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枢冷冷朝黑鹰扫了一眼:“孤的事情还要你替孤做主?”
“主子,属下这不是替您委屈吗!顾长卿什么人啊,也配觊觎主母!反正黑鹰就看他不顺眼!”
“孤也看他不顺眼!”
“要不属下即刻前往隆德的皇城,亲手宰了顾长卿!”
“然后你主母醒过来后得知了此事后因为愧对顾长卿就一直把这个人放心里?”南宫枢的声音格外冷。
黑鹰语塞了:“这不至于吧。”
“他到底曾跟你主母指腹为婚,在对待他的事情上,孤可不想因为一时大意,让你主母记挂他一辈子!”
黑鹰整个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主子,是黑鹰错了!”
“错了就要接受惩罚。”南宫枢头也不抬,“最近归归爬得格外的顺溜且爱翻箱倒柜,黑熊和香草两个人已经招架不住了,你接下来跟他们二人一起照顾归归吧。”
黑鹰整个人要崩溃了,南宫璇玑人虽小精力却格外旺盛,且鬼主意一个接一个的,他能换个惩罚吗?
“还不快去!”
“诺!”黑鹰欲哭无泪!
院子的另一边,南宫璇玑看到黑鹰走了过来,赶紧伸手要黑鹰抱抱,黑鹰无法,只能上前接过黑熊怀中的小崽子,“飞飞,飞飞……”
黑鹰没办法拒绝,只能认命的抱着南宫璇玑跟个傻子一样在院子里飞来飞去,还不能停,一停下来南宫璇玑就会催促着继续飞!
“哈哈哈哈~~~”小院子里洒满了南宫璇玑稚嫩欢快的笑声。
黑熊和香草终于得松了一口气,瘫坐在了毯子上,歇息!
等南宫枢将王姝盼的手指甲都剪完了,妥当的磨得没有棱角时,他才放下了手中的小刀片,看着小院子上空飞来飞去的黑鹰和小崽子,听着那一串串欢乐的笑声,会心一笑。
南宫枢轻轻梳着王姝盼如瀑布般的墨发,柔情道,“姝儿,听到了吗,这是我们女儿的笑声,笑得真开心。她长得很可爱,像你!性格古灵精怪的,精力非常的旺盛,黑鹰和黑熊他们都要招架不住了……”
南宫枢再次开启了日复一日的絮絮叨叨,他不知道王姝盼有没有在听他讲话,但是他就是想跟她,想跟她分享着周围的一切,想告诉王姝盼,他和孩子都一直在她身边。
南宫枢的吻轻轻的落在王姝盼的眼睑上,泪珠没入王姝盼的秀发中,“姝儿,你什么时候醒来,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院子一角的黑熊和香草见到此情景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沉默了。若不是有着南宫璇玑这个奶娃娃在,令南宫枢割舍不下,他们几个人都怀疑,南宫枢会就此跟王姝盼一块儿去了。
那样不知有没有盼头的日子,太难熬了!
隆德帝王策在离开边城后,满三个月的夜晚,溘然长逝。隆德举国上下服丧三年。
隆德新鲜出炉不久的太子继位登基,成为隆德皇朝至高无上的帝王,年号永平。
永**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颁布圣旨赐封自己的母妃贾丽华为慈母皇太后。将自己的妹妹王怡然从掖庭接出来,赐封为城阳郡主。
慈母皇太后不知所踪,永**王旭更是派了不少人马入民间寻找,而王怡然,不,应该说是顾怡然则被永**在宫外赐了郡王府给她居住。
“城阳顾怡然给陛下请安,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就在顾怡然以为这一辈子她永远也无法离开掖庭那个可怕的地方时,永**的圣旨到了,赐封她为城阳郡主。虽然不是公主,但是凭借她是永**亲妹妹的身份也够她在隆德横着走了!
永**看着眼前这个被操劳得极为粗糙的顾怡然,心下没有丝毫波动,若不是曾答应了贾丽华,他根本不想跟顾怡然有牵扯,毕竟她的存在证明着他母妃背叛了他父皇。不少知道实情的家族都在看他们兄妹俩的笑话!
“城阳,无需多礼,起身吧。”永**抬脚走到高位上坐下,“你我兄妹,不用客气,坐吧。”
“城阳谢皇兄。”顾怡然到底曾受过十多年公主的教养,该有的礼仪她不缺,只是曾经她不屑做,如今她感激有那些礼仪打底,让她这个郡主做起来有模有样的。
“城阳,寡人找不到母妃,你知道母妃在哪里吗?”许是从小缺少母亲的关爱,永**对贾丽华有着执念。
顾怡然一脸失落:“当初城阳接受不了不是父皇亲生女儿的事实,有点疯疯癫癫的,又执着于对长乐殿下的仇恨,一股脑子的只想报仇。所以顾不上母妃,没有关注到母妃到底去了哪里。皇兄,很抱歉,母妃的行踪,城阳不清楚。”
永**早就猜到顾怡然不可能知道了,但是他到底还是心存幻想。如今希望破灭,他心头有些不好受,“没关系,皇兄如今是隆德的皇帝了,多派些人出去找就是了。你刚从掖庭出来,那对姑娘家来说不是个好地方,最近一段时间你好好在府里调养身子。”
“好。”
“你好好休息,皇兄先走了。”永**王旭说罢就起身打算离去。
“皇兄!”
“呃?”
“皇兄,在掖庭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城阳想了很多,脑子也清醒了好多。这些年,城阳占据了长乐殿下的身份,享受了很多不该自己享受的东西,还折辱打骂了长乐殿下这么多年。城阳心中有愧,想请求皇兄允了城阳前往边城一趟。城阳想亲自跟长乐殿下道歉。不管长乐殿下接不接受,但是城阳的歉意是十足的,真挚的,还望皇兄应允。”
永**定定的看着城阳,半晌才开口道,“你真心的?”
“是的,城阳是真心的。”
“可是皇朝到边城千里之遥,舟车劳顿的,你的身体?”
“皇兄,没事的。城阳带上一两个医女在路上为城阳调理身子就好了。城阳知道自己的身子骨没什么大碍的。皇兄就允了城阳吧,不然城阳心里对长乐殿下始终愧疚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