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梅噗嗤笑出声:“你们说得也太夸张了吧?”
楚文霜一脸苦笑,“这个弟弟可厉害得很,想必你已经知道鹏举被他打伤的事吧?
现在闹得楚家人心惶惶,我们都躲着他。”
张红梅收敛笑容,点点头。
张家在南城手眼通天,这样的大事逃不过他们的耳目。
本来楚鹏举被废,让张红梅很恼火。可父亲告诉他,此人会代替鹏举与自己结婚,她的心里莫名变得纠结。
她从小慕强,向往嫁给一名武者。
本来楚鹏举是最好的选择,两人青梅竹马长大,有感情基础。
他又是一名武者,还得到白家看中,简直是理想伴侣。
可这样的男人,居然被废了。
对手还是一个从孤儿院里带回来的武者。
秦牧,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一个更强大的未婚夫,又是楚家的亲儿子。
搅得她心绪不宁。
张红梅的脸色变化,被身旁的楚文倩看在眼里,顿时读懂她的心思。
“红梅,秦牧虽是武者,但白家不会放过他。
因为鹏举的武脉修复了。”
张红梅眼神陡然一变,“真的?”
楚文倩指向白家,神情自豪:“你看到了吗,鹏举站在白家主身边,就应该明白他在白家的份量。”
张红梅顿时醒悟,眼眸中的犹豫迅速褪去。
一个短命的未婚夫,有什么可纠结的。
......
得知张振君备下一份礼物,此战后要送给韩家,楚贤还是劝慰两句。
“白家作风霸道,张兄如此高调恐怕不妥,不如私下...”
张振君摇头,“若是白康安活着,我会忌惮不敢如此。如今白傲堂上位,他可比不得他老子。”
白康安老辣,白傲堂阴狠;
老辣者顾全大局行大势;
阴狠之人不择手段,难成气候。
楚贤表情怔住,暗叹你也太小看白家了。
就算一头猪上位,也不是韩家能比得上的。
“你看白家那八位长老,都是六品高手,仅此阵容就可在南城称尊。
反观韩家,虽然韩保国入七品,但年纪太大。
他那个小儿子天赋有限,等韩保国死后,韩家恐难为继。”
“楚贤兄说得对,但是韩保国尚在,以后的事也难讲。
你我经商,既要审时度势,也需顺势而为,家族才能求得长远。”
楚贤无奈:“张兄高论,我受教了!”
心中却苦笑暗忖:(张振君,你的眼光太窄。不过这样也好,以后能助秦牧一臂之力。)
此刻贵宾台上,
韩家众人落座,两大家主相视一眼,皆是杀机滚滚。
白傲堂率先开口:“都说韩家今天找了个替死鬼,可惜那人一身道途。
韩家主,你做这种事不怕遭报应?”
韩保国冷哼一声,猛地挥动衣袖,精纯的斗气灌注其中,卷起桌上茶杯。
他五指张开,茶杯恰巧落于掌中,滴水不溅。
韩保国轻抿一口茶水,缓声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恐怕结果未必...如你所愿。”
白傲堂眼底抹过几分寒意。
“我爹被杀,你韩家必须付出代价。
今天只是开始,以后每个月我都会向你韩家挑战,直到交出凶手,赔偿半数家产...
我才考虑罢休。”
韩保国怒道:“你不过是个晚辈,老夫堂堂七品境,也是你能威胁的?!”
白傲堂猛然拍向桌面,身上斗气瞬间爆发,竟将茶桌震为粉末。
韩保国眼眶骤缩,心中泛起滔天巨浪:他竟已入道七品!!!
此等威压惊得场中所有人骇然,数千道目光望向白傲堂。
有人惊恐、有人仰慕、有人艳羡,更多的人是不可置信。
“武道一途达者为尊,莫要在我面前倚老卖老。等你死后,我必吊打韩宏。”
韩宏跳起来,“你妈比,老子惹你了?张口闭口提我名字,挖你家祖坟了?
不过就杀了你爹,间接助你上位。你不思回报,屡次辱我。
如此险恶,其心可诛!”
白傲堂嗤笑:“就凭你?杀我爹?连媳妇都压不住的废物!”
韩宏表情怔住,涨红了脸望向保国。
“爸,这种事也能到处说?”
韩保国无奈:“关我屁事!怪你媳妇嗓门太大,就你那点破事人人都知道。”
韩宏暴怒:“白傲堂,你妈比,我誓杀你媳妇!”
“去吧,我老婆已经埋了。”
白傲堂眼中充满鄙视:“俗话说升官发财死老婆,我一人全占齐,必是天命人选。
岂是你这等蝼蚁能比的?”
咔嚓。
韩宏咧嘴喷出一口老血,痛苦地捂住胸口。
“我的道心...又碎了...”
见此情景,韩保国肝胆俱震,他心中产生强烈杀意。
若是白傲堂不死,我儿危矣。
两人拔剑弩张之际,一道身影飘然而至。此人须发皆白,似有神仙之相。
韩保国和白傲堂见到此人,同时拱手道:
“见过武会长。”
白发老者就是武道协会会长,武三丰。
此老人现身刷脸卡,两家杀意骤然消弭褪去。
“两位消消火气,既然定下这场比试,武者就擂台上见真章。
莫要学妇人之举,徒争口舌耳。”
韩保国使了个眼色,韩宏立刻坐回座位。
白傲堂侧身低语,向身后一位长老吩咐几句,那人随即离开。
武三丰翻手亮出一枚古铜色令牌,两位家主看见,倒吸一口凉气。
武子令!
此乃武者荣誉的象征,若得到此令表明被武道协会看中,受其庇护同时也可以入职其中。
武道协会统管这方天地的所有城市,掌握巨量武修资源。若在协会任职,这辈子都不用为资源发愁。
所以武子令堪比无上机缘,所有武者都渴望得到它。甚至武子令一出,往往伴随腥风血雨。
少则数十位,多则上千位武者...为此送命。
看到武三丰拿出此令,韩保国急切地问道:“武会长这是何意?”
白傲堂同样眸绽精光。
两人表情尽收眼底,武三通心中有数,于是朗声说道:
“我知你们恩怨颇深,双方各已付出一条性命。
两家作为本地武道支柱,合则强盛,闹着衰败。一举一动都影响南城武道运势。
今天武某不才,想做个和事佬。这场比试不管结果如何,以后就放下仇恨和睦发展。
这枚武子令,就当做本场比试的彩头,我送与胜者,如何?”
话音一落,
白傲堂猛地站起来,大声道:“没问题,白某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