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秦正还加了一句,“放心,这无关迷信无关贿赂。”
听秦正这样说,霍淮书将李福满给的红包收起来。
霍淮书是担忧贿赂的问题,现在的天,变得比十年前还疯狂。
两方不知在暗中拉扯什么?他不想因为一点小事,给他的妻儿带来无可防控的伤害。
江衣瑶坐在车上望着霍淮书将红包收了起来,她以前读书放暑假,都会去乡下奶奶家玩一个月。
碰巧有次奶奶邻居有个媳妇生产,她奶奶家当时没人在家,她就去隔壁问问她奶奶去哪里了。
那个产妇的婆婆看到她刚从城里回来的,不经常在乡下住,转头就给她包了一个红包,也说是挂红,讨个吉利。
江衣瑶没想到这个习俗,从现在都有了,还以为是老一辈讲究呢。
没等多久,李大满就拿来了鸡蛋,大约有二十个。
江衣瑶看着手上的鸡蛋,“这鸡蛋是用红纸染红的吗?”她觉得挺新奇的。
李大满见江衣瑶拿着鸡蛋,看来看去的,不会是城里人觉得红纸染的鸡蛋,拿不出手吧?“因为赶时间,所以用了红纸,平时我们都是用苏木。”
江衣瑶闻言疑惑地,抬起头望着李大满道:“用红纸也很好的。”
这李大满不会以为,我嫌弃他用红纸染没用苏木染吧?
误会啊,我没有这个意思。
霍淮书上前站在江衣瑶的面前说:“鸡蛋拿了,我们也该回去,不然回到家已经很晚,对安安慕慕他们不是很好。”
秦正在汽车上手扶着安安慕慕,怕他们摔跤,听到霍淮书这样说,“对,你们快点出发吧,天色也不早了,这俩孩子还晕车呢。”
江衣瑶望着突然站在她面前的霍淮书眨了眨眼,这是什么情况?
秦正看这夫妻俩还站着不动,催促道:“怎么还不上车?你们快点吧。”
秦正望着安安慕慕说:“你们爸爸妈妈,怎么一点也不顾及我们是娃娃,会晕车难受,早点回去,路上不舒服可以停车休息一会,……唉!等你们长大一点,秦外公就接你们来村里住上几年,到了读书年纪以后再回去,哼,看他们还在磨磨唧唧的。”
江衣瑶好笑地听着秦正的一番话,也不想霍淮书是什么意思,上了车。
秦正看着车子走后,转身拍了拍李大满的手臂说:“我们男人不需要很白,只要有责任,有担当就可以了。”
他刚刚在车上看得很清楚,这李大满就是觉得江衣瑶一家人的皮肤都很白,他们村里没有一个像这样白得莹晶剔透,那怕是刚下来的女知青也白不到这个程度,李大满多看几眼,在所难免,但是幻想自己也能这么白,一个粗糙大汉,想什么呢?
李福满看过昨晚李大满的种种行为,再对比刚刚看到秦正女婿一家白皮,“大满啊,秦大夫说得对,咱们村里人天天要干农活,水淋日晒的,是很难白的,你看村里的知青,刚来到小山村,下地干活,过了个把月,还不是晒黑了好多。”
秦正道:“就是,你不要看我女婿现在是白的,他当兵那几年可是黑成一块炭呢,他现在住在城里很少被晒到太阳,才没那么黑。”
秦正觉得李大满心理有点问题,不知是不是他看错。
秦正也没有见过霍淮书当兵的时候,刚才李大满可是盯着他看了好几眼呢,只能暂时牺牲一下他。
李大满听着他爹和秦正在一边,一人一句地劝说,他也知道男人不需要很白,可他心里就是过不去,总觉得自己很脏,到处都很脏,但是自己又出身于泥土子,只能忍着,对谁也没有说过。
如果江衣瑶知道李大满的心声,那不得大声喊道:这不是洁癖,是什么?
车子驶出了村口,江衣瑶将抹了柠檬水的小口罩给他们哥俩戴上。
过了一会问安安慕慕他们晕不晕,知道不晕后,江衣瑶就放心了。
安安慕慕也很开心,终于可以坐爸爸的车车了,不用进去一个软软香香的房间里,和妈妈身上的味道很像,但他们还是比较喜欢坐车,这和妈妈的自行车不一样的感觉。
一直回到家,他们都没有再出现呕吐的情况,只是看起来有点憔悴。
因为回去的路上,走走停停的缘故,到了家都已经晚上七点钟了。
王桂枝看到江衣瑶他们回来后,问什么吃什么,她去煮。
江衣瑶问过霍淮书和安安慕慕他们,最后决定就煮一锅皮蛋瘦肉粥吧。
趁着煮粥的时间,江衣瑶和霍淮书先帮安安慕慕洗澡。
洗完澡的哥俩,精神状态看起来好了很多,喂他们吃了小半碗粥,就睡着了。
终于忙完,江衣瑶敷着面膜躺在床上,骤然想起在小山村,好像有点知道,霍淮书为什么会挡住她的视线。
霍淮书洗完澡出来,江衣瑶撕了面膜,洗了把脸,继续在脸上涂涂抹抹。
抹完脸后,霍淮书已经吹干头发,拿着一本书背靠着床头看了起来。
江衣瑶擦了护手霜,就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霍淮书看到江衣瑶弄好了,放下手中的书,准备关灯睡觉。
“先不要关,我们聊聊天”,江衣瑶道。
霍淮书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表,九点不是很晚,“聊什么?”他以为江衣瑶今天坐车累了,想早点睡。
江衣瑶在霍淮书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好奇的问:“在小山村的时候,你突然站在我面前,不让我看李大满,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霍淮书帮江衣瑶盖好被子,诚实的道:“是,我见不得你看着别人太久,哪怕我知道你永远不会对旁人生起异心。”
江衣瑶看着李大满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心不舒服,也知道李大满对江衣瑶没有男女方面的想法。
江衣瑶……
江衣瑶小声嘟囔,“李大满盯着你看的时候,我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了。”
霍淮书蹙眉,“你说什么?什么对我有意思。”
江衣瑶嘿嘿一笑,“没什么。”
还是不要让霍淮书知道的好,毕竟这对他来说,有点惊世骇俗。
江衣瑶只好转移话题,“对了,我怎么觉得这里这个时候,不怎么像我们后世同期发生的事那么严谨呢?”
现在说起来,江衣瑶还真觉得有很多地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