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势大,她知道。
村子里没有人会愿意,因为他们这户贫困的人家,去得罪那高高在上的王家。
那正值壮年的王家,就像是一把火,略微释放个小火星子,便能将他们吞噬殆尽。
纵使他们家是被欺辱的一方,也没有公道可言。
事实便是如此。
人都是自私的,没有人能够真正做到舍己为人,无私的奉献。
那种人要么是佛,要么是傻子。
傻子的话傻归傻却傻得可爱,但没人会感激你。
很显然,目前的局面来看,没有这类傻子出现。
不过,少女心头还留着一道影子,期盼着他快点出现。
王麻子一脸狂热的盯着这副被捆的动弹不得的娇躯,以及少女那已经哭得红肿的双眸,忍不住搓了搓手,用欣赏的目光盯着雨儿,如同看一个被剥光身子的小绵羊。
他一脸邪笑,忍不住啧啧赞叹两声。
时隔多年,他终于是再见到了自己魂牵梦绕的这道倩影,而她即将归于自己,一想到这儿,王麻子就一阵激动。
早就觉得这雨儿肤白如雪,空灵仙气,一尘不染,美若天仙一般,娇嫩的皮肤不像这那些村子里的女的,虽然也有几分姿色,但模样经过风吹日晒肯定是要黑一些。
而雨儿不同,每天干那么累的活,却依旧出落的如此水灵,似乎毒辣的阳光并未对她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
所以,再见到雨儿,王麻子还是忍不住有一种惊艳之感油然而生。
他伸出罪恶的手,想轻抚雨儿那细嫩的小脸。
可手指还没触及到,雨儿便将头扭到一边。
王麻子瞧着这幅情景,先是一愣,随后又是一阵大笑:“哈哈,雨儿,事到如今,看谁还能救你!”
王麻子一脸玩味的笑着,道:“你若是伺候好我,今后你在王家还有一席之地,若是伺候不好,哼哼,下场便是死路一条……”
“所以,赶紧巴结我吧,哈哈哈哈……”
王麻子一边笑着,一面将手重新放在女儿细嫩的小脸上,勾起了她雪白的下巴。
雨儿又是一阵挣扎。
“呸!”
雨儿一口吐在王麻子满是麻子的脸上,满含泪水的怒骂道:“王麻子,快放开,快放开我!你要是敢这么对我,我哥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王麻子也没恼,只是面带古怪的微笑,慢条斯理的抹去脸上的口水,还放在鼻尖上闻一闻,两眼放光:“香啊,真香啊!还是雨儿有情调!我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嗯,我已经等不及要开动了!”
说罢,他愣了一下,肥胖的脸庞面露追忆之色,似是在回味少女的话。
随即便不可遏制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是说你的那废物哥哥吗,他怎么可能来救你呢,他呀,估计是死了吧!你不知道吧,在来的路上我碰见他了,呵,这小子还以为是以前的他呢,不自量力的东西,不仅对老子不尊敬,还敢顶嘴,拒绝我。被老子三两拳就打昏了,下了那么大的雨一浇,大抵是是活不成了。”
王麻子幽幽一叹,似是可惜,可脸上的笑容却出卖了他:“也是,像他这种废物也不配活着!死了也好!”
什么?!
少女美眸陡然张大,一时间也忘了狰扎。
她小脸失神,喃喃道:“不可能,怎么可能呢……哥哥怎么会有事呢?哥哥不是说好要一直陪着我的吗?哥哥怎么能有事呢……”
“可若是无事,那为何迟迟不回家呢?”
少女陷入了深深的迷茫,如同失去灵魂的提线木偶,眼神空洞无力,娇美的身躯,被王麻子随意摆弄。滑嫩的手感,让王麻子一阵心神荡漾。
看着雨儿失神的模样,王麻子一脸得意,忍不住阴恻恻道:“知道为什么打你哥吗,因为你哥拒绝我俩来往!俗话说的好,宁拆一座庙,少拆一桩婚!咱俩两情相悦,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为何不能在一起?我当时就发飙了,给你哥两个大逼兜,不用谢我!”
