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衣瑶脸上挂着笑道:“他们是双胞胎。”
今天安安他们挺大方的,被摸了小脸蛋也没有闹。
只是会一脸莫名其妙的瞥一眼捏他们脸蛋的人,又继续哈哈大笑。
真是脾气好得出奇。
霍淮书折了两把桃枝,就过来小广场找江衣瑶他们。
江衣瑶看到霍淮书拿着桃枝过来,嘴角微微抽动,玩笑道:“你这是干嘛呢?打不听话的小孩?”
江衣瑶小时候就看到过,她的小伙伴们因为贪玩,天黑了都不回家,被他们的爸爸妈妈拿着树枝干来打人。
霍淮书这模样,没看到江衣瑶他们的时候,一脸严肃的样子,到处张望的眼神还挺像的。
霍淮书摸了摸鼻子道:“咳,接你们回家吃饭。”
江衣瑶仰起头问道:“这个时间,你不是在上班吗?怎么有空来接我们。”
霍淮书将桃枝放在推车上,弯腰把安安和慕慕抱起来,周围的人,一直盯着他们,低声道:“这里人多,先回去再说。”
江衣瑶看了一眼,自从霍淮书过来,周围的人都往他们这边看过来。
江衣瑶和刚刚聊天的几位妈妈,说了声再见,就推着小车跟在霍淮书后面。
经过大娘们的聚集地的时候。
赖春香眼尖,第一时间看到江衣瑶一家四口,“那不是小江同志吗?前面抱着孩子的是安安他们的爸爸?”
“哪呢?我看看。”
“呦,还真是,这父子三人长得真像,一模一样的。”
安安和慕慕两个将小脑袋各搭在霍淮书两边的肩膀上,笑嘻嘻的望着江衣瑶。
江衣瑶走近就看到,一脸笑眯眯的大娘们,盯着他们看。
“小江同志,去玩回来啦?”
“对,带安安他们去大学城那边逛逛。”
“那边多孩子,热闹。”
大娘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江衣瑶不得不停下来和她们唠几句。
……
“安安他们长得像爸爸,长大也是个俊俏的小伙子。”
刘大娘挑着眉对江衣瑶道。
那天的事,她可是听说了,戴春燕这个婆娘胡说八道,说人家小江同志的丈夫是挖矿的就算了,还说人家小江同志是未婚先孕。
这个糟心玩意,要是她在场,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什么破玩意,嫉妒人还是想害人。
江衣瑶接收到了刘大娘的暗示,“这是安安他们的爸爸,”江衣瑶伸手扯了扯霍淮书的衣角,轻声道:“说句话,大娘们挺好的。”
说完又对着大娘们笑嘻嘻的。
霍淮书低眉,瞥了一眼江衣瑶,肃然道:“你们好,我是江衣瑶的丈夫。”
江衣瑶……这么严肃干嘛呢。
“呵呵,他平时不是这样子的,可能看到你们太热情了,有点紧张有点紧张……。”
江衣瑶越说越小声,心虚的,霍淮书面对就二十几个人怎么可能会紧张。
刘大娘她们……
怎么有种遇见大领导的感觉,这气场,怪不适应的。
她们听着都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子。
小江同志的丈夫挺严肃的,没见过有哪个挖矿的人是领导这种作风。
呸,谁说小江同志的丈夫是挖矿的,他全家就是挑大粪的。
哪个挖矿的有大领导的风范,这小伙子看起来就是前途无量,吃国粮的人。
“哎,……你好你好,你看起来也不像是个挖矿的呀。”
林大娘嘴瓢道。
说完反应过来,急忙补救,“不是,我是说挖矿的人长得黑,你不黑,哎呦,我这嘴说个话都不利索,……是谁说你是挖矿的。”
林大娘越说越乱,江衣瑶听到忍不住扑通一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大娘,他不是挖矿的。”
霍淮书……
他挖矿的,挖什么矿?
林大娘怪不好意思的,小声道:“我的意思就是说他不是挖矿的。”
哪个矿场会请一个,看起来比领导还领导的人做矿工。
江衣瑶再次解释道:“他是坐办公室的,不是挖矿的。”
这次刚好霍淮书在,说个明白,不然时间久了,都不知被传什么样子了。
这才几天,有的人都认为霍淮书是个挖矿的,到时就要传到她是未婚先孕。
林大娘恍然:“我就说嘛,我有个亲戚在报社上班,也是坐办公室的。”
林大娘这话,刘大娘就听不惯了,立马出声道:“不怪我说你,你那个亲戚看起来比小江同志的丈夫差了不止一星半点,那身材,那相貌,都不是一个档次的。”
刘大娘见过林大娘说的那个亲戚,长得柔柔弱弱的,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那点力气,恐怕他一脚踩下去,蚂蚁都不死一个。
人家小江同志的丈夫,一看就是个真汉子,有担当的男人。
林大娘道:“老刘同志,我只是说我亲戚也是在办公室上班,并没有说样貌和小江同志的丈夫一样。”
刘大娘笑着道:“来来,大家伙听听,老林同志刚刚说那句话,是不是有那个意思。”
“哈哈,还真有。”
“老林同志,大家都是坐办公室的,差别有点大啊。”
林大娘扭过头,假装生气道:“哼,懒得理你们。”
几个大娘闻言都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
回到家,霍淮书将安安他们轻轻放在凳子上坐好,望着一旁喝水的江衣瑶道:“瑶瑶,我是挖矿的,这是怎么回事?”
江衣瑶放下杯子,“还不是有的人因为没有见过你,就说你是挖矿的,还说我是未婚先孕。”
霍淮书……
霍淮书皱眉,“怎么没听你说过?”
说他是做挖矿工的,无所谓,说江衣瑶未婚先孕这事,处理不好,麻烦会缓缓不断。
江衣瑶不以为意道:“放心,这事她不敢到处说。”
像戴春燕这种人,胆小怕事,又管不住自己的嘴。
被江衣瑶警告过,大娘们也劝导过她,只要她不是个傻的,绝对不会将这件事到处宣扬。
霍淮书还是不放心,“她?你知道是谁?”
江衣瑶道:“怎么可能不认识,那天就是她当面和我说的,刚刚她好像也在那里。”
霍淮书回想一下,“坐在一边,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那个?”
江衣瑶诧异,“你怎么知道?”
刚刚那么多人,十几二十多个人都有吧,有年轻的小媳妇,也有几个孩子的妈妈,还有像刘大娘五十多岁的人,霍淮书怎么看得出来的?
霍淮书笑道:“所有人都跟着刘大娘起哄,唯独她一人,如坐针毡低着头,不敢到处张望,明眼都能看出这人有点不正常。”
江衣瑶……
果然在人群中不能表现得太突出,也不能太过于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