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和殿传来滔天怒吼,“混账!想要造反是吧?!”
“臣绝无此心!”
君暮落狠心的拧一下自己的大腿根,眼眶里立刻泛起泪光,伤心欲绝的跑进去,扑通一下跪到父亲身旁。夜司乘朝皇上行礼就站在大殿的一边看她演戏。
她泫然欲泣,夹杂着丝丝哭腔,“皇上万安,我们君家并没有得罪你们丞相府,为什么你们要追杀我哥哥,害我哥哥下落不明。”
大殿内的人一下被这个闯进来的少女给整懵了,这是谁呀?
还是君临豪好最先反应过来,这是他女儿啊,终于找到了。
“弑血盟我君家无关,君家忠心天地可鉴啊,臣女手上有些二哥搜集的证据,恰好碰到王爷就带臣女面圣,请圣上明鉴,分明是他丞相府害我哥哥。”君暮落跪在地上,那晶莹的泪水挂在眼角,手里托举着一个小布包。
太监接过布包呈给皇上,里面的东西是公孙策进宫之前交给他的,里面的东西虽不能证明纪家与弑血盟有实质性的关联,但能证明纪家与弑血盟之间有交集,两者有重大嫌疑。
“休得妄言!我纪家与你君家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你哥哥!”纪昌海气恼,朝上位的皇帝拱手跪拜“臣和那等罪恶组织绝无关系,求皇上明鉴。”
“皇上,微臣儿子当日正是被弑血盟的人追杀,才下落不明的,当时你纪家大小姐也在,我二儿子可看见你家女儿安然的站在一旁,若无与弑血盟有关系,她能安然无恙的站在一旁?”君临豪反讥道。
“那是小女当时见形式不对,躲了起来,才逃过一劫,自然好好的。你不能你儿子不在了,就见不得我家女儿好是吧。”
两人你来我往,就差动手打起来。
“够了!”龙椅上皇帝脸色铁青,台下的人立刻噤声,才发现皇上脸色此刻好难看。
纪昌海心里不由打鼓,该不会那个小丫头交上去的证据有问题吧?不会的,他从来没有联系过,那是他纪家底牌,轻易不会动的,哪里还会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把这东西拿给丞相看看。”
纪昌海接过太监递过来的东西一看,心里不由一紧,寻来刺客的衣物有纪府的令牌,衣物上纪府布庄的标识和弑血令牌的画样。“皇上,就些也证明不了什么,谁知是不是栽赃加害于臣。”
“这可是我二哥从一名刺客身上发现的。而且听闻丞相府前段时间有人拿着这令牌画样私下问人,谁知是在密谋什么!”君暮落反驳道。
“纪相?”皇上冷声,眼神不由冷了下来。
“回皇上,微臣不知什么弑血令牌,前段时间微臣寿宴,家母的一块玉牌丢了,那是家母临终托付给臣的念想,寿宴当日不知被谁偷了,至今还未寻回。”纪昌海一副老泪纵横的模样,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叩首道:“微臣的母亲只是一介农女,与那弑血盟断断是没有联系的,微臣一介寒子走到今日,定于弑血盟没有联系,求皇上明查。”
纪昌海是混迹官场的老狐狸了,不会死磕到底。死磕到底,或许会适得其反,见好就收。既然有败象,就要尽早抽身,免得惹一身祸。
“此事,皇弟你怎么看?”
“纪君两家无仇,谋害之事肯定是不存在的,只是这件事牵扯甚广,且弑血盟动机不明,目前我们还不知道这些个江湖势力到底想要做什么,应仔细调查一番,不如等待他们下一步动作。当前肯定助君将军找回四子最为要紧。”
纪昌海正色道:“皇上,一切还是要调查清楚。微臣定助君将军找回儿子。”
君临豪叩首道“皇上,臣愿意上交兵权,以表忠心,恳请皇上查明真相,还臣一个清白,臣与弑血盟也绝无干系,也请陛下助臣寻回儿子。”
皇上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这一个说绝无关系,另一个也说绝无关系。不过这件事能让君家自愿交出兵权是他没想到,君家上交兵权是好,但是君家世代武将,守卫了江山多年,将才辈出,不能让君家寒心。如今朝中能堪大用的武将甚少,此刻收回兵权实在是不智之举,但君家的军功已经够多了……
面跪着的人看皇上脸色一会阴一会晴,都实在摸不透,不知他会怎么处置。
可君暮落心里的小九九也算的很是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