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各位的到来”纪昌海挺着一个宰相肚,笑起来满脸褶子。
君暮落不满的嗤鼻,嘀嘀咕咕道:“收了那么多礼,不开心都不可能。”
光她君家,送的都是厚礼,借此机会,想巴结丞相的人多了。哼,借此敛财!
一个奴才端着热汤,从君暮落身旁路过。他身子一歪,真个人向前扑去,手上的热汤悉数散落在君暮落身上。君暮落惊叫从凳子上弹起来。
摔到的奴才没有站起来,直接跪在地上,“贵人饶命,贵人饶命……”
君暮落腿上一大片火辣辣的疼,眼泪控制不住的留下来。大庭广众之下,她又不可能直接撩开裙子查看伤势,想也不用想,肯定烫伤了。
夜司乘整个人就像是跌进冰窟似的,周身散发深深寒气,杀气腾腾,目光血腥涌现。同桌的宾客都不由颤抖,嘤嘤嘤,他们干嘛非要和王爷同一桌。
纪昌海沉了沉脸色,疾步走向她。纪娉婷也紧随其后,却没有丝毫紧张之色,眼底深处藏着深深笑意。
“混账东西”纪昌海一脚踢翻那奴才,“来人,拉下去杖毙!”
“爹爹,今个是你的寿辰,还是不要见血。”纪娉婷转而对着君暮落说,“洛小姐可是宽宏大量之人,一定会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对吧?”
对,对你个头!
她是斤斤计较之人!可她若是喊打喊杀,岂不是有毁她形象。
这件事,肯定就是纪娉婷指使的,很好,这个梁子结大了!
君暮落紧要下唇,脸色都白了,额上析出涔涔汗珠,“乘哥哥,要抱抱,我好疼。”
哼,这个男人要是不给她公道,她咬死她。
夜司乘看她刷白的脸,定是烫的不轻,他伸手抱着起她。她很自然的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颈窝。
夜司乘觉得颈窝处一凉,湿润了,她哭了?
她在他的怀里啜泣,“好疼,是不是要留疤了?好疼……”
听到好疼,他的心口一窒,隐隐也有些心疼。
他寒声道:“杀了!”
纪娉婷心像刀绞一般。
纪昌海觉得女儿说的很对,今天不宜见血,不吉利,他想开口求个人情。一个奴才当然不值得他救,杀了便杀了,但是不能今天杀,延迟还是可以。
话还没有说出口,那奴才就倒在了血泊中,一刀毙命,直接磨了脖子。
在座的宾客倒吸一口冷气,王爷果然不是好惹的!
纪昌直接黑脸,他还以为是叫丞相府处理掉,没想到是夜司乘的护卫直接处理了。敢情人家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我好疼,我们快点去就医……”
“好,我们马上去医馆。”他语气一下软下来,就连夜司乘自己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乖,不会让你留疤的。”
纪昌海看着他们离开,心里窝着一口气,当众损了面子,能不气嘛。
管家急急忙忙跑到纪昌海身边,叽叽歪歪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纪昌海直接怒了,“谁也不许离开!”
宾客们都懵了,什么情况!
夜司乘转过身,目光阴测测的,“怎么?丞相要阻拦落儿就医?嗯?”
尾音带着满满威胁的杀气。
纪昌海听了,一下就怂了,“不是,丞相府丢了一样重要的东西,十分重要,丞相府里的人都必须搜查!”
“你怀疑本王偷东西?!”
众人又倒吸一口气,心头一凉。谁敢说王爷偷东西了,不要命了!
“下官不是怀疑王爷,而是……”说罢,目光看向夜司乘怀里的少女,“这位小姐没有排查,也在怀疑范围内。”
“你怀疑本王的人?”夜司乘也怒了,低声喝道,“纪昌海,谁给你的胆子!”
怀里的小东西哭个不停,肯定很疼!这本不是他最初带她来参加宴会的目的,弄成这样,他很不想让怀里的小东西伤心。嗯,是的,很不想,他现在只想医好她,让她不在哭。这老东西竟敢寻事阻拦,好大的胆子!
纪昌海吓得虚汗直冒,但依旧不肯松口放他们走,这事可是马虎不得。
“王爷,恕罪!这东西对王府十分重要,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