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奉听到叶琉璃帮他说话,很是感激。
“王爷息怒,是老臣失责,还请王爷降罪。”何止请罪。
上官青云和顾少炎也不知什么情况,都不敢冒然替何止和田奉求情。
“王爷喝茶消消气,你看何大人和田大人,一大清早饿着肚子就跑来请罪了,别生气啊!生气容易老。”叶琉璃笑着起身,亲自端茶给云秋风。
几人听到叶琉璃这话都抿了抿嘴。
云秋风看着叶琉璃朝他眨眼,伸手接茶杯时,用手轻轻碰了下她手,暗示她上场。
“王爷,昨日臣妾去看吕姨娘她们,看着那牢中阴暗潮湿,大白天都阴森森的,何况是晚上了,要是让臣妾去住,臣妾都怕害怕有鬼。
所以臣妾能理吕姨娘她们的心情,肯定是害怕的,火这东西稍有不慎又危险。吕姨娘她们遇难,臣妾也很心痛,逝者已逝,难道要杀了何大人和田大人吗?
为官者也不容易,这脑袋天天挂在腰带上,行错一步随时都会有风险。臣妾虽没见过何大人和田大人几次,但臣妾觉得他们为人刚正不阿,朝中需要这样的臣子。”
叶琉璃替云秋风找台阶下,也替何止和田奉求情,顺便收买下人心,又让他们欠了自己人情,何乐而不为?
何止和田奉听着叶琉璃帮他们求情,心存感激,感激当初她报官,不曾怠慢她。
“王爷,王妃这看人眼光倒是不错。”上官青云夸赞叶琉璃,也接间认同何止和田奉的人品。
“王爷,既然是意外,也不能真杀了何大人和田大人,从轻处罚吧。”顾少炎也替俩人说说情,帮叶琉璃准没错的。
“吕家大房就一个活人,本王如何向母后交代?”云秋风看着何止和田奉,也没想到他们这撒谎的本事,也不小。
“王爷…”叶琉璃这娇滴滴一喊,弄得众人浑身冒鸡皮疙瘩,看着她拉着云秋风手。
“王爷,孔夫子言:“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王爷看看,何大人和田大人这眼眶布满了红血丝,定是因自责一夜无眠,既然他们良心上都得到惩罚了,你就饶他们一命吧。”
叶琉璃言罢朝云秋风翻个白眼,暗示他别玩过火了,她可不陪他玩。
“王妃,这孔夫子是谁呀?”上官青云很惊讶,叶琉璃说出如此经典语录来。
“上官大人想知道?”叶琉璃回身看着上官青云,见他点头,笑着来了句“就不告诉你”,差点没气死人。
云秋风牵过叶琉璃抱在怀中,看着地上的何止和田奉,“既然王妃求情,回刑部一人领二十板子,把吕姨娘她们送去侯府一并下葬,下去吧。”
“谢摄政王,谢摄政王妃。”何止和田奉叩首谢恩起身,感激的向叶琉璃抱拳行了一礼,转身又感激看了上官青云和顾少炎一眼,才急步退下。
“王爷,臣妾肚子好饿。”叶琉璃肚子叫起来了。
“雪萍,让后厨上早膳,上官大人和顾大人一起用。”冯明亮没等主子发话,赶紧吩咐上。
“明亮,你咋知道我们没用早膳?”顾少炎这话问出口,被众人赏了个白痴眼神,尴尬得笑了笑。
云秋风起身牵着叶琉璃走餐桌,几个家伙也跟着过去,一点不客气坐了下来。
“王爷,这吕家的事,皇太后怕是要动怒了。”上官青云担心皇太后哪里。
“上官大人,那狼心狗肺的夫妇,要吕姨娘杀本宫和王爷。皇太后动怒又如何呀?王爷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忠远侯那昭然若揭的野心可不小,想杀了王爷,控制吕姨娘和她孩子掌控王府。
机关算尽,怎么也没算到吕姨娘对他们的恨。一个女娘的一生都毁了,母亲和妹妹都离她而去,可怜的吕姨娘,王爷都赦免了她罪,怎么可能会走水?肯定是有人杀人泄愤,就像本宫差点被烧死一样。”
“王妃,没查到证据别乱说。”云秋风故作责备叶琉璃。
“王爷还说呢!你明明查到是忠远侯让人放的火,都包庇他,到头来也唤不醒他的良知,连你都不放过。”叶琉璃不高兴,直接摆张臭脸给云秋风看。
“王爷,王妃责备得是,那慢性毒药一旦入了五脏六腑,后果不堪设想。王爷和王妃出事,皇太后只会更怒。”郑和锦说道。
“王爷若出事,朝堂必动荡,幸得吕姨娘行大义。皇太后动怒是必然的,但臣相信皇太后会理解的。”
顾少炎相信皇太后身在后宫,其中道理比他们臣子都清楚。云秋风一旦出事朝堂动荡,皇上年幼想镇压朝堂,难如登天。
“此事本王自会解决。”云秋风并不担心母亲哪里,他想做的事,母亲也阻止不了。
“孔夫子言:君子不与小人为伍,小人也不屑于与君子之交。王爷,你没必要为这种人太伤心。”叶琉璃笑着安慰云秋风。
众人听着叶琉璃骂吕旺忠是小人,都好奇她嘴里的孔夫子是谁?云秋风眼神一扫冯明亮,冯明亮马上领会问:“王妃,这孔夫子是你的授业恩师吗?”
叶琉璃一瞅几双眼睛全盯着她,才惊觉自己好像一连提了两次“孔圣人”,这些人都怀疑她了,收回目光看着丫鬟上到桌上的肉包子,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回了句“书上看到的,不认识。”
“谁信叶琉璃?” 没一个信的,看着她逃避啃包子也不多问,开始用膳。用完膳云秋风让叶琉璃回房休息,叫上上官青云和顾少炎,郑和锦去了书房。
叶琉璃起来得太早,回来就倒回床上睡起了回笼觉。
忠远侯府满府挂满了白绫,侧堂内一家四口的棺木一排摆放着,京中得到风声的大臣都上门吊唁。
何止回来就吩咐田奉,买了两口棺木把吕晚晚主仆一装送去侯府,突然出现的棺木将宋家人和江澈吓了一跳,宋云峰和江澈跑了出来。
“田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宋云峰看到门口的棺木,满脸疑惑。
田奉如实把昨晚发生的不幸,告知宋云峰,就见他和江澈一脸吃惊,暗恼:“这装得也太像了吧?”
宋云峰和江澈惊讶片刻,就反应过来了,吕晚晚她们不是什么打翻灯盏,而是被灭口了。这身后之人是想将脏水泼到宋家头上,也借机警告宋家,好一个敲山震虎。
“宋将军,吕姨娘犯了罪,自然不能入王府,何大人做主把人送过来,臣还得回去领罚,就劳烦宋将军将人一并下葬。”田奉拱手禀报这是大人的意思,挥手让手下把棺木抬了进去。
“劳烦诸位送去侧堂。”宋云峰能说不吗?何止让田奉送来,必然是已经请示了云秋风的,看着人把棺木抬进去。
江澈对自己这个表哥,越来越心生敬畏,动了王家,又动了吕家,要是江家和宋家敢怀二心,结果和王家吕家一样下场,好在江家无二心。
母亲昨日知道吕旺忠要杀表哥,嘴上不说什么,可心里已经不满了,上了炷香和父亲就走了。表姐就更不用说了,不满全挂在脸上拉着闻景,一点面子不给宋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