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龙以无敌之姿,看似勇猛,只不过在吞下近乎千道剑气后,身影变得越来越虚化,在消失的那刹那,仍有几百道血色剑气分涌而来,在众人的惊呼下,袭向魔尊。
剑客的嘴角勾勒出一丝弧度。
他知道。用他的寿命所换来的最后一剑,魔尊不可能接的下。
这一剑太强了,包含了他毕生的修为以及剑道奥义,三十年如一日的练习,只为求得最强一剑,他,死而无憾。
北风吹来,白发舞起,枯瘦的身子愈加萧索。
虚空中的魔尊直视着这带有死亡气息的剑芒,纹丝不动,似是早已认命。
剑客苍老的眉头微微皱起。
“有古怪。”
他不认为魔尊会就此认命。
此刻的空气仿佛已经凝固,沉闷的让人窒息。
心中的不安升腾而起。
“噗嗤”
一阵皮肉撕裂声,紧接着鲜血喷溅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时空。
剑客浑浊的双眼猛然睁大,嘴角的笑容早已凝固住,他不可置信地望向插穿他胸膛的那只魔手,滚烫的鲜血自魔手之上喷洒而下,脚下的雪原顿时变得猩红无比。
“为…什么…”
“哐当。”
紧握着长剑的手无力的垂落,长剑落在雪原上,失去的力量的维持,恢复了漆黑的颜色。
剑客眼神涣散,头深深的低下。
胸膛的魔手猛然抽出,原来剑客的身后有一个穿着黑袍的身影,仔细一看,赫然是先前死去的右佐使!
众人皆是一惊,齐齐望向眼前的魔尊。
黑雾消散后,虚空之上,空空如也。
原来魔尊的位置只剩下一条破碎的黑布。
显然魔尊已经被那致命一击给击中了,剑客的那一剑已然是锁定他的,他退无可退。
难道魔尊已经在那一剑下,神魂俱灭了?
那眼前这个早已死去的右佐使又是怎么回事?
众人诧异间,雪原之上的″右佐使″扭了扭脖子,竟发出了魔尊的声音。
“剑士已诛,众将随本座而行,三日之内拿下玄天大陆,以祭我毁灭的肉身!”
话落,眼中浮现残忍的凶芒,屈指一弹,雪原上的尸体除了剑客和红衣女子,以及那个王某人,其余尽数爆炸成了血雾。
右佐使魔手一挥,血雾便向他袭来,尽数的融进了他破烂的身躯之上。
由于剑客已死,伤口上肆虐的剑气消失殆尽,血雾凝练,化为极致的精血融入身体,修为和伤口也在渐渐恢复。
“领命。”
众人见状,皆是自虚空而下落于雪原。
刹那间魔气暴涌,黑云笼罩了整片雪原的天空。
“这是怎么回事?我观那小子的那一剑极其恐怖,那压迫感我都要吓尿了,同境界根本无法抵抗,首领怎么会接得下呢?”
魔族中有不少人对这个结果很是不满意,他们渴望着魔族王位,渴望着力量和权力,见魔尊还能活下来,自然不甘心,有少部分人窃窃私语道。
“对对对,那一剑确实恐怖,我认为吧,只有传说中的炼虚境才能抵挡!”
一位年纪偏长的魔族将领回应,他自诩见多识广,所以对后辈煞是有事的说道。
“你们都错了,其实那一剑魔尊根本就没有接下!你没听到他说吗?他的肉身已经毁了,他现在用的是右佐使的!″
同级别的魔族将领白了他一眼,满是嘲弄的说道,似是嘲笑他的不懂装懂。
这时候一个资格最老,跟随魔尊最久的野心家道出实情。
“魔尊在他年轻时学过一种功法,能通过媒介的力量,控制别人的灵魂,从而操控他人的肉身。″
″这种能力极其恐怖,只需心念一动,便能自由的与他人交换身体。”
“那岂不是说魔尊永远也死不掉!”
一位魔族士兵大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位魔族长老。
魔族长老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接着道″世界上万物都有利有弊,有光明就有黑暗,有长便必有短,什么东西都有它的正作用和副作用。”
“此功法虽然逆天,但用一次便要折一百五十年的寿命,你能活多少个一百五十年?况且它的使用条件极其苛刻,必须要有媒介。”
“而这类媒介必须蕴含原主的力量,待融进宿主体内,便能直接操控。”
“所以,每一个魔族将领能够快速提升实力的秘诀,就是上任前魔尊赏赐的那一颗快速提升你修为的丹药。那里面蕴含着魔尊的一滴精血!”
什么!
这消息像是一记重磅炸弹,人群顿时动荡起来。
“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等?”
