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山一觉醒来,浑身上下都是陌生的质感。他皱了皱眉,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简陋的木床上,床边是一张破旧的木桌,上面放着几本泛黄的书籍和一盏煤油灯。窗外的光线透过几扇破旧的木窗,投射在灰白的墙壁上,透出几分冷清和苍凉。
顾北山抬起手,看到自己还穿着一件陈旧的棉布工装,仿佛是那些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工人装。他用力揉了揉眼睛,却发现这一切都没有改变。心里不禁有些忐忑,难道自己穿越了?
他迅速坐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那片无边的荒地,隐隐可以看到远处的几座低矮的土房和满目苍翠的树林。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古朴而又陌生。他心中微微发紧,环顾四周,发现墙上挂着一张简单的日历,日期是1977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顾北山低声喃喃道。他的脑海中闪过京城繁华的街景,那些高楼大厦,豪车云集的场景与现在的对比,仿佛一个梦魇般的过渡。
突然,门被推开,一个瘦弱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脸上带着朴实的笑容:“小顾,醒了?快来吃饭吧。”她说话时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声音里有一种母亲般的关切。
顾北山愣了愣,意识到自己可能需要适应这突如其来的身份。他点了点头,虽然心中满是疑惑,但还是决定先按照她说的去做。他跟随她走出房间,来到了一个简陋的厨房。厨房里正有一锅粥在炉子上煮着,空气中弥漫着米粥和柴火的味道。
“这是今天的早饭,赶紧吃吧。”妇女递给他一碗热腾腾的粥,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顾北山接过粥,低头看了看,这碗粥里除了些许的米粒,还漂浮着几片青菜。
他默默地吃完了粥,心中却在琢磨自己被带到这里的原因。根据周围的环境和妇女的称呼,他隐约猜测自己现在可能是凤阳村的一名下放改造分子。顾北山心中暗自叹息,过去的生活里他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京城富少,生活优越,什么都是手到擒来。而现在,他不仅要面对简陋的生活条件,还要适应陌生的环境。
吃完饭后,顾北山跟随妇女走出家门,来到了一片宽阔的农田。这片土地被分成了若干块,每一块都种着不同的作物。远处的几个劳作的村民穿着类似的工装,低头忙碌,偶尔抬头对着彼此点头打招呼。顾北山看到这些人,心中有些不安,这些陌生的面孔和辛劳的身影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这就是我的新生活吗?”顾北山心中感叹道。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他穿着一身灰色的工装,脸上带着些许的严肃和威严。
“你就是顾北山?”男子问道,目光锐利。
顾北山点了点头:“是的,我是。”
“我是村里的生产队长,叫王福。”男子沉声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要和大家一起劳动,接受改造。”
顾北山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其他选择,只能顺从地接受这个现实。王福转身指了指田地中的一块地:“今天你去那块地,帮忙种些土豆。这些日子大家都很辛苦,你也要尽快适应。”
顾北山跟随着王福来到田地边缘,看到已经有几个人在忙碌地耕作。开始了自己的新生活。虽然他曾经对现代生活的一切充满自信,但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他也只能一步步地适应,努力融入这个曾经遥不可及的时代。顾北山逐渐开始习惯这种简朴的生活。田间劳作虽然艰苦,但他也在努力学习和适应。他逐渐与村民们建立起了联系,开始理解他们的生活方式和他们的艰辛。在一次次的劳动中,顾北山不再只是那个京城的富少,而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努力生存着。
“啪..... “玛德,谁打老子?
顾北山被那突如其来的疼痛从梦中惊醒,他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反应。他猛地坐起身,周围的环境仍旧是那片简陋的木床和粗糙的墙壁,而那种疼痛却丝毫没有减轻的意思。
“玛德,谁打老子?”他怒声骂道,眼睛瞪得圆圆的,四周却什么也看不清楚。顾北山迅速扭头,看到一个年轻的男子站在床边,脸上带着不耐烦的表情。
“别装了,早上了,该起床干活了!”男子一边说,一边拿着手里的竹竿,正要再向顾北山的床上挥去。
顾北山眯起眼睛,意识到这个人是他的床位邻居。他恼怒地从床上跳起来,满脸的不满和愤怒。“你干什么呢?打人也要有个道理吧!”
那名年轻男子显然也有些恼火:“谁让你每天都赖床不起来,大家都得早早地去干活,像你这样睡到日上三竿的,怎么行?”
顾北山愣了一下,才恍若无物地意识到,自己在这个地方已经被打上了懒惰的标签。他心中一阵无奈,虽然他曾经生活优越,但这种早起干活的节奏还真不是他能随便适应的。不过,他也知道要想在这个地方站稳脚跟,不能与人产生过多的冲突。
“好吧,我现在就起。”顾北山低声说道,随后迅速穿上衣服,走出房间。他知道,既然已经穿越到这里,就得尽快适应这个时代的生活方式。
走出房间,顾北山发现天已经微亮,周围的村庄渐渐被晨曦笼罩,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柴火的味道。村庄中的道路还残留着昨夜的露水,脚下踩着有些湿润的土地。他看到不远处的田地里,已经有几个人在忙碌地劳作,动作熟练而迅速。你总算醒了啊!”一位中年妇女走了过来,她穿着灰色的布衣,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
顾北山对她点了点头:“早啊,阿姨。”
妇女的名字叫李大嫂,她是村里的人,平日里和村民们打交道也很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