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正在唱的戏因为这个男人的一嗓子停了下来。台上的戏子看着这个男人面面相觑。
“哎,对了,你们湖南最出名的不是花鼓戏吗?来给爷们唱一段听听。”
那人依旧一脸不屑的叫嚣着。台上的戏子不禁无语望天。沈非晚听着这男人聒噪的声音,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唱啊,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唱啊!爷有的是钱。”
那男人不依不饶的叫嚣道,身边的人随着他的话都四散而逃。
沈非晚听着这话实在是忍不住了,他转头看的那个男人没忍住,怼了一句。
“这位先生,你要是不喜欢听出去就可以了,何必在这里骂骂咧咧的?”
“你谁啊你!爷想听什么就听什么,关你什么事?我看你一个小姑娘家家别多嘴啊。”
那男人冷笑一声,看着沈非晚眼中隐约带着一丝威胁。
沈非晚还未曾说什么,齐达内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刚才这男人说的话直接触到了他的逆鳞。
“道歉。”
齐达内冷冷的看着这个男人。由于两人的目光都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发现。
穿着军装的两个男人已经走到了几人的身边坐了下来。
“道歉?凭什么?老子凭什么给你道歉?怎么?这是你想好的?哟,可以啊,兄弟看不出来,你竟然找了这么嫩的一个。”
“我去你妈的!嘴巴放干净的!”
齐达内刚想发火,他都准备抬脚踹这个男人了,结果刚才他看见的那两个男人之一的一个男人,直接上前一脚踹飞了这个不停叫嚣的男人。
“砰——”
那男人被这一脚踹飞跌落在地上,嘴里无意中痛呼了几声。而男人的两个伙计都呆住了。
齐达内讶然的看了一眼这个年轻的男人,见他对着自己友好的笑了笑,亦是点了点头,表示打招呼。
紧接着走到躺在地上的男人身边,冷冷的看着他,突然一脚踩在男人的手上,狠狠的碾了一下。
顿时男人杀猪般的惨叫声在大厅里回响,“啊!!!”
戏院内的客人看着这一幕都是下意识的看向坐在桌子上异常沉稳的军官。一个个小声的讨论起来。
沈非晚听着耳边的讨论垂下眼帘,默不作声的看了一眼离自己很近的两个男人。
只见他们二人此时正看着她,见她看了过来,都是含笑着点了点头,沈非晚见状也是回了一个笑容。
齐达内碾了好一会才松开了脚。他低头看着一脸痛苦的男人,似笑非笑。
“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嘴。再有下一次,我就割掉你的舌头。”
男人抬眼惊恐的看着他。他另一只手抱着自己被踩的已经骨头碎裂的右手。想要说话却被齐达内给打断了。
“还不快滚!”
此话一出,那男人的两个伙计才回过神来,连忙来到男人的身边,将他扶了起来,向着门外跑去。
其他的客人看着那个捣乱的人跑了之后又坐了下来。
只是没人发现台上的戏子看着齐达内眼中若有所思。就连旁边的军官也是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齐达内。
齐达内根本就没有管他们几个人。他直接坐到了沈非晚的身边,小声的问道。
“晚晚,你没事吧?”
“???”沈非晚一脸的疑惑,“我能有什么事?”
“刚刚那个蠢货说你的时候,你没生气吧?”
齐达内看着沈非晚眼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他害怕沈非晚会将刚才那个蠢货说的话放在心里。
“啊?”沈非晚更懵了,“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再说了,你不是已经教训他了吗?”
“你没生气就好,没放在心上就好。”齐达内松了一口气。
这边的小两口甜甜蜜蜜,那边的军官看了一眼台上的戏子,伸了伸手示意他继续。
紧接着他又看向身边的年轻男人挥了挥手。那男人点了点头,转身走到沈非晚和齐达内的身边。
“两位,请问一下你们叫什么名字啊?”
他的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听着这话,沈非晚和齐达内一同抬头看向他。
见他笑意盈盈的样子。两人又对视一眼。最终还是齐达内开了口。
“你好,我姓齐。这位是我的夫人。不知道先生你贵姓啊?”
只是无人发现齐达内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那男人眯了眯眼,很是自来熟的坐到齐达内的身边。
“原来是齐先生啊,我姓张,叫张日山。那边哪位是我的上司。我见两位的面相很是眼生,不知二位是不是从外省来的呀?”
“对,我们是东北来的,那边最近不太安稳,我们是来投奔亲戚的。”
齐达内看着身边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轻笑,淡淡的解释道。
沈非晚就坐在那里喝着手里的茶,安静的看着台上的戏曲。
她对两人的对话不敢兴趣。而且她知道齐达内会将一切都解决的。不需要她操心。
事实证明她还是挺了解齐达内的,两个男人聊了一会。张日山就离开了他去了军官的身边。附身在他的边小声地嘀咕着。
齐达内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趣味。又转身看着沈非晚,随意的拿起桌上的一块糕点递到了沈非晚的嘴边。
沈非晚下意识的将糕点含在嘴里。随即她的腮帮子就变得鼓鼓的。他不停的嚼啊嚼。但她的目光还定格在台上的戏曲上。
齐达内就这样满脸宠溺的看着她,没一会戏曲唱完,客人散去,齐达内和沈非晚随着人流一同走出戏院。
只不过齐达内在走时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还留在原地的军官和那个叫张日山的男人。
戏院外,沈非晚拉着齐达内的手,两人漫步在街道上。突然齐达内开口说道。
“刚刚那个男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九门里的佛爷吧?”
“九门?那是什么?”
沈非晚的脚步一顿,转头看向齐达内,眼中满是疑惑。
“没什么,其实就是一个长沙的势力而已。”
齐达内愣了一下,连忙回道,只是他说着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心虚。
他差点就忘了晚晚根本就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只知道他是一个古董商,差点就说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