一位魔族将领低声怒吼,声音不大,但是他心虚的看了一眼右佐使,也就是魔尊,见魔尊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压抑的心境才略微平复下来。
人群中有好多跟他一样彷徨的魔族将领,他们也不敢声张,只是将求助的目光望向那位魔族长老。
毕竟谁会愿意自己的灵魂被别人随意操控呢。
魔族长老略微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道:“总之呢,先别慌,就你们那点修为,魔尊也看不上,就凭着右佐使如此的修为,魔尊估计也都嫌弃,所以轮不到你们。”
“还有就是今日为何告诉你们这些秘辛,主要是因为年纪也大了,老夫也想坐坐那魔族宝座,待咱攻下玄天大陆后,先将这首领给收拾了,尔等拥护我如何?”
“ 好,好!”
众人皆点头称是,毕竟谁会愿意自己的灵魂交给别人保管呢,先拥护这个老头子, 顺着他的意思来,等到万事尘埃落定,再驱他下台,岂不美哉!
反正魔尊的肉身已毁,现在的修为只有右左使的巅峰的十之二三,对付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在场的任何一位魔族将领都比他强,所以根本不担心打不过他,只是自己的命运被别人抓住会稍显不爽。
几位老牌的魔族将领在知道魔尊的秘密后,更是虎视眈眈,他们也早就不想屈居人下,受人威胁了!
不过这些都是悄悄谈论,没人敢大声说话。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魔尊残暴的统治力,让人望而生畏,几百年前的王位斗争,也给他们心中留下磨灭不去的阴影,而他们中有一部分人修为上不去,就是因为魔尊太过强大,遮住了他们的锋芒。
心中有阴影,自然修炼慢。
虽说魔尊现在修为尽失,但保不准还有什么保命的手段,现在还不宜动手。
这些野心家都是自私自利的,谁也不肯自己当这个出头鸟来为别人做嫁衣。
所以众人皆是心怀鬼胎,却不敢表现出丝毫桀骜之气,一道道巍峨的魔影,恭恭敬敬的立于魔尊后方,等候魔尊的指令。
前方的魔尊淡淡的扫了一眼众人,神态尽收眼底,嘴角噙了一丝冷笑。
他背过身去,缓缓走向远方的树桩。
树桩的那里,是一面被剑气扫过的切口,切面光滑如镜,可想而知那一剑有多么的快。
光滑的切面上躺着那道被红色包裹的美好娇躯,娇躯玲珑有致,由于破碎的红衣,露出了大片大片的雪白,看的让人赏心悦目。
“是执念吗?”
右佐使的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邪恶的笑容,猩红的双目中尽是贪婪之色。
魔尊对女人没有兴趣,但是右佐使对她们的身体非常感兴趣,魔尊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做出某些动作,都和先前的右佐使有关。
看来右佐使色心不死,甚至在翘辫子后还一直幻想着得到这个红衣女人,脸上的肌肉尽是些淫欲之色!
“这个蠢货。”
魔尊想走,但发现身体好像控制不住,强行离去,有种灵魂脱离控制的感觉。
看来不享用完这个女人满足掉这右佐使的欲望是走不掉了。
魔尊微叹一口气,“索性就放纵一回吧!”
眼中凶芒毕露,干枯的魔手轻轻的抚上女人细嫩洁白的皮肤,那犹如瓷器般精致完美的脸颊让他心头一动。
冰凉的触感让他欲罢不能。
好一个绝代佳人,无论身处何方,都如一幅画一般,玲珑有致的身材显得极尽诱惑。
魔尊嘴角挂着邪笑,黑袍下的脸色满是轻浮。
魔手轻轻搭在女人平坦的小腹处,来回游走。
肤如凝脂,温婉如玉。
紧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慢条斯理的撕起女人身上破碎的红衫。
随着红纱的撕开,场面也变得极其古怪起来,令人浮想联翩。
众咸鱼盯着眼前的这一幕,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很显然这不是魔尊的风格,而魔尊也愧于做出如此掉价之事。
只是他的灵魂刚融入于这个身体,还无法太好的操控,因此也只能顺着右佐使了。
“咳”
似是感受到了什么,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女人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咳出一口鲜血,自嘴角缓缓流下。
虚弱的样子,配上完美的脸颊,令人我见犹怜。
她映入眼帘的,便是右佐使丑恶的嘴脸,充斥着贪婪之色。
重伤已经让她的娇躯没有了知觉,但右佐使的动作还是让她知晓,她在经历着什么。
她没有挣扎。
因为就算她知道挣扎也没有用,况且她也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她困倦了,眼前一阵恍惚。
只感觉一大团黑暗向她袭来,无处可逃,无路可走。
宝贵的贞洁也没有了,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死意。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自断经脉,保留自己最后一次尊严。
她试了试,嗯,不错,手还能动。
已经没什么好留恋的了。她想。
我林溪知一生惩恶扬善,匡扶正义为本。今日技不如人,止步于此,虽死不悔,但求问心无愧!
可惜,我们的右佐使没有听到这段慷慨激昂的宣言,否则,他或许会有些钦佩。
此刻的他正沉迷于起伏的运动之中,无法自拔,大汗淋漓的他,丝毫没发觉危险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