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求索则上前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问题后,对路伴安点了点头。
看着那一排整齐划一的罚站小分队,眼底划过一抹笑意。
“等把他们送出去了,我们就带你们去找徐达老爷子,毕竟他才是这里的主导者,待会见了面,你们可得做好心理准备啊。”
一旁的路伴安心领神会,趁这说话的功夫,默默地就把地上昏迷的三人举起顺腿就给带走了。
而那些背过去的人,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后,才试探性的转过了身,当发现只有路求索一个人时,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不动声色的打量周围,才发现那三个打算自己单干的人已经不知所踪了。
路求索微笑着看着他们,心中却暗自计算着路伴安大概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好了,不用找了,那三个人已经被送走了。”他语气轻松地说道。
像是没看到她们脸上疑惑的神情一样,路求索继续慢悠悠的安排接下来的行程。
“现在,跟我来吧。”路求索挥了挥手,率先朝着前方走去。
众人虽心有疑虑,但还是乖乖跟上了路求索的脚步。
曲曲折折,又绕来绕去的,根本记不住哪里是哪里,就只能跟着前面那道靓白的影子一阵折腾,还没等人反应过来呢,就听到“好了,到了!”
路求索看着那熟悉的山洞,而且,如果没看错的话,洞口那个翘首以盼的人应该是……小雅。
长呼一口气,还好,总算是找到了,他对这里也不是很熟悉,所以,一个不小心,中途带错了点路。
不过,还好,最终还是找到了。
“小雅!”路求索朝着洞口的人挥手。
听到声音,小雅飞快地跑了过来,看了眼他身后的人,悄咪咪的打量着,“你们来了啊,那就跟我进来吧,爷爷在里面等着呢。”
不只是她,井研在踏进来的第一步就已经把这里摸了个大概。
路求索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去吧。”一行人才谨慎的越过路求索跟着小雅走进了山洞。
洞内,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石桌前,眼神犀利地看着他们。
不是徐达还能是谁,别说,装的还怪像那回事的,真挺有那种高人的感觉,至少是把这些人里的大部分给唬住了。
“爷爷,他们就是路哥哥带过来的那些人。”小雅俯身在老人耳边。
徐达点了点头,抬头一个一个看过去,本来还算平和的面容,轮到井研时,却突然皱起了眉。
“我是不是见过你?怎么,你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视线齐刷刷落在中心那个从始至终不卑不亢的女人身上。
井研倒也不生气,大大方方的走上前,即使看到旁边那小姑娘的手已经握在了刀柄上,也未有丝毫的动容。
一声轻笑出声,“基地长真是好大的忘性啊,我们前些年还一起开过会呢,只是那会我戴着面具而已。”
徐达闻言,脸色一惊,居然一个照面的功夫就认出了自己。
……哦
他想起来了。“原来是你,怪不得我觉得如此熟悉,幻视基地长大驾光临,实在是令我这小地方蓬荜生辉。”
井研微微点头,“基地长果然好记性。”
徐达的目光在井研身上上下打量,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几年不见,你倒是越发厉害了,不过……”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以你的实力,怎么可能会被汪顺他们抓走做实验,还要靠别人的帮忙才能脱身呢?我实在是想不通啊,还请井小姐解惑。”
井研神色不变,从容地答道:“这其中自然是有些缘由,不过涉及到一些机密,还望基地长见谅,恕我无法告知。”徐达笑了笑,也不再追问。
“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言归正传吧。相信你们来到这里的目的,我不说大家也都清楚。”徐达的目光扫过众人,扫了一圈,才发现……
“小雅,路求索呢?”
“嗯?路哥哥没进来吗?不应该啊,当时他就在洞口,我想着你说赶紧把人带进来,就……就没看。”
小雅回过神来赶忙跑到洞外寻找,却发现路求索并不在那里。
她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一下就冲了出去。
可是,四下无人,周围静悄悄的,更糟糕的是,雾气已经弥漫上来了,在这种情况下,他要是走了,起码得第二天抓住雾散去的那一个小时才能找过来了。
哎,小雅有些无奈,路哥哥怎么突然就走了,也没说留在这儿吃个晚饭。
只能蔫儿哒哒回去,接受这个现实。
与此同时,森林上方,路求索被藤条牢牢的拴着,一下接一下的林中穿梭,速度极快。
嘴角处一条血线蜿蜒至下巴,眼睛紧闭,昏昏沉沉的任由旁人动作。
就连这么大动作的跳跃,狂奔都没能让他眼皮动一下。
身下的人满头大汗,身体已经半异化,除了那张脸没变以外,其他已经完全看不出之前的话痕迹。
“索索,再撑一下,马上就到了,你再撑一下!求求你了。”
没错,这人就是送那三人离开的路伴安。
好不容易找到个合适的地方,把那三人放走了。
完成任务本来应该感到轻松,可在某一刹那他的心猛的跳动了两下。
这种心焦的感觉让他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
一路上紧赶慢赶尽力缩短了分开的时间,刚到洞口,就看到索索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还好……你没事……
就那一眼,一直紧绷的情绪就好像突然开了闸一样,泡的心软软的。
“索索……”
幸运的是那人第一时间就听到这呼唤,摇摇晃晃的转过了身子,对视的第一眼就扯起了嘴角,然后……
当着他的面儿,闭上了眼睛,整个身体像是已经达极限一般再没有一丝力气强撑着。
在伴侣的见证下,失去了意识,轻飘飘的倒了下去。
最后留在路伴安意识里,就只有那个略带歉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