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李启柱的豪宅内灯火通明,却掩不住他脸上的阴霾。张道长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重锤,狠狠地敲打着他的心扉。他深知,自己已步入绝境,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天价要求。
“一千万,对你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吧?”张道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那笑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恐惧。
李启柱紧咬牙关,强忍怒意,声音低沉而沙哑:“张道长,你这是在逼我!”
“逼你?李老板言重了。”张道长轻轻摇晃着手中的茶杯,热气袅袅上升,模糊了他的面容,“我只是在告诉你一个事实,一个亿,换你女儿的命,很划算。”
李启柱闻言,怒不可遏,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你这是趁火打劫!一个亿,我哪有那么多现金!”
张道长悠然自得地放下茶杯,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李老板,别急着拒绝嘛。苏城那边的产业,随便动一动,一个亿还不是手到擒来?再说了,是人重要,还是钱重要?你女儿的情况,可拖不得啊。”
说着,张道长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轻轻放在桌上,那上面赫然是他的银行账号。“李老板,请尽快吧,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李启柱的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他怒视着张道长,却又无可奈何。最终,他颤抖着手接过那张纸条,准备联系财务转账。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低沉而有力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且慢!”
随着声音的落下,一个身影从阳台处缓缓步入,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为他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张道长和李启柱同时愣住,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这个不速之客。
“江胜?你怎么会在这里?”李启柱惊讶之余,更多的是疑惑。
我微微一笑,目光如炬,直视着张道长:“张道长,好久不见啊。听说你最近生意做得挺大,连李老板的女儿都敢动?”
张道长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你是谁?凭什么管我的事?”
我轻轻晃了晃手中的一块古朴令牌,那令牌上刻着“茅山长老”四个大字,散发着淡淡的灵光。“凭这个,够吗?”
张道长见状,脸色大变,失声惊呼:“茅山长老令?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我淡然一笑:“自然是有人送的。他担心我在外行走,会遇到茅山门徒,特以此令牌护身。张道长,你身为茅山门徒,却做出这等事来,就不怕给茅山丢脸吗?”
张道长脸色阴晴不定,似乎在做着什么艰难的决定。最终,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也是奉命行事,筹集资金乃是为了宗门大计。你虽有长老令,但也不能阻止我。”
我摇了摇头,叹息道:“筹集资金的方式有很多种,何必选择这种伤天害理的方式?张道长,你可知错?”
张道长沉默不语,但眼中的警惕之色却未曾消减。我知他心有不甘,但也不想再与他多费口舌。于是,我缓缓抬起右手,掌心向上,一股磅礴的气流开始在我周围凝聚。
“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让我来教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茅山术法吧!”话音未落,我已身形一动,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张道长面前。
张道长见状大惊失色,连忙掏出数张黄纸符,欲要抵挡我的攻势。然而,他的动作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只见我轻轻一挥手,那些黄纸符便如同被无形之力牵引一般,纷纷飘落在地,失去了原有的威力。
“这……这怎么可能?”张道长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中满是震惊和恐惧。
我淡淡一笑:“茅山术法博大精深,你所学不过皮毛而已。现在,把李嫣的魂魄交出来,我还可以饶你一命。”
张道长脸色苍白如纸,他知道自己已无力回天。最终,他长叹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瓶口微开,一缕淡淡的青烟从中飘出,缓缓向李嫣的床边飘去。
随着青烟的靠近,李嫣原本呆滞的双眼突然有了神采,她猛地坐起身来,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仿佛刚从噩梦中惊醒一般。
“嫣儿!你醒了!”李启柱见状大喜过望,连忙冲上前去抱住自己的女儿。
我则转身看向张道长,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张道长,你可知错?”
张道长低头不语,算是默认了自己的过错。我轻轻摇了摇头:“念你初犯且未酿成大祸,我就饶你一次。但你要记住,修行之人应以慈悲为怀,切莫再行此等伤天害理之事。”
说完,我转身欲走。然而,就在这时,张道长突然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江先生,请留步!我……我有话要说。”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说吧,你还有什么遗言?”
张道长咬了咬牙,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江先生,我……我愿意将功赎罪。我知道一个关于茅山秘宝的消息,或许能对你有所帮助。”
我闻言一愣,随即眉头微皱:“秘宝?什么秘宝?”
张道长低声道:“此事说来话长,但我可以保证,那秘宝绝对非同小可。只要江先生能饶我一命,并助我完成宗门任务,我愿意将秘宝的消息全盘托出。”
我沉吟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吧,我就信你一次。但你要记住,你的命现在掌握在我手中,若敢有丝毫异动,我必不轻饶。”
说完,我转身离去,留下张道长在原地跪拜不已。而李启柱则紧紧抱着自己的女儿,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感激。
夜色依旧深沉,但豪宅内的气氛却已截然不同。我身形一闪,疾如闪电,瞬间跨越数米,一记凌厉的腿风呼啸而出。'砰'!张道长如断线的风筝,被横扫而出,重重撞在墙上,墙壁竟为之震颤,裂痕蔓延。他口中鲜血狂喷,左臂无力地垂落,显然是骨折之痛。若非我手下留情,未施全力,加之他仓促间以臂格挡,此刻他恐已无力站立,只余一地狼藉,见证这场力量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