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和这位小伙子无关。”刘知府义正言辞:“是杜老爷通知我们,顺藤摸瓜还揪出一群衙门里的蛀虫,这次你们都跑不了。”
看郑涛不信的模样,秦牧专门给杜老爷打去视频电话。
电话接通,杜老爷半躺在病床上,旁边有个大凶妹正给他喂橘子。
秦牧把现场的情况讲了,然后把镜头转向郑涛。
“怪我咯,来之前我就报官了。这不是担心你杀我吗?老夫怎能不多一手准备。”
听后,郑涛像个泄气的皮球,一脸绝望。
郑涛这场婚礼搞成闹剧,造成十多人死亡,还涉嫌逼迫人跳舞。
还有几十人因拥挤,造成大小便失禁,属于意外伤害。
由于现场太过混乱,并且没有监控设备,经过多人指证,全部由郑涛负责。
加上衙门里的贿赂事件,牵扯众多捕头、师爷,甚至还有师爷他爸...
因此刘知府决心重罚,判郑涛蹲大牢500年。
“不砍你的头,已算本知府仁慈,认罪吧。”
“砍我头?等我出去砍你全家!”郑涛态度强硬,可谓嚣张至极。
反正进去恐菊花不保,不如硬扛到底。
“硬?有我的棍棒硬!”
砰砰砰...
最终,因郑涛大骂脏话不敬衙门,判500年有期徒刑,并处罚金200元。
刘知府:“你若活到那天,随法师西天取经吧。”
本案所有与郑涛有牵连的人员,一律赶回老家面壁思过,情节严重者蹲大牢。
因本案贡献巨大,杜老爷荣获南江‘荣誉好市民’称号,并接手了郑家在本地的全部生意。
至于沈亚楠被送进医院,因为大受刺激导致深度昏迷,在IcU躺了几天才醒过来,然后转到普通病房观察。
这几天秦牧都很闲,被领导调去肛肠科坐诊,让他熟悉流程,以后提拔当接班人。
所以秦牧只是做做样子,每天在门诊看几个毒屁股病人,就收拾下班。
这天秦牧巡房,恰巧碰见薛父住院。薛母就骂邹杰不是东西,死拉着女儿不离婚,还偷家里的古董卖钱,气得老公差点脑淤血。
秦牧听后打算报官,最近衙门换了一批人,由刘知府亲自提拔,风气焕然一新。
可他转念一想,忽然脑子里冒出个念头,顺势可以帮自己一把。
于是他安抚薛母,这件事他会帮忙解决,让两老不要操心。
薛母顿时眉宇舒展,心情也变得舒畅了。
她更加希望秦牧能做薛家女婿,一个劲表示等离婚后,要把女儿交给他。
秦牧转头就走。
果然没两天邹杰就不闹腾了,还表示要做番大事业,以后让薛琳一家后悔。
“到时候我开后宫,找几个小老婆,你也得跪求我别离婚。”
邹杰甩下一句狠话离开:
莫欺少年穷!
从那天后,他再也没有回来。
半个月后,邹杰意外身亡。
邹杰的死对薛琳一家是好事,虽然憎恨这个男人,可薛琳还是执意生下孩子。
她渴望成为一名母亲,这是薛琳最后的机会。
所以现实总是充满无奈。
秦牧拒绝薛琳的示好,表示他和沈亚楠还在婚姻存续期,一切等以后再说。
以后,也不想说。
说个鸡毛。
不过秦牧答应做孩子的干爹,给予薛琳生活上的帮助,并且陪伴孩子长大。
秦牧:(996,这样也算勉强满足原主的心愿吧?)
系统:【额,干爹VS亲妈?算在一起吗?】
秦牧:(柏拉图式,你懂吗?)
系统:【我当然懂,是你不懂,自欺欺人。】
秦牧:(行了,你可以闭嘴。)
接着秦牧叹口气,略有感慨:(原主和薛琳真是造化弄人,她若没失忆两人必定在一起,起码原主能保命。不过...多少得小绿一下。)
(总感觉这群冤种吧,个个都是天选之子。)
系统:【邹杰怎么死了,难道是你安排的?我怎么不知道。】
秦牧:(与我无关,我只是让杜老哥给他安排工作,别一天那么闲。
有句话不是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吗?要是邹杰挣钱后,主动离婚呢,以他的性格极有可能。
不过人没了也好,这事就算办成了,我得请老哥吃顿饭。)
当晚醉香楼,秦牧摆下十桌宴请杜老爷一家。
除开保镖坐一桌,其余全是各位大小老婆,四五六七八九......姨太。
还有20多个儿女,最大的45岁,最小的刚满月。
秦牧也是第一次见,啧啧称奇:“老哥,你真是个狠人呀。”
杜老爷抱拳谦让:“愚兄就这点爱好,让老弟见笑了。”
席间,杜老爷就把邹杰的事讲出来。
既然是秦牧介绍,杜老爷自然看重,入门第一天就收他为关门弟子,传授绝技‘排云掌’。
杜老爷亲自许诺,等邹杰出师以后,就提拔他为‘双花红棍’,未来坐镇一方。
惊得邹杰合不拢嘴。
俗话说‘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邹杰对杜老爷感恩戴德,总想着要报答他。
那天外地过来几个商人,要代理一款产品,邹杰自告奋勇参加谈判。
本来才入门的新人是没资格参加这种高层会议的,但大家看在他是杜老的徒弟,也就把人带去了。
结果这娃急于表现,在会议上口吐芬芳,把外来的商人骂个狗血淋头。
还美其名曰:给师父长脸!
可是对方也有个愣头青,气不过就开车把邹杰撞死了。
“老弟,这事是我的错,没把人照顾好,怪我。”
“我看是无巧不成书,还是老哥高明,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秦牧听出其中门道,又看杜老爷神情古怪,霎时心中了然。
人老成精,莫过于此。
杯盏交错中,洋溢着愉悦的歌声,孩童的嬉戏,以及女人艳丽的笑容;
一切都显得温馨和欢乐。
直到凌晨时分,杜老爷醉得不省人事,被两个姨太太扶走。
众人也随之跟出去,喧嚣的楼宇间顿时安静下来。
仅剩...
两人。
秦牧饶有兴致地看向阴暗处,那人默然不动。
若不是月色勾勒出一道轮廓,甚至都不易发现他。
“今晚你一滴酒没喝,是因为我?”秦牧说道。
“你也滴酒未沾,看来我们想的都一样。”
秦牧听后摇头,把玩着手中茶杯,眼神如刀。
“杀人夜,我从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