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妍数好钱后,发现竟然有一百二,虽不知道具体损失,但肯定也是够了的,
但同时也有些担心,她那店刚开没一会竟然就能挣这么多,日后对她来说会是个强有力的对手,
她小心翼翼的将钱收好,忽然头顶想起一道声音:
“江玉妍,能不生气了么?”
江玉妍抬起头,刚才就光顾着数钱了,忘了这货还在,她面颊微烫,没出声。
邵江野道:“又不说话,这得罪你一回,我都站你这边多少次了,还暖不化你的心?
就那点小矛盾,说你两句,你还整的多少天都不理人,谁教你的坏毛病。”
江玉妍思忖了两秒,她一言不发,转身往后院走。
邵江野眸色微讶,他最怕江玉妍再跟他继续冷战,那样简直太折磨他了,他焦灼的跟在后面道:
“不是,你又来这招?”
“做饭。”江玉妍言简意赅道,她其实已经在家吃过了,
不过,邵江野帮了她又是这个点过来,显然估计是没吃,而她可不好意思说出些什么给你做饭的话。
邵江野这才反应过来,他唇角微扬,俊面逐渐浮现些许傲娇神色:
“哦,那就来顿饺子吧。”
江玉妍这钱能要回来,多亏了邵江野,自然没有再找茬的行为,她翻了下厨房剩余食材,包了顿鲜肉木耳饺子。
而相对比这边的气氛融洽,另一边则是凝重的空气中掺杂着似有若无的怒意。
江青望和王芬听了江秀红的哭诉,便招呼员工招待顾客,一家三口去了后院。
江青望了解过程后,劝着道:
“秀红,那邵江野看来也是对你无意,不然你还是放弃算了,刚好可以让你哥给你找个当官的。”
江秀红当即似被踩了尾巴的猫,歇斯底里道:
“我不愿意,再说了当官能挣几个钱?我哥倒是当官,结果每个月的收入只够自己开销,有什么用?
江野哥未来肯定能达到无法估量的成就,我又从小就喜欢,凭什么要便宜那个江玉妍?”
江青望急忙哄着道:
“好好好,爹不劝你分开,这样,爹待会就去找她娘,不论用什么手段,还是她提什么要求,又或者把这个店送给她,
只要她们娘俩离开这个县城,让江野再也见不到就行,这样时间长了,你跟江野总归还是能走到一块的。”
江秀红眸底浮现一抹恨意:
“你最好把她气死,这样那江玉妍没了主心骨,指不定得跟着去了。”
江青望哪敢反驳,他又是好一顿哄了后,才骑着自行车赶到香湾村。
何兰正在喂小鸡仔,看见他的到来,目光也没多停留一秒。
江青望停好自行车,语气夹杂着不耐烦道:
“你跟小妍能不能要点脸赶紧离开?明知江野和秀红两情相悦,还死掺和在中间。”
何兰一听,被气的胸腔都颤了起来,她咳嗽了两声,冷声道:
“他俩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就死掺和了?是你跟那个女人的女儿不要脸明知人家结婚还不放过而已。”
“你自己看看你这满身刺的样子,我不过说两句,你就顶了回来,你不想想谁能受得了你这样的,
而你教出来的女儿,你觉得跟江野那种人在一起能长久么?”
“这不需要你操心。”
江青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
“好,别的不说,现在我给秀红在小妍斜对面不远处开了家店,
你要是识相点,带着小妍离开这里,要多少钱你张个口就行,
要是不识相,我就是赔本卖个一年,也要把你娘俩逼走,到时候让你们人财两空。”
何兰听闻此言,眼眸微微颤抖,她终于明白为何江玉妍会在中午特意赶回家,
而且语气和神情都有些异样,想必她一定没少难过,想到此处,何兰心中一阵刺痛,心疼不已,
她快步走上前,紧紧抓住江青望的衣领,愤怒地质问:
“江青望,你还有没有人性?你应该清楚小妍为了那家店付出了多少努力,承受了多大的压力,而你竟然如此绝情,要将她逼上绝路。”
江青望用力甩开何兰的手,导致她毫无防备地摔倒在地。他冷漠地看着她,声音冰冷地说:
“今日我把话说在这里,限你一个月内……”
话音未落,邵宏急匆匆的赶过来,扶起何兰,满目担忧的轻拍她后背给她顺气道:
“兰儿,你怎么样了?”
江青望瞳孔高频率的缩了下,他大脑乱成一片浆糊,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本以为何兰这种为了孩子不愿受委屈的人,这辈子应当都是孤独终老,
可这怎么还被邵宏看上了?他俩该不能有一腿吧?
意识到这点,他脸色难堪至极。
邵宏气不顺的朝着江青望胸口锤了一拳头:
“你想干啥?还敢动手打人,是不是给你脸了?”
胸口处传来一阵痛感,江青望这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捂着胸口,面色铁青道:
“江野和小妍可是结了婚的,你两怎么能弄这出?这要是让别人知道,怎么看待江野和小妍。”
邵宏嚷嚷道:“你还知道我家江野和小妍结了婚的?那咋还好意思让自己女儿天天往上凑的?
现在来这套了,该不能是早年把兰儿母女两个丢了,现在后悔了吧,我跟你说,那可晚了。”
江青望后槽牙几近咬碎,往日里儒雅温和的面容此刻阴冷的可怕,他望了望邵宏,又看向何兰道:
“你自己记得当初是怎么说的?绝不能让小妍受半分委屈,你要是敢和他在一块,村里人戳小妍脊梁骨都能戳死。”
何兰以前确实说过这话,她也确实没有再找的打算,她刚欲回话,邵宏抢先开口道:
“放你的狗屁,村里人我看谁敢说,再说了,小妍可都是支持我们在一起的。”
江青望目龇欲裂,他也不知道自己气个什么劲,哪怕他压根不想要她,也不喜欢,
但是介于是自己曾经妻子的身份,心里总归就是不舒服,只希望她像以前一样永远孤寡一个人就好,
他质问何兰道:“你也是这么想的?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想着找男人,也不嫌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