“你哥被打的晕头转向的倒在地上仁慈的,我决定不补刀了,就放他离去。”
“可是啊。”
王麻子一脸摇头晃脑,得意道:“我不让他活,不代表老天让他活。本来就天生废物活不长,昏过去之后还要淋一场大雨,昨天的雨多大你也是知道的,淋在身上断然没有一条活路。你说说看这种衰运是多么强,强盗跟在他身边的人都要倒霉啊!”
王麻子在一边侃侃而谈,丝毫没注意到雨儿闻若未闻。
“你放心,我改天肯定会为你哥收尸的,他也算是我的小舅子,找一处风水宝地,给他风光大葬,凭我们王家的实力还是可以做到的!”
听了这话,雨儿无动于衷,只是双眼空洞,一直呢喃着哥哥,哥哥……
“女人啊,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废物哥哥,不要也罢,以后我就是你的好哥哥,要记得天天叫我,哈哈哈哈……”
王麻子笑着摆弄少女的长发,轻轻捋平。
过了半晌,见没人搭理自己,王麻子索然无味,寻思着在这破房间里玩也不痛快,索性就将眼前这个小美人扛回家去,慢慢享受!
雨儿一直想着他哥哥的这个状态,让他很烦,于是王麻子眼睛滴溜溜一转,一声坏笑,从怀中掏出一个求状物,一把塞进雨儿的口中。
雨儿还没反应过来,冰凉的物体入口,便发现不出声响,只得在俏鼻中哼哼两声。
小小的身子剧烈抖动起来,可王麻子却不管,嘿嘿一笑,揽住雨儿纤细的腰肢,便将少女扛在肩上。如同采花大盗一般,大拉拉的向屋外走去,一脸的春风得意。
肩上的雨儿不断挣扎,可哪里是王麻子的对手。
近年来,王麻子虽说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可毕竟是预备修士,力气还是有一把的,扛着个轻飘飘的少女,不费吹灰之力。
刚要迈出门槛。
王麻子就感觉一道微弱的力拽住了自己的裤脚,拖着他不让他出。
王麻子神色一冷:“老子正在兴头上,是谁打扰老子的好事!”
旋即他便低头一望,只见一名约莫七八十岁的老丈用他那干瘪的手紧紧拉着王麻子的裤脚。
他身体发颤,晃晃悠悠着身子,好不容易爬起来, 便跪了下去,不停的磕头,哀求道:“王少爷,求求你,求求你放过雨儿吧。她才多大啊,年纪还小的,您大慈大悲,大人大量放过她吧!我给您磕头了,我给您磕头了!只要你答应放她,老身给你做牛做马,干一辈子活!好不好?好不好……求求您,放了她吧……”
年过古稀的老人面色悲苦,不断的磕着头,生怕雨儿被强带着去。
王麻子冷哼一声!一脚朝老人的脸上踩去。
“老东西,你也敢拦我,你什么身份我什么地位!别拿你的脏手碰我,小爷我要回去逍遥快活了!”
老人脸上多了一道黑漆漆的鞋印,倒下的身子落在破碎的锋利如刀的碗沿边,扎出数道口子,鲜血淋漓。
如此惨状,却勾不起恶魔一般的王麻子一点恻隐之心,他依旧一脸邪笑,痛快的看着老者的悲惨模样,很是开心。
不仅如此,他还嫌不够解气,又是拿着他四十五码的大脚踹了两下。
啊!
老人发出一声惨呼,接着口吐一口鲜血便昏死过去。
雨儿见到眼前这一切,顿时激动起来,忍不住要呼喊,可是到了嘴角,却只剩下长长的呜呜之声。
王麻子邪恶一笑,大手凝上些许灵气一把点在雨儿后颈处的穴位上,顿时,雨儿嘤咛一声,如一声夜莺啼鸣,让王麻子心神一荡。
这是他最近在青云宗的外门弟子中学的,他们这些资质不太够的还不能入宗门,只能先学着外门弟子的一些简单的功法和灵气的掌握,运用熟练后到一定资质,才可进入青云宗修炼。
虽说王麻子接触灵气不深,但毕竟过段时间便要入宗门学习了,好歹是小有所成,对付个普通人自然不在话下。
果然有效!
王麻子见状大喜,我果然是个天才!
