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内,胖子坐在茶桌旁,偷偷的瞄着无邪,欲言又止。
无邪见他贼眉鼠眼的样子,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然后站起身薅着胖子的脖子朝着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对沈非晚说道。
“晚晚我和胖子出去买点东西,你先在这里等一等。”
沈非晚头也没回的挥了挥手,她此时正站房间门口在眯着眼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胖子的家就是一个正常的四合院,不过不怎么大,但是也有正房和厢房。
院子的中间立着一个鱼缸,里面还有两条金鱼游来游去,鱼缸旁放着一座小型山石,墙角处还种着一棵桃树。
如今正是秋日,树叶早已泛黄,地上依稀可见几片枯黄的树叶。
正在她盯着那棵桃树入神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沈非晚茫然的转过身看着大门,无邪他们不是刚刚出门吗?就算回来了进来还需要敲门吗?
她歪了歪头,神情疑惑,但她也没有多想,慢悠悠的走到门口,随手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男人的手里拿着一张镶金的帖子。
男人在看见沈非晚时,恭敬的弯了弯腰,轻声道:“沈小姐你好,这是我家家主送给您的请帖,请您务必收下。”
沈非晚很是迷茫,这人是谁?她不认识啊,而且她刚来京城,这人怎么会知道她姓什么呢?
她目光深沉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她清楚的看见了男人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甚至连盯着自己的眼睛中都盛满了紧张。
沈非晚盯了这男人许久,但男人依旧坚定的看着沈非晚,大有一种你不接请帖我就不走的感觉。
最终沈非晚还是接下了请帖,她刚接过请帖,那男人又对她弯了一下腰,然后转身利索的离去了。
只不过那离开的背影看上去像是落荒而逃,沈非晚无辜的盯着男人的背影,嘴里呢喃了一声。
“我看上去像是洪荒猛兽吗?有必要这么害怕吗?”
她有点不解,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过她也没有放在心上,而是转身进了院内,随手关上了门。
走到了茶桌旁坐了下来,看着手里的请帖若有所思,这请帖是一个戏楼的请帖。
日期正是明日下午,上面没有署名,只有地址。
这会是谁给她的呢?她好像在京城没有熟人吧?
就算有,那也是几十年前的了,现在都多少年了,怎么可能还会认得她呢?
她现在也算知道如今的京城就是曾经的北平,只不过后来改名了而已。
沈非晚随手将请帖扔在了桌子上,手指轻敲桌面,目光漠然的盯着脚下。
等无邪和胖子回来时,已经是傍晚了,两人手里大包小包的提了一大堆。
一回来两个人跑到了厨房捣鼓了起来,经过一个小时的等待。
两人端着四菜一汤走了出来,后面两个男人喝着啤酒吃着饭菜,吹着牛逼。
而沈非晚吃饱之后就进屋睡觉了,至于两个男人什么时候睡的她不知道。
等她醒来时已是次日了,紧接着她毫不客气的跑到另一个厢房,一把薅起无邪,催着他起来练武。
无邪不敢反抗,只能苦着脸爬了起来,洗漱完,慢悠悠的来到院子内,开始了日常的练武。
等胖子起来时已经是早上十一二点了,他挠着鸡窝头走了出来,一抬眼就看见无邪和沈非晚两人穿戴整齐的坐在院内的茶桌边。
只不过两人都没有说话,无邪低着头拿着手机,看上去好像是给什么人发信息一样。
而沈非晚手里捧着一本书,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看着两人挠着头的手顿住了。
看这情况这俩是早早就起来了,胖子不敢置信的走到无邪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是,你这啥情况?你又不需要上班,你起这么早干嘛?”
“……你以为我想吗?谁不想睡懒觉啊,但是……”无邪抬起头来,随口而出,但话说到一半卡住了,他的眼角处看见沈非晚抬头幽幽的看了一眼自己。
他立马改了意思,“嘿嘿,这不是早睡早起身体好嘛。”
胖子自然没有错过无邪的转变,他“啧”了一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转身去了卫生间。
无邪摸了摸鼻子,转头看向沈非晚,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
“嘿嘿,晚晚等会吃完饭要不要出去逛逛啊?”
“不去,我下午有事。”
“啊?有事?啥事?”
“多管闲事。”沈非晚斜眼瞥了他一眼,神色略带嫌弃。
无邪委屈的撇了撇嘴,问都不让问,算了下午跟胖子去溜达溜达吧。
待三人吃完午饭后,无邪和胖子两人勾肩搭背的出了门。
沈非晚在二人出门后,又等了一会,才站起身也出了门。
门口一辆黑色的轿车安静的停在那里,沈非晚眯了眯眼,慢悠悠的走了过去,坐了上去。
车子在沈非晚上来后,启动朝着远方驶去,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处街道旁。
沈非晚从车上下来时,一抬眼就是扎眼的“国色天香”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她挑了挑眉,右手握着手中伞,左手拿着一张请帖,缓缓的走了过去。
那戏楼的门口站着两个门童,看见沈非晚手中的请帖后,恭敬的做了请的手势。
沈非晚点了点头,抬脚走了进去,一进去就发现里面的构造整体呈圆柱形,正面是红色的戏台。
戏台的面前摆着零零散散的桌椅,此时桌椅上已经坐满了几桌客人。
沈非晚见状随意的走到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她坐的是一个二人坐的小桌。
刚刚坐下就有侍者抱着菜单走了过来,沈非晚接过侍者手里的菜单,看了一眼,点了一壶花茶,又要了一份糕点。
侍者确认后便转身离去了,没一会,侍者又端着茶水和糕点走了过来,他放下手中的东西后,脸上挂着微笑。
“请您慢用。”
沈非晚点了点头,礼貌的道:“谢谢。”之后侍者就离开了。
只留沈非晚一人坐在椅子上面带无聊的盯着自己的手指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