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时间,只有两人交织在一处的*息声与碳火“噼里啪啦”的声响。
过了好一会儿,君天瑶才缓过神来。
“你别搂这么紧,我喘不过气。”他有些不耐地挣了挣。
可莫衍闻言,却得寸进尺。“别乱动,让我好好抱抱你。”
他埋首在君天瑶脖颈间,声音闷闷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自被囚以来,君天瑶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服低姿态,心里有一种预感,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果然,过了一会儿,莫衍闷闷地说道:“花骨儿昨天传信说,他们已经完成了对灵婴教的清剿,顺利的话,月底就会返回。”莫衍蹭了蹭他脖颈,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到时候,你有了一半的暗卫,一定会与我作对,是不是?”
君天瑶怔了怔,随即想起这段时间的种种,咬了咬牙,道:“是!”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莫衍心中还是隐隐作痛,狠狠w上了君天瑶的c。
小黄鼠狼在一旁的笼子里,上蹿下跳,“吱吱”乱叫,聒噪得很。
要不是君天瑶对这个小玩意儿宝贝得很,莫衍早就将它扔出白泽宫了。
莫衍心下酸涩,抱着君天瑶又**了几*,才肯罢休。
君天瑶早没了半分力气,只得任他胡作非为。
两人收拾妥当时,已快到饭时。
莫衍将君天瑶抱到床上,自己一溜烟也上了床,与君天瑶盖着同一张被子。
“再睡一会。”
“你不用处理正事了?”君天瑶警惕地问道。
莫衍紧了紧手臂,将头埋进君天瑶颈窝,道:“陪你睡觉,也是正事。”
两人表面上是相拥而眠,却都没有睡意。
外面的黄鼠狼,倒是安分了。
良久,莫衍轻声道:“君天瑶,你喜欢的那个人,是不是千鹤山庄庄主?”
怀中的人僵了僵,没有答话。
轻叹一声,莫衍又道:“那块玉佩,也是他送你的吧?”
从见到那块玉佩的第一眼,莫衍就认出了,那是莫殷的随身玉佩,他便猜测,君天瑶外出的两个月,也是与莫殷在一起的。
他也是此时才联想到莫殷那个画中人,才惊觉,君天瑶与那个画中人竟长得十分相像,唯一不同的,就是君天瑶的眉间没有红痣。
他不知道,君天瑶与那个画中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他也不敢深究,他怕得到自己不想知道的答案。
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明白,自己是在自欺欺人,君天瑶体内的连契,肯定是莫殷种下的。因为,他曾经试图覆盖,却未能成功。显然,种下连契之人,武功要比他高,加上那枚被君天瑶视为珍宝、甚至肯为了它主动伺候的玉佩,足以说明,那种下连契之人,就是莫殷。
他想,如今,他对君天瑶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若是有得选,君天瑶一定会选择莫殷。
“君天瑶,自始至终,你对我,是否都只是利用?可曾,有半分真心?”
依然是没有等到回答,但,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他自嘲地笑了笑。“再陪我一段时间好不好?”近乎有些恳求,“给我时间,让我能够放下你......”
闻言,君天瑶有些难以置信,他一直以为,“白子濯”囚禁他更多的是出于报复羞辱,可如今,“白子濯”语气中却有着极其浓烈的情感,浓烈而又卑微,讨好、小心翼翼......
心底某处似乎被触动了,似乎曾经也有人,对他如此。
心中莫名很烦躁。
他欺骗莫衍感情在先,本就一直觉得理亏,如今更觉得理屈词穷,气急败坏,道:“你先解除我武功的压制!”
莫衍听出了他语气中的理亏之意,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同时,忍不住心中有些小小的欢喜,有些赌气地说道:“我若是解了,你肯定第一时间跑了,我偏不。”
“你!”君天瑶又涌起一团火气来,想到这个人刚开始对自己的百般强迫,甚至差点要了自己的命,心中残存的愧疚皆化为乌有,“你不解除,我也会想尽办法走的。”
“那我就把偃月谷卖给武林盟。”
那人淡然又闷闷的声音传来,直接把君天瑶气到语塞。自己辛辛苦苦重建的,凭什么说卖就卖?“我才是谷主,你凭什么卖?”
莫衍轻笑一声,撑起身子,看着君天瑶。“知道自己是谷主,还把事务甩给我?”他**君天瑶,“那我是不是该多讨些报酬才行?”
君天瑶使劲推了推莫衍,莫衍却纹丝不动。“你!你就不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