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兵觉得钟铁棍肯定认识眼前这个同志,甚至俩人看起来还挺熟悉的,不然也不会刚刚看到个身影,钟铁棍就急冲冲的叫他,快点推着轮椅跟上去。
所以他才忍不住,将钟铁棍的所做所为,说了出来。
他只是上面安排照顾钟铁棍的警卫员,没有什么资格管他,希望眼前这位同志,能帮他约束一下。
他老人家的身体,真的经不起折腾了。
有时不该吃的东西,还偏偏不忌口,偷吃过后,肚子闹过了,好了又继续,他实在是没法子。
钟铁棍被拆了短,面容有点尴尬,手摸了摸鼻子,发出咳嗽的声音,“咳咳……,没什么事,就是老毛病犯了。”
钟铁棍看着霍淮书继续道:“你呢?什么时候回京的,来这里是探望哪个?”
他对霍淮书在京的人脉,多多少少知道点,但并没有听说与霍淮书相熟的人,在这里住院的消息。
“昨天回来的,我家孩子生病了,带过来这边检查身体。”
“啊!”,钟铁棍瞪大眼睛惊讶极了,“什么?孩子!你什么时候结婚了?还有了孩子。”
霍淮书说出这个消息,简直让钟铁棍惊呆了。
这么让人惊喜的事,嘿嘿,不知霍老头,有没有知道这件事。
霍淮书微微勾起嘴角,“去年结的。”
钟铁棍看到霍淮书微微仰起的嘴角,心里啧啧,自从成年后,就不曾见过一次霍淮书脸上出现过笑脸。
看来结婚真是能让一个人改变了不少,整张脸都变得柔和起来,变得有人情味儿。
不过……去年结的婚,孩子都有了,看来这孩子挺前卫的。
这会儿钟铁棍想起孩子生病了,才来京市,担心道:“那孩子生的什么病啊,严重不?”
这都送来京市看,看来病得不轻,又或者是难治的病,这么小的孩子,受罪了。
霍淮书摇头,“还不知道,等一会儿,结果出来了,看医生怎么判断。”
钟铁棍最后还问了霍淮书在哪里工作,打算在京市待几天,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霍淮书都一一回答了。
当知道霍淮书在容市工作,还是一市之长,桃花镇那件事,与他也有点关系,心中惊起了波澜。
不怪钟铁棍如此惊讶,桃花镇的事虽然登了各大报纸,但是他不认识字啊,导致他现在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直到王建兵提醒他,要去做复健了,才收了嘴。
眼见他出来有些时间了,霍淮书道:“钟爷爷,我先回去了。”
钟铁棍连连点头,“好好,有空带你……算了,回吧。”
霍淮书应了一声,转身走上了楼梯。
王建兵察觉到钟铁棍的情绪有点低落,疑惑地问:“老首长,您怎么啦?”
刚刚明明和那位同志聊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钟铁棍摆摆手,“去做复健吧”,聊得太开心,一时忘记了,和霍老头住同一个大院,要是霍淮书带着他的媳妇儿和孩子上门,那多尴尬。
人家亲爷爷亲爹还在,哪怕是断了关系,在血缘上,是怎么也断不了的。
要是被霍老头知道,他的孙子带着他的孙媳妇和小曾孙到他家做客,不得天天在他耳边叫他钟大锤,钟文盲这两个花名。
其实叫他钟大锤,无所谓,但是叫他钟文盲,脸就有点挂不住。
说出来可能没人相信,他年轻那会儿上战场,就不带怕的,偏偏看到一堆密密麻麻的字会晕倒。
他至今为止,认识的字,除了他的名字,基本寥寥无几,真是够丢人的。
霍淮书推开门进去,江衣瑶背对着门口,安安慕慕看到霍淮书回来了,齐声喊道:“粑粑。”
霍淮书走到床边,摸了摸他们的小脑袋,应了一声,“嗯,醒啦。”
安安慕慕扬起小脸,点了点头。
江衣瑶随意问了一句,“怎么去了这么久?”她记得收费处就在一楼中央,很容易找得到的。
霍淮书道:“碰到了熟人,聊了几句。”
江衣瑶心里纳闷,这么多年没有回来,还那么巧碰到了熟人,真是有缘,“男的还是女的?”
霍淮书听到这句话,心里终于舒坦了。
昨晚因为江衣瑶的一句话,闹得他的心,不上不下的。
“如果是女的,瑶瑶会不会为我吃醋?”
江衣瑶一愣,她只是正常聊天的问候,并无其他的意思,怎么就扯到吃醋的问题上了。
霍淮书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江衣瑶回答,低下头,感慨道:“瑶瑶果然对我不上心了。”
江衣瑶反驳道:“怎么就不上心了呢?”
霍淮书把玩着他两个儿子的小手,声音闷闷地道:“瑶瑶都不会为我吃醋,有新秘密也不和我分享。”
“我有什么新秘密不告诉你了?……没有吧,”江衣瑶疑惑了,她什么时候有新秘密了,想了一会儿也想不出来。
霍淮书瞟了一眼江衣瑶,就知道她忘记了,故作委屈道:“昨晚你自己说什么梦里的感觉,都没有告诉我。”
昨晚他可是一晚没睡,就等着,江衣瑶给他答案,谁知等着等着,等到了轻微的呼噜声。
江衣瑶闻言,小声嘟囔道:“我这不是没有……没有想好怎么说嘛,等我想好了肯定告诉你。”
霍淮书怀疑:“当真?”
就算江衣瑶不说,他拿她也没有办法,他只是想要知道关于江衣瑶所有的事,不想她对他有所隐瞒。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对江衣瑶的占有欲越来越强了。
江衣瑶点头保证,“当真,一定会告诉你的。”
霍淮书得到了江衣瑶的保证,“男的,一位长辈,以前同一个大院的,可能是上了年纪缘故,风湿病犯了。”
……
很快一个小时就在他们夫妻俩的谈话中过去了。
江衣瑶,霍淮书两人,各抱着安安慕慕,来到医生的办公室。
医生已经在里面了,等江衣瑶他们坐下来,拿起检验报告道:“你们的孩子检验报告已经出来了,我也看过了,身体很健康,并无异样。”
江衣瑶和霍淮书互看了一眼,又转头看着医生道:“他们为什么会瞌睡?这是没办法查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