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的事,叶琉璃也知道得不多,这祖训的事,要不是太后告诉她,她都不知道。
皇太后听到宫人禀报,太后召见叶琉璃去了宫里,没坐多久,俩人就到御花园闲逛去了,也不多过问。
中午,云秋风来唤叶琉璃去陪母后用午膳,顺便把太后和真真一起叫上,一家人一起用顿膳食。
云天雪一看到叶琉璃就不舒服,喊得也不情不愿。
叶琉璃知道云天雪讨厌她了,也不和她多说话。膳食一上桌,皇太后让开膳,端起碗筷就埋头吃饭。
皇太后看着叶琉璃,依旧不怎么吃荤腥的菜,也懒得说她,说多了嫌她管得多。
云秋风夹了块糖醋肋骨放叶琉璃碗里,叶琉璃明显一愣,歪头看着突然帮她夹菜的云秋风。
“怎么!本王夹的吃不下去?”云秋风言语间满满的威胁。
“王爷,你筷子有口水。”叶琉璃一脸嫌弃,直接把云天名整得差点喷饭,捂嘴转身拼命咳嗽,雪芹上去轻轻替皇上拍拍。
皇太后和太后也差点没忍着想笑,云真真捂嘴呵呵笑了,云天雪死死抿着嘴。
云秋风也差点没被叶琉璃气吐血,扬了扬手上的筷子:“本王这是公筷。”
“那你不早说。”叶琉璃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看着云秋风,意思是你不能怪我。
“摄政王妃,摄政王是你的丈夫,哪怕不用公筷,也是你的福气。”皇太后提醒叶琉璃,儿子能帮她夹菜要知好歹。
叶琉璃听着皇太后要她知好歹,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喏”了一声不接茬。
“食不言寝不语,乖乖闭嘴吃饭。”云秋风担心叶琉璃这嘴,等会整得侄子侄女呛到没法吃。
“臣妾有手,王爷快吃。”叶琉璃小声嘀咕一句,埋头吃饭。
云秋风就不信治不了这女娘,一个劲往叶琉璃碗里又夹上几块糖醋肋骨和一只鸡腿。
叶琉璃看着一碗的肉,不敢吭声闷着脑袋往嘴里塞,省得吭声又惹皇太后不满。
众人看着叶琉璃不作声埋着头用膳,也食不言寝不语用膳。膳后,云秋风就带叶琉璃出宫了,出宫叶琉璃看到是温九临来接。
云秋风没等叶琉璃上马车,伸手将她抱着上去。叶琉璃发现这男人太反常了,入了马车从他怀里下来,坐到窗边就趴在窗口。
温九临驾着马车回府,竖起耳朵也没听到马车里有点声音。
“王妃有心事?”云秋风看着趴在窗边的叶琉璃,这女娘不高兴了。
叶琉璃回头看着云秋风,她能没心事吗?算计她嫁妆,害得她损失惨重。
“看着王爷,就让臣妾想到一句名言:兵者,诡道也。”叶琉璃用这句话讽刺云秋风诡计多端,连女人也算计,枉为男人。
云秋风突闻叶琉璃这话,看着她心下暗自吃惊,“这女娘莫不是还读过兵书?她这是在讽刺他做了什么?惹她不开心了…!”
叶琉璃看着云秋风就盯着她不说话,气不打一处,“别人欺负我,你也欺负我,我以后不理你了。”
“耍孩子脾气了这是?”云秋风听着叶琉璃这委屈巴巴的抱怨,暗想:“是不是太后和她说了什么?不然她不会这么反常。”
“来,给本王说说,谁欺负你了?本王什么时候又欺负你了?”云秋风问着伸手。
“啪…”叶琉璃抬手打了云秋风伸来的手一巴掌,“你是个骗子。”
云秋风都被叶琉璃这没头没尾的给整糊涂了,挪了挪身子,伸手将她拉进怀里,打横搂坐在腿上,命令:“把话给本王说清楚点。”
叶琉璃躺在云秋风怀里,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的,小声语:“就是那契约上面,没有王爷的印鉴,肯定做不得数,王爷回去加盖上行不行?”
“就为了这事跟本王耍脾气?”云秋风好笑,抬手捏了捏叶琉璃鼻翼。
“王爷,你说那天的茶,要是,要是王爷喝了出事,臣妾是吕姨娘她们,是不是都得给王爷殉葬啊?”叶琉璃问得小心翼翼。
“这小傻子,不会知道皇室祖训了吧?”云秋风心下黯然,看着叶琉璃这张小脸。
“本王有那么容易出事吗?”云秋风不答反问。
“那天郑大夫要不是回来得及时,臣妾肯定就没命了。”叶琉璃事后让俩丫头去打听了,那天王晓玲跑来下毒,正好郑和锦不在府上,好在赶回来了,不然她就没命了。
“好了,别胡思乱想,本王不会让王妃有事的。”云秋风手轻轻抚摸叶琉璃发间那朵红花,她就像这朵红花一样娇弱,离了花枝很快就会枯萎。
“那,那个契约王爷得盖你的印鉴。”叶琉璃还是不放心,必须得加上。
“到时候再说。”云秋风懒得和叶琉璃纠结下去,哪怕他盖上自己印鉴,他若真出事了,朝堂上那些家伙多半也不会认,只会说是她伪造的。
叶琉璃一脸生无可恋,心里很不爽,歪头往云秋风怀中一埋。
“生闷气了…”云秋风看着脑袋埋他怀中的叶琉璃,凶悍的时候像个女王,怂起来的时候像猫咪,生气的时候像个孩子,他竟娶了个如此多娇的女娘。
秋科暂缓两日发榜的告示一出,学子们纷纷猜测出了什么事,只有被请入宫中的几个学子知道原因,但几人也不言语此事。
礼部尚书府突然被查抄,一时就引起了学子们和京中世家的恐慌,这才知道秋科有人作弊,被摄政王给抓了个正着,礼部尚书向元展被下了狱。
皇太后听到侄子作弊,被儿子当堂扔去了军中,吕家脸都丢光光,气得把儿子叫来宫中,责骂:“少白,你怎么就不能给你舅舅和母后留两分薄面?是要气死母后吗?”
“母后,秋科关系着万千子民和寒门学子一生。舅舅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儿臣没有处置他,就已经是给他面子了。”云秋风不理会母亲的怒气,就事论事。
皇太后被儿子驳得无言以对,依旧很生气,“那你也可以私下先找他呀!”
“母后,朝堂不需要蛀虫。京中各府势力必须削弱,唯有大权掌握在天名手上,他们才会有所忌惮。仁川的端王,还虎视眈眈的盯着京中,王庆勾结端王,这事母后怕是不知道吧?
儿臣为什么要灭王氏和刘氏一族?就是要告诉他们,那就是和端王勾结的下场。母后放心,儿臣会处理好的。”云秋风并不想和母亲说朝堂上的事,关键时刻也要让她知道,危机无时无刻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