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内。
沈非晚坐在客厅柔软的沙发上。抱着胳膊。目光幽幽的盯着对面的男人。
她在等这个狗男人给自己一个解释。
齐达内坐在沈非晚的对面。面上挂着笑,直视着对方。他的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是他的心里心虚极了。
他没想到自己千防万防,没有防过敌人。明明身边的人都被他警告过,不准乱说。
却忘了有敌人会拿这个事情来作为一个筹码吸引沈非晚。
齐达内见沈非晚半天不说话,忽然轻咳一声。密而长的睫毛垂了下来。
“咳,晚晚你想什么呢?”
“你不该解释一下吗?”
沈非晚轻微的皱了皱眉。这家伙是在装傻吗?
“晚晚你听我狡辩,呸,不对,解释!那个老东西他是骗你的。我真的就只是个古董商。但是生意人嘛。他多少有那么一点暗地里的勾当,我这不是怕你知道这些。会担心吗?”
齐达内缩了缩脖子。盯着沈非晚小心翼翼的说着。他一边说一边还观察着沈非晚的脸色。
他觉得自己说的没毛病。他确实就是个古董商。不过就是盗个墓,然后将墓里的那些陪葬品带出来,以古董商的身份卖出去而已。
“是吗?”
沈非晚面无表情。也没说相信或者不相信。而是反问了一句。
“真的,晚晚你相信我。我骗你做什么?我骗你又没有好处。晚晚你夫君我这么些年了,什么时候骗过你,是不是?”
齐达内说着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坐到了沈非晚的旁边,靠在她的身上。很不要脸的将自己脸上的眼镜摘了下来。
紧接着用自己的异瞳盯着沈非晚,眼中满是可怜兮兮。他试图用这种办法蒙混过关。
沈非晚没有说话,而是抬手摸了一下他的眼皮,她的目光怔怔的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以及灰白色的异瞳。良久之后,寂静的房间里传来了她无奈的声音。
“你啊,就仗着我喜欢你。仗着我爱你。肆无忌惮的冲我撒娇。算了,你若不想说那就不说了。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来告诉我便是。”
“我家晚晚最好了。”
齐达内听着这话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后,灰白色的眸子里挂满了欢喜。
与此同时,院子里,一个穿着淡蓝色长褂的小丫头正失魂落魄的拿着一个水壶。浇着一株绿油油的小草。
只不过无人知晓她在想什么。那花盆里的水都快要溢出来了。
沈非晚从屋子内走了出来后看见的就是这一幕。眼见那株草快要被浇死了。
几步走上前去,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水壶,连忙开口道。
“言心,你想什么呢?你看看瑾月养的花快被你浇死了。”
她的话语中带着些许嗔怪,沈非晚说完后有些无奈。这丫头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啊?”言心呆了一下,随即视线刚好看到自己脚下的花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她瞪大了双眼。
“我的天!这花不会被我浇死了吧?瑾月姐姐不会打死我吧?完了,完了。小姐,求你一件事,你可千万不要告诉。瑾月姐姐是我干的。”
言心慌极了,她刚刚在想事情,竟然忘了自己在浇花,这要是让瑾月知道的是自己干的。一顿挨骂是绝对少不了的。
为了逃过一顿骂,她转头看着沈非晚,可怜兮兮的哀求着,希望小姐能够心软帮她度过这一劫。
“不,我不会帮你的。你不想挨骂,我也不想挨骂。”
沈非晚坚定的摇了摇头。笑话,瑾月那丫头训起人来,管你是谁。
这个家里基本所有人都被她训过,偏偏她也不是那种没事找事的训你,都是犯了错之后她才会训你。
然后这丫头的嘴特别毒。训起人来,哪里插刀子最疼,她就往哪里插。
“不是吧?小姐,求求你了,你帮帮我吧,你看我这么可怜,你怎么忍心让我去挨骂呢?”
言心苦着脸。双手合在一起不停的搓着。语气可怜兮兮的说着,到了最后声音有些拉长。好似在撒娇一样。
“言心~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我去挨骂吗?这明明是你做的事情,要让我背锅吗?你怎么忍心的?”
言心本就是那种长相柔弱的人。她这么一撒娇,一般人根本舍不得,所以沈非晚选择了用魔法打败魔法。她用了跟言心一样的语气说道。
言心看着对面的沈非晚,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明明每次她这样做的时候,别人都会原谅她,很管用的,偏偏小姐不按常理出牌。
沈非晚见她不回话,也不再吭声。一时间两个人僵在了那里。
两人互相对视许久。直到瑾月走了进来。她见沈非晚和言心面对面一言不发,有些疑惑。
“小姐,你们在干嘛呢?站在那里做什么呢?也不说话。”
她说着走了过来。正好看见了。被言心挡在身后的花盆。顿时愣住了。
看着花盆里快要溢出来的水以及被水淹的恹恹的小草。一种怒火涌上心头。她猛的转头看着俩人。
“谁!干!的!”
那话里的愤怒哪怕是只狗都听得出来。言心吓得身体一抖。唯独沈非晚默默的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面前的言心。
看见这一幕,瑾月冒火的双眼瞪向言心,“你这是要作甚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的花,它招你惹你了,你都快把它淹死了,你知道吗?
我的花那么无辜,那么可怜。我眼睁睁的看着它从一颗枯草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你知道他有多艰难吗?你怎么忍心这样干的?它难道不是你看着长成这样的吗?”
……(以下省略若干)
沈非晚在瑾月说话时就转身离开了。她不想让自己的耳朵遭罪。徒留言心一人站在原地默默忍受着瑾月的唠叨。
等瑾月消完气之后,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此时言心的两只眼睛不停的转着圈圈。
她感觉自己真的是太难了。前两天在小姐他们去北平的时候,陈皮觉得那场架不公平,又和她定下了再打一场的约定。
之前因为那家伙忙于他师娘的事情,所以他们一直没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