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衣瑶点点头,随后,她拿起刚刚放在一旁的水勺,朝着陆离指了指旁边的石凳子说道:“你先去那边坐会儿,我把这半桶水浇完就过来。”
陆离没去坐,而是跟在江衣瑶身后,说道:“在给葡萄藤浇水呀?”
“嗯,一直不下雨,这地干得都裂了几条缝,不浇浇水,怕是要旱死了。”江衣瑶边浇水边说道。
她不指望它能结出果实,毕竟气候不一样,能把叶子生长得更茂盛一点就行了。
陆离听了,瞟了一眼葡萄根旁的泥土,还真有几条裂缝。
京市和容市的天气差别可真大,京市现在还得穿大棉衣,容市都能穿短袖了,有些年纪大点儿怕冷的,会在外面再套件薄外套。
她昨天傍晚到的,睡了一觉起来,感觉两个鼻子干得有点疼,抹了点江衣瑶给的擦脸水,这才舒服了些。
江衣瑶没多久就把那半桶水浇完了,把水勺放进水桶里,拿到厨房外边的空地上放好,转头对陆离说道:“我洗点水果,你想吃哪种?”
陆离一时也不知道吃什么,抬头瞅着葡萄藤回道:“葡萄吧。”
江衣瑶应了一声,就拿着盆子去冰窖了。
拿了些樱桃、苹果、荔枝、葡萄放进盆里,用井水冲洗了几遍,觉得差不多了,又倒点清水,放点盐进去,然后端着盆子走了过来。
“怎么拿这么多!”陆离望着江衣瑶放在桌子上的盆子说道。
江衣瑶坐下来,伸手拿起一只荔枝剥着皮,招呼陆离道:“就几个而已,吃吧。”
陆离:“……”
陆离心里嘀咕:小脸盆都装了半盆,还说就几个,水果大户就是不一样。
不过她也没再多说,跟着江衣瑶吃了起来。
“安安和慕慕两个小家伙睡了?”陆离问道。
江衣瑶点点头,说道:“吃了午饭没多久就睡了,对了,你昨天刚到,还不知道我开了汤粉店的事吧?”
陆离笑道:“知道啦!”
江衣瑶微微皱着眉头:“我的店离你那儿有点距离,我今天又给他们放假了,你怎么知道的?”
“就是因为你今天放假,我才知道的。”
刚刚陆离经过江衣瑶的汤粉店时,外面好多人在议论为什么不开门,有人说这店的老板是个年轻姑娘,因为前天对面新开了一家面馆,拉走了不少客人,心里有点不痛快,所以放假一天。
江衣瑶想到自己今天放假可能会引起点动静,好奇地问陆离:“难道店外面有人守着等着吃粉?”
她准备了一个明天休息一天的牌子,难道周云她们没挂在门口外面吗?
“没有,他们就是围在门口议论,说你……”陆离望着江衣瑶停顿了一下。
江衣瑶皱眉:“说我什么?”
“说你闹情绪了。”
江衣瑶瞪大眼睛,指着自己说道:“我闹情绪?为什么这样说?”她啥时候闹情绪了?她自己都不知道。
“你店对面不是新开了一家面馆吗?第一天开业的时候,从你这儿走了好多客人。”陆离也不太清楚,只是听围观的人这么说的。
江衣瑶被气笑了,说道:“他们瞎说,我给大家放假是因为店里几个员工忙不过来,连着上了一个多星期的班,都累得不行了,刚好对面新开了一家面馆,这几天生意估计不会太好,就给他们放一天假。”
“那他们不知道乱说,别理他们……不过面馆的事,对你家汤粉真没啥影响吗?”陆离有点担心地问道。
她当时开面包店的时候,也碰到过类似的问题,幸亏江衣瑶教她做的面包独一无二,别人想模仿都模仿不来,只是汤粉和面包毕竟不一样。
江衣瑶信心十足地说道:“我对我的汤粉店有信心,没人能影响到它。”
毕竟有灵泉水加持,扣肉、卤味不光好吃,分量也给得足足的,只要吃过她家汤粉,再去吃别家的,一比较还是会回来的,这点她从不担心。
陆离闻言望着江衣瑶说:“我信你,就像我当初的面包店一样,才两三天,就冒出一堆做面包的人,最后还是我赢了,你的手艺就没失过手。”
陆离是真的特别信任江衣瑶,只要她说没事那就肯定没事。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陆离就回去了,她还得回去把面包店里的卫生打扫好,蒸笼什么的洗干净,停工了这么久,明天要开始营业了。
到了晚上,霍淮书回到家,吃过晚饭,洗完澡,把该忙的都忙完后,躺在床上,江衣瑶把王桂枝娘家邻居生孩子的奇怪事讲给霍淮书听,别的没多说,她觉得那些不重要。
江衣瑶说道:“你觉不觉得和你家的情况有点像?”
霍淮书停顿了片刻,摇摇头说:“不像,他们家祖宗还挺深情的,考虑得也周全。”
江衣瑶一脸疑惑:“???怎么说?”深情的话就不会有戴春燕这种例外了。
“一辈子只能和一个女人生孩子,如果和别人乱来有了孩子自己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一辈子没孩子,这就是对他的惩罚。”霍淮书说道。
江衣瑶又问道:“要是他能发现自己在外面有孩子呢?”
霍淮书说道:“像这种情况,他家德高望重的长辈更不会放过他,他破坏了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好规矩。”
江衣瑶想想觉得也是,一般这种情况家族里的长辈是不会允许的,别的叔伯兄弟又不是没后代,不差他这一个,断不了后,断的只是他这一房而已。
霍淮书轻轻地搂着沉默的江衣瑶说:“今天还发生什么事儿没?”
他知道宋建国已经在人群中认出是谁给他指的路找到自己和江衣瑶的家,也知道宋建国已经离开容市,还知道她和安安他们母子三个差点被戴春燕推倒,这些他都清楚。
过完年这段时间,他天天都忙得不可开交,经常回到家,江衣瑶和两个孩子都睡了,两人说话的时间少了很多,所以想听江衣瑶亲口跟他讲讲。
江衣瑶靠在霍淮书怀里说:“也没什么事儿,宋建国指出戴春燕就是指使他来咱们家的人,还把她生的两个孩子不是黎大庄的事都说了,最后黎大庄让戴春燕带着两个孩子走了,就这些。”
霍淮书皱着眉,觉得她跟自己说话只说一半,难道自己就不关心他们有没有受伤吗?“那她推你和我们两个儿子的事儿呢?”
江衣瑶说:“我还手了,所以没必要说。”
“可我想听。”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霍淮书抱紧了江衣瑶说:“瑶瑶,我想听你亲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