不由得自鸣得意起来。
不过得意归得意,王麻子还是没忘记自己有要事在身,那就是为老王家留个后代!
所以他便不忘初心的出发了,只留下一堆凌乱的家具,破碎的碗筷,以及倒在一旁生死不知的老人。
转眼间,本就贫穷的一家,顿时家破人亡。
屋里头的缝纫机上,还摆着一身不是很鲜艳的衣裳。
模样很朴素,还用的粗布做的,材质不是很好,不过胜在淡雅干净,仪态大方,纵使普通人穿上去,也会增添不少美感。
上面还有血渍,还未风干。
针线活密实,一看就是辛辛苦苦一针一线慢慢做出来的。
没人知道,这是雨儿偷偷给自己缝的衣服,是给自己暗暗留下的一身出嫁的行头……
……
肥胖的大手抚摸着肩头玲珑的身段,感受着手边传来的温软如玉的触感,王麻子一脸得意:“小娘子发育的还挺好,该有的地方都有,还蛮结实的哇,等一下哥哥给你检查身体,不要害怕哟……”
说罢,竟是吹起了口哨。
“呜呜……”
小嘴被紧紧堵上,无数的话语到了嘴边只能发出性感的嘤咛声,雨儿的小脸浸满了泪水,不断扭动。
感受着娇嫩的身躯在肩头摩擦,我马子只感觉小腹处一堆邪火往上涌,快要忍将不住了。
他快速跨过门槛。
在门口那十几名王家壮丁的目光中,走向那屋外停着的八抬花轿边。
他微微扬了扬下巴,身后那十几位壮丁中便走出几位,身体强壮,古铜色的皮肤在烈日下熠熠生辉,一看就是练家子。
他们会心一笑,走到轿前。
王麻子微微一笑,一跃而上。
他掀起轿帘,抱起个雨儿,就是一股脑儿钻了进去。
轿子摇晃起来,不时还有奇怪的声响传出,听得让人酥酥麻麻的。谁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干了什么。
这其中的滋味,也只有作为当事人的王麻子才可感知到了。
几位抬着轿子的壮丁,脸上也是带着古怪的笑意。
那为首的一人,似乎是个头头。
他大喝一声:“起轿!”
众人嘿哟嘿哟将轿子一抬,就是摇摇晃晃的站住了身子。
“走!”
说罢,大红轿子缓缓移动,几个壮汉呼哧呼哧的抬着轿子。余下的几人也紧紧跟在身后,一路驶向王府。
轿子边上表装的红色缎带迎风飘荡,本是很喜庆的颜色,却在今日,如同鲜血一般红艳。
一路上,除了五大三粗汉子的喘息声,就是轿子的摇晃声。
时不时的还有刺耳的唢呐声象征性的响两句。
曲调怪异哀转,让人听了人心慌慌,嘶哑至极的难听声音,扫荡心弦,配着那大鼓大锣的伴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送葬的队伍。
总的来说,光看这支提亲队伍,是极为敷衍的。
首先马都没有。
说是提亲,其实是以抢亲为结束的。
要不然哪有先提亲,就立马嫁人的道理?
新娘子不穿嫁衣,被强抢而去。
一堆金银细软说是聘礼,实则是摆个样子,又被家奴所拿去。
再者就是身后那本该喜庆的唢呐声,竟如同一首安魂曲。
唢呐,唢呐,曲儿小,腔儿大,官船来往乱如麻,全仗你抬身价。
军听了军愁,民听了民怕,哪里去辨什么真共假?
眼见的吹翻了这家,吹伤了那家,只吹得水尽鹅飞罢。
由此可见,唢呐吹起来的声音是多么的难听,吹到哪或是就到哪。
而这提亲的队伍,最大的败笔就是这个。
吹的人不会吹,搞得人心惶惶的。
最后缓过神来,细细一听,隐隐约约能听出个《好日子》!
天可怜苏恒一家,竟是落得如此下场!
轿子一路晃晃悠悠的走,一路上身是浩荡,因此围观的人可不少。
不过看他们几个家奴凶狠恶煞的模样,也不敢靠的太前妇女和孩童更是躲在门户内,偷偷观望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