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总院,是本市最好的医院。
手术主刀医生走来,虽然脸上戴口罩,但眼神锐利明亮,显然很有经验。
刘家主心里也松口气,有经验才好,梅韵少受痛苦。
“你们走开点,护士把病人推进去,手术过程禁止喧哗。”
主刀医生交代几句,就不理秦牧和刘家主,走进手术室。
刘家主借机和秦牧拉关系,请他别针对刘家。
但秦牧态度不冷不热,既不答应也不拒绝,搞得刘家主七上八下,猜不透秦牧的想法。
手术室
刘梅韵躺在台子上,脸色苍白如纸,她的身体不住颤抖,眼神绝望。
“医生求你,别噶腰子,放了我吧,我是被逼的。”
主刀医生扫了她一眼,平淡说:“放心小手术,很快就结束。”
“不行,我怕疼,看见刀就晕,我不要、我拒绝、我不想、我被逼的。”
刘梅韵哭得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
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
主刀医生不耐烦,低吼道:“闭嘴,臭婆娘,有完没完?”
“你——”怎么听着声音有点耳熟,可她很生气,怒道:“混账,你敢骂我,我要投诉你!”
说完,一把扯掉主刀医生的口罩。
刘梅韵瞳孔猛然一缩,失声大叫:“竟然是你,黄师傅!!!!!”
黄雄咧开大嘴,露出两排焦黄的牙齿,面容狰狞说:“刘小姐,想不到是我吧?”
刘梅韵仿佛掉进冰冷的深渊,无限恐惧蔓延全身,整个人瑟瑟发抖。
离开秦家后,刘梅韵很不满意黄雄的表现,就跑到南山到处抹黑他。
一顿操作猛如虎,刘梅韵就像块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彻底把黄雄搞臭了。
当地还吊销黄雄的行医资格,禁止他出入医疗机构,搞得黄雄待不下去。
于是他到处流浪,最近跑到天海混口饭吃。
“黄某遇到你这臭婆娘,真是倒大霉,现在只能做医美混饭吃。
呵呵,天道有轮回,想不到你会落到黄某手中。
去死吧!!!”
“等等!”刘梅韵惊慌失措,哀求说:“起码先打个麻药?”
黄雄从裤裆抽出根木棒,一棍子把她敲晕。
“麻药不要钱吗?就这么凑合吧!”
......
半个小时后,
手术室门开,
主刀医生大摇大摆走出来。
他抬手把东西扔给秦牧,“新鲜出炉,个大肥美。”
秦牧点点头,把玩意儿放在冷藏盒里。
刘家主呼吸一滞,怎么是两个?
卧槽,你全噶了?
“你这个医生怎么回事,我们梅韵还有命吗?”
刘家主目眦欲裂,抬腿就往手术室冲,被主刀医生拦住。
“这个家属请节哀,病患已经很安详,不要扰乱秩序。”
刘家主狂吼:“你是不是有毛病,怎么噶两个?”
主刀医生皱眉,“病患已经不行了,所以赶时间噶。”
“放你的屁,我要投诉你!!!”刘家主疯狂叫骂,引起很多人的围观。
院长赶来了解情况后,对主刀医生很不满意。
“你是哪个科室的,叫什么名字,怎么这么粗心!”
院长扯下他的口罩,眉头一皱,“咦,你是谁,我怎么不认识?”
黄雄冷哼一声,“看我惹麻烦,就想撇清关系,这样的地方不待也罢。”
说完他抬步就走,刘家主死死拉住,猩红着双眼,说道:“想走,不可能!我要你赔命。”
黄雄面无表情,说道:“冤有头债有主,请找院长说理。”
他使暗劲推开刘家主,迅速离开。
刘家主一个踉跄倒地,捂着胸口大呼:“打人了!”
院长赶忙上前,毕竟是天海刘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不是他能惹的人。
“刘哥,你听我解释,他真不是我们总院的。”
刘家主捂着耳朵,“我不听,我不听,王八念经!”
院长:......
随着刘家来人增多,一场闹剧越搞越大,最后刘家寄出‘红色追杀令’,誓要抓住黄雄报仇。
......
结果没两天,刘家把宫正抓了。
其实这事跟宫正关系不大,他纯粹倒霉。
事发前几天,宫正在某医美机构拉了个双眼皮,主刀医生正是黄雄。
刘家主大怒,直接派人把宫正抓回来,先打一顿出气。
正方形保镖手重,没几下就把宫正揍成变形金刚,只剩半条命。
另一边,秦牧开始出手,示意几个家族攻击宫家。
他们本就是小本生意,搞了两天资金链断裂,工厂马上要倒闭。
宫父宫母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要求宫琳赶紧向秦牧妥协,务必保住家族生意。
妥协意味着彻底失去秦牧,宫琳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这段时间,她为了挽回感情,已经很卑微了,可是秦牧如铁石心肠,无动于衷。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心里仅剩的期盼,就是秦牧没对宫家下手,也许在他心中还念及一丝情分。
可如今,那仅剩的念想也被打破,他真的不爱自己了。
两人再次见面,秦牧是‘天海牧爷’高高在上,自己像只小蚊子,无足轻重。
他的眼眸不显情绪,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一切的细节都在提醒宫琳,两人之间绝无可能。
“你放过我父母好吗,宫正被刘家人抓了,若是再出事,我的家也散了。”
宫琳难受得像被针刺,整个气质非常柔弱,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她。
可在秦牧眼里,显得可笑又做作,他摆出一张解除婚约的协议,缓缓而道:
“签字,然后答应和秦华结婚,我放宫家一条活路。”
“不行!”宫琳死咬着嘴唇,神情决绝。“就算死,我也不答应和秦华在一起。
你可以拒绝我,甚至羞辱我出气,以前是我不对,我道歉过很多次。
但以后我和他再无关系。”
秦牧摇晃食指,“这可由不得你,先签字。”
宫琳追问:“我可以签字,但你不能再对付我父母。”
秦牧想了想,回答:“可以。”
宫琳眸光一亮,“你发誓不会出手?”
秦牧摇头,“不用发誓,我说到做到,你肯定会和秦华锁死。”
“你——”
宫琳的双眸闪烁,充满无奈和愤怒,还有几分不舍。
最后,她在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仿佛内心的某根弦,
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