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衍把z子往身后一扔,麻溜地脱了衣裳,往被子里一钻,搂了个香玉满怀。“我也累了,一起睡。”
“你别搂我,热!”
“来人!把火盆端出去。”
“......”
眼见着侍从就要进来了,莫衍如同八爪鱼一般把他搂得死死的,扒也扒不开,君天瑶压低声音急道:“白子濯,你敢!”
“不准进来!”
侍从停了下来,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硬着头皮道:“座主,这火盆还端走吗?”
回应他的只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与窃窃私语。侍从心道,原来是小两口打情骂俏呢,自己是上赶着讨了个没趣。
君天瑶等莫衍睡熟后,便偷偷回了白泽宫。他命人避开莫衍寻来藏红花与麝香,熬制成汤水,服了下去。
汤水苦涩,君天瑶皱着眉拿起一块蜜饯放在嘴里,眉头总算舒展开来。
命运弄人,短短一个月,他竟从武林上人人惧怕的魔头变成了担心自己会怀孕的‘宠儿’,君天瑶咬了咬牙,誓要让罪魁祸首付出代价。
“将这料材多备些,以备不时之需。记着,切不可让右座主看见。”
婢女应声退下。一个月内,白泽宫的婢女已经换了三波,新来的婢女虽心下有疑为何男子要喝这避孕的汤药,但却也不敢私底下议论,毕竟,这位恩宠正盛的主子一个不高兴,便可以要了她们的命。
只是,上天好像特别喜欢跟他作对。他刚喝完汤药没多久,莫衍便来了。
冬日不像其他季节,这窗户便很少开着,屋里的气味也很难散尽。莫衍一进屋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味。他坐在椅子上然后拉着君天瑶坐在他怀里,亲了亲君天瑶的额头,问道:“生病了?怎么屋里一股药味。”
君天瑶心下一惊,随即不着声色推开莫衍,扶了扶腰,然后坐在桌子前,装作一副病泱泱的样子,道:“没什么。”
莫衍本就心中愧疚万分,看他这个样子,更觉对不起他,起身走到他跟前,道:“昨夜是我不好,平白让你受了许多委屈。你有什么要求,我一定会满足你的。”
“我一个*伏在*人*下**的畜生,能有什么要求。”君天瑶咬牙切齿道。
莫衍神色立变,道:“谁让你这么说自己的?”他语气里饱含怒火。
君天瑶敛了目光,不答一言。
“是琉裳对不对?给你下药的人也是他对不对?”这件事再明显不过,虽说现在这谷里嫉恨君天瑶的人不在少数,但除了琉裳,没有人有敢冒这份险。
琉裳本以为莫衍会出去十天半个月,而君天瑶不可能抵抗那药效那么久,最后,一定会求别的男人,到时候莫衍回来了,他只需带他看场好戏,这足以让莫衍暴怒了,到时候他再煽风点火,那君天瑶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可他没想到,莫衍回来那么早,他没等到君天瑶求人的时候。
他心知莫衍心软,而他又帮过莫衍不少忙,想着卖卖惨、装装痴情,也许能留条小命。
可惜,君天瑶根本就没给他见莫衍的机会。
“你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你放心,我这次定然不会放过他的。”此前琉裳便多次触他逆鳞,但他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便没有怎么处分他,只是边缘化了他的职权,没想到,他的心软,却成了伤害君天瑶的一把利刃。
“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我......我还没想好。”他虽然是想着把琉裳逐出谷,但还是想听听君天瑶意见。他拉起君天瑶的手,柔声道:“你想怎么处置他?”
君天瑶身形一顿,然后挣开莫衍的手,来到窗边,看着远处的孤塔,哀婉地说道:“他说,要说服你,将我发配至欲望塔。他还说,我会经历大着肚子为偃月谷里的男人解决**的美事。他还说,想知道我这辈子能生出多少孩子......”
“别说了!”莫衍上前,将他拥至怀里,颤声道:“不会的,我不会这么对你的,不会的......”
君天瑶挣开他的怀抱,转过身看向他,眼眶通红,道:“我永远也不会经历那些的,是不是?”
莫衍心中痛得难以呼吸,他将眼前这个微微颤抖的人紧紧拥在怀里,柔声道:“不会的,他再也不会伤害到你了,再也不会。”
“真的吗?”
“我发誓。”
莫衍第二天便下令处死了琉裳,并命人拆了欲望塔。
虽说,君天瑶本意是想让莫衍把琉裳发配至欲望塔的,但他也知道,莫衍对除了他以外的人都比较宽容,便也认了。
反正,人也死了,他也懒得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