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厚银让胡玉丽上了一课,似乎对瑶瑶的行为理解了。也是有点闲功夫,胡玉丽的事正在按部就班解决中,心也稍安。于是有一天,主动邀瑶瑶,还是在三和酒店隐秘的那个房间……
其实,那天,李厚银和瑶瑶很正式谈了一次。
这天,瑶瑶来得很晚,而且穿得很严肃,正襟危坐在李厚银对面,满桌子都是她爱吃的菜,可她不吃也不喝。这些天,瑶瑶很郁闷,那天她身子都热了,可没想到让李厚银给凉着了,自此不出门,不说话。
李厚银知道她生气了,故意道:“今天怎么了?这么多好菜,可别浪费。”而且语调流里流气。
瑶瑶绷着脸道:“我伤自尊了!就是吃云南白药也治不好我的内伤。”
见此情景,李厚银也没多劝,就在自己前面,放了三个杯,自己倒满了。“我先喝三个,自罚,谁让我得罪了瑶瑶公主?”
李厚银自己一人喝,喝完了第二杯,要喝第三杯时,瑶瑶夺过了杯,“别伤了别人,又伤了自己,有话就说。”
这回李厚银没绕圈子,开门见山:“瑶瑶,感谢你对我的厚爱,你是个人见人爱的好女孩。”瑶瑶把嘴一撅道:“都是剩女了,还人见人爱。我是卖不了的高粱秆,被立在这儿,没人要了!”说着眼中流出泪。
李厚银怕她伤心,变一种方式说话:“其实你很优秀,不是剩女是胜女,可是有人比你先到。”
女人天真地道:“爱就如马拉松,先出发,不一定中途不掉队,小二,小三,我都可以,见在终点!最后转正,白头到老。”
“我想大多数女人还是非常希望做妻子的,想当情人也是出于对男人的无奈,我相信你一定会理解这个说法。”
李厚银最后吓她道:“情妇的‘上场’都是相似的,而‘下场’则各有各的不幸。‘上场’相似,都是风流浪漫,灯红酒绿,轻歌曼舞。‘下场’不幸,一般有四条:一是被杀人灭口,尸骨无存;二是因和贪官沆瀣一气,参与犯罪而被法律制裁;三是中途翻脸,恩断情绝,被无情抛弃;四是因私情败露,或案发牵连,导致家庭破裂,社会不屑,耻辱加身,终生痛苦。
李厚银说得很吓人,瑶瑶根本不在乎。“你只看到一面,没看到另一面。你说的那个女人,她还是没跟对人。跟了平头老百姓,正妻怎么样?平安,可老话就是贱内。生同草,死也同草。跟了款爷、官爷,不是正妻也威风,跟了名人,即使绯闻,也能光耀千秋,小凤仙就是,不跟蔡锷,谁能记起她啊?小二,小三也风流。如果跟的是大人物,将来还能当夫人,可能还能当国母,多爽啊!”
瑶瑶说话本来就没忌讳,情急就更无遮拦。李厚银忙道:“国母是不可能了,贵夫人,也不能可!”
瑶瑶小手一摆,道:“那我就当李师师,还有当赵四,不行吗?大人物和名人,也都是情感的偷渡者!”
“打住,这个我们就不谈了,不要亵渎先贤。”李厚银急转话题,没吓住瑶瑶,倒让瑶瑶把他给吓住了。
“厚银哥,不是我想跟你,我就是碰上你了,我找的男人,必须是农村种过地,大学读过书,工厂做过工,政府当过干部。为什么?农村人他朴实; 大学读过书的,他有文化;工厂待过的,他有老大哥样;政府当过干部的,他懂政治。放眼过去,温春正好你四项全能,我姐夫,他都不是。”李厚银本来想说服瑶瑶,没想让瑶瑶给他一顿忽悠。
李厚银无奈地摇摇了头,最后转了话题。
“瑶瑶,你读了几年书?”
“我就读了小师范,初中毕业后,我没考高中,直接考了小师范,因为我姐姐读大学,家中穷,供一个人上大学,勉强维持,所以我只能读了不收费的小师范。不过我的智商还是蛮高的。”
“这我相信,都是我们穷啊!要不清华、北大不在话下。”李厚银这会顺着瑶瑶的话往下说。瑶瑶觉得不对,这李厚银话里有话。无缘无故地,问我的学历,就反问道:
“你不是说我的文化水平低吧?我知道,你身边的那个漂亮姐是硕士研究生。”
此次李厚银约瑶瑶来,就是想让她找个学校深造。
事前,李厚银和许青云商量好了,让瑶瑶到美国去读书。
许青云认为这个办法最好,自家产业也不能总经营加油站,现在有了第一桶金,就要创造其他产业。看中国,很多产业,都让高官之后占有,并且有的干脆垄断。自己为官,不说垄断,也得搞个产业,自己不能搞,就让瑶瑶搞,去国外学个工商管理,回来正好大显身手。另外,瑶瑶经常去市政府,很多人都知道,她是自己小姨子,在加油站出出进进的,时间长了,让人怀疑自己利用特种经营业在敛财和洗钱。周北国出了事,对洗钱的事,温春人都神经了!看谁经营个什么烟店、拍卖行等特殊行业,都以为有猫腻。
让瑶瑶避一时最好!
最后瑶瑶还真就同意了。
还是李厚银托钱春益办的去美国的留学手续,费用也是钱春益出的。瑶瑶要先过英语关,就先在美国找了个语言学校,所以她很快成行去了美国。
许青云、月月、李厚银一行人,给瑶瑶送行,在机场上,临上飞机时,她抱住李厚银痛哭。而且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不会用这个法,把我赶走吧?我会很快拿个硕士文凭回来的!” 他鼓励着她道:“好的,你回来时,我来接你!”
飞机把瑶瑶带走了,可李厚银并没觉得轻松,就在飞机消失在人们的视线时,他觉得自己内心有一种东西也在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