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陆依宁咄咄逼人的质问,楚承浩脸色沉沉。
他讥讽地说:“你之前没有爬过我的床?”
“之前有,我做过的事我敢承认!”
陆依宁理直气壮地说:“但那是你的白月光害我,我才会羊入虎口!
“再说,你别以为我还是上大学那个小傻子,被你马粪表面光的脸迷得神魂颠倒。
“现在我人间清醒,哪怕你脱光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有半点反应!
“不对!
“我有反应!
“是恶心的反应!
“呃!呃!呃!”
楚承浩被她气了个半死,钳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说:“陆依宁!你有梦游症!你梦游爬上我床的!”
“我梦游?”
陆依宁哈哈大笑:“楚承浩!你撒谎能不能带上脑子?
“如果我有梦游症,我爸早就告诉我了!
“再说,就算我梦游爬上你的床,你没有梦游吧?
“既然你是清醒的,凭什么把我上了?
“你tm还是人吗?
“趁我什么也不知道睡我,你跟禽兽、畜生有什么区别?”
“闭嘴!”
楚承浩被她骂得火冒三丈,怒吼道:“你是我结婚证上的妻子!
“你有义务解决我的生理问题!
“不过睡了而已,你还吵吵个没完没了?
“不服是不是?
“不服你睡回去!”
陆依宁目瞪口呆。
狗男人说的什么话?
睡回去?
睡回去不也是她吃亏?
“你……”
没等她再骂出来,楚承浩摔门离开了。
陆依宁看着门愣了半响,吼道:“你才有梦游症!你全家都有梦游症!”
顿了顿,她马上改口:“我儿子没有,我也没有!”
第二天晚上,陆依宁睡得比较早,她反锁了房门。
她知道锁不住,毕竟楚承浩在w国就已经踢坏过门锁了。
但她反锁只是表明一种反抗的态度,表明她不是逆来顺受的主!
楚承浩也是吃一堑长一智,早就有了准备。
他用开锁的工具,直接把锁取掉了,锁眼变成了一个窟窿。
陆依宁看着他忙乎了好一会儿进来,讥讽地说:“楚少还是空空妙手梁上君子啊,如果楚氏集团倒闭了,你就凭这个手艺,也能混饭吃!”
“养活你一家人没问题!”
陆依宁被怼得一口气憋在喉咙口,上不得上,下不得下,半晌说不出话来。
楚承浩来到床边,看着她冷笑:“陆依宁,你是不是傻?反锁房门这种幼稚的把戏,玩一次就够了,两次三次有意思吗?”
陆依宁反怼他:“我也奇怪,撬门爬床这种丢人现眼的事,玩一次就够了,经常玩,有意思吗?”
“很有意思!娶老婆回来是做什么的?不就是为了好玩?”
陆依宁啐他:“你楚大少爷又不是找不到女人,以你的财力物力牙签力,签交百妹也轻而易举!”
又嘲笑他!
楚承浩怒了:“你一个就顶千娇百媚了!”
“呵呵,楚大少是说,你除了我找不到女人了?实在找不到,去找你的白月光解饥渴啊!她想让你操,想得上火,满脸都冒痘痘了,你不心疼?”
楚承浩冷酷地说:“我为什么要找别的女人?你陆依宁欠我的债,我玩是给你面子!你有什么资格拒绝?”
陆依宁娇笑:“这么说,我在你面前,比顾小三有面子?”
“陆依宁!”楚承浩大怒,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再叫她小三试试!”
“我说错了吗?”陆依宁撇嘴:“她明知道你是有妇之夫,还往你的身上贴,还口口声声阿浩阿浩,小三之心昭然若揭,还需要我叫出来?你们两个狗男女就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陆依宁越是嘴倔,楚承浩越愤怒,掐得越用力。
陆依宁无法呼吸,拼命挣扎也甩不开他,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楚承浩见她停止呼吸了,又担心她晕厥太久有生命危险。
他可不能让孩子断了口粮。
于是他又抢救她,掐人中掐虎口都没有反应,赶紧做人工呼吸。
做人工呼吸也是体力活。
他忙了好一会儿,陆依宁才嘤咛一声醒来。
楚承浩长吁了一口气,放松下来。
他觉得自己也是没事找事,先拼命把她弄昏迷,然后又拼命把她救醒。
陆依宁虽然醒了,也没有睁开眼睛。
她的脑袋一片混沌,又累又困,睡着了。
早上,楚承浩醒来,看见陆依宁还在熟睡中。
他想起昨晚她好像没有半夜起来找孩子,不由觉得奇怪。
是她的产后抑郁症突然好了?
还是昨晚跟他厮打太累,她睡得太沉?
接下来的几天,楚承浩一边做实验,一边观察。
然后他发现了一个规律。
只要他晚上不理陆依宁,她半夜必定起来找孩子。
而他招惹她,她跟他狠狠打一架,她就睡得特别沉,一觉到天亮。
他不由好笑地想,什么产后抑郁症?
就是没有累着!
有了这个发现,楚承浩每天晚上都故意激怒她。
气得陆依宁跟他狠狠厮打,累得精疲力尽后,沉沉睡去。
对于陆依宁来说,她除了不喜欢楚承浩晚上闯进她的房里来气她,其他的都满意。
陈大姐对孩子照顾得很好。
孩子不睡觉的时候,她都抱来和陆依宁呆在一起。
楚俊一看见妈妈,小脸上就露出笑容,手舞足蹈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在陆依宁眼里,儿子天真可爱的笑脸是最灿烂的阳光,她的心温暖又柔软。
她抱着孩子亲啊亲,怎么也亲不够。
快乐的日子过起来特别快。
不知不觉间,他们回锦城一个月了。
楚承浩白天忙工作,晚上还要耗费大量体力。
好在他身强体壮,倒也不觉得累。
但他过几天要出差,晚上陆依宁又犯病怎么办?
他决定检验一下,他进行了一个月的“抑郁症疗法”有没有效果。
晚上。
陆依宁躺在床上,一看见楚承浩进来,就翻过身,将背向着他。
楚承浩躺下,自顾自睡了。
陆依宁听见他发出的鼾声,愣了神。
这人天天晚上都折磨她,今天晚上怎么忽然变了个人?
然后她嘲笑地想,呵呵,狗男人,不行了吧?
你也怕长期而往,磨成牙签?
她脑补牙签的样子,顿时憋不住了。
“扑哧!”她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