花舒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不是她不想相信萧惧竹的话,只是他的话未免太漏洞百出了。
若他真的是想在自己睡下后来看自己,怎会在还未熄灯的情况下进来。
又或者是因为她自身就谎话连篇,所以对他们说的话都会产生怀疑。
收起思绪,她故作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表哥,你怎么会知道我中毒了?”
萧惧竹眼神有些闪躲道:“我…我碰巧赶上的。”
“真的只是这样吗。”花舒的声音严肃了几分。
萧惧竹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道:“好吧,我是见你宫里人急急忙忙去太医院,有些不放心便过来看看,正巧发现你中毒了,随后便将身上的百毒丹给你服下了。”
花舒闻言,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一些,但她还是觉得太巧了一些。
萧惧竹见她有所存疑,并未有过多的解释,而是故作犹豫道:“表妹,我近日听到一个消息,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花舒自顾自倒了一杯茶,端在手中把玩,道:“你说。”
萧惧竹叹了口气道:“我听说,姑父对外宣布,近日将身子不好养在别庄上的四公子接回府了。”
花舒听完,没有说话,面色依旧如常,但她握着茶杯的手紧了几分。
萧惧竹一直观察着她举动,见她神色依旧,眼里不禁闪过一抹不解,难道她不在乎花景轩了。
花舒喝了一口茶,看着他笑道:“回去也好,有人照顾他我也放心些。”
萧惧竹闻言,眸中的不解深了几分,他还想说什么,却看见她握着茶杯的手青筋暴起。
他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原来是她不是不在乎花景轩,而是不相信自己。
不过也没关系,他有的是法子让她相信自己。
想罢,他站起身,看着花舒笑温柔,眸中全是化不开情愫道:“表妹,已经很晚了,你身上还有伤,快休息吧,我过几日再来看你。”
花舒本来还想问他一些事情,突然想起什么,点头道:“好,你小心些。”
萧惧竹点头,上前想要像小时候一样揉她的脑袋,手伸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还是收回手笑了笑,转身消失在房中。
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花舒的眉头皱了起来,不知是不是她是错觉。
她总觉得萧惧竹变了很多,甚至让她感到有些陌生。
还不等她想明白,楚珩之阴沉着一张脸出现在她面前。
“你让人带信给我,让我晚上来找你,为的就是让我来看你与人私会的吗。”
他的声音冷的吓人,像是镀了一层冰,令人后背发凉。
他本就因为今日的事情心烦,在看见怀里花舒让那太监给他的字条,让他晚上进宫有事要同他说后。
他连晚饭都未吃,天一黑就从暗道进了宫,谁知竟看到她房中有一个陌生男人。
他们两人还谈笑风生,这不禁让他有一种被人耍了的感觉。
见他动怒,花舒起身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指勾住了他的手指,声音娇媚道:“每次看到殿下吃醋的样子,我都忍不住想要亲殿下。”
说完,她的唇已经贴到了楚珩之唇上。
楚珩之皱眉,一把推开她,面带厌恶道:“别恶心我。”
恶心?
花舒没忍住笑出声,她用指腹轻轻擦了一下嘴唇道:“我们做更亲密的事情时,殿下怎么不说恶心呢。”
楚珩之已经彻底没了耐心:“你叫我来到底想说什么。”
花舒再次上前勾住他的腰带道:“殿下,你是知道的,我胆子小,听不得你这么大声说话。”
楚珩之气笑了,他伸手掐死着她的下巴,道:“你莫不是想我哄你?”
花舒点头,手伸进他衣服里道:“那是自然,那个女子不想听自己的情郎说情话啊。”
情郎?说情话?
楚珩之推开她靠过来的唇,冷哼道:“我可不是你的情郎。”
花舒被他这副样子给逗笑了,牵着他的手坐到桌边,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坐到他腿上,将茶喂到他嘴边。
“你不是我情郎,半夜进我房中做什么。”
楚珩之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茶杯,将茶一饮而尽后,冷嘲道:“能进你房间的可不止我一人,难不成他们都是你情郎。”
花舒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吹了一口热气后,娇嗔道:“殿下,一个男人太小肚鸡肠了,可不会有人喜欢的。”
楚珩之一把将她的手从脖子上扯下来,有些不耐烦道:“说说你的今日叫我来的目的吧。”
见他这般无趣,花舒啧了一声,随后靠在他怀里道:“我今日叫你来是有两件事情,一,是我想让你查一下皇上今日刚封的云才人,二,则是我听说了皇上怀疑那晚刺客是你的人,我有法子帮你摘除怀疑。”
楚珩之听到她后面的话后,愣了一下,随后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怀疑我。”
花舒在他胸口上捶了一下,道:“人家自然是心心念念想着殿下,那像殿下一来就给人家甩脸色。”
楚珩之刚想说什么,话还未出口,脸色就冷了下去,搂着花舒腰的手紧了几分。
花舒察觉到异样,皱眉问:“怎么了?”
楚珩之声音有些低沉得道:“窗外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