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忘记了之前被下放到这里的人住在这里时是如何被秦家人折腾最后被赶离这里的吗?还有那个老头死得多凄惨啊!只是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秦家所为罢了。\"陈家权说道。
\"你还说呢!那件事情之后,你大哥到底是怎么说的?后来我们再也没有听到任何消息。\"陈宝贵向陈家权问道。
\"大哥什么也没说呀。秦家人表面上只是找那些下放的人的麻烦,并没有打骂他们。那位老头之所以会冻死在外面,也是因为他自己晚上不回去导致的,与秦家人无关。就算那些下放的人声称是秦家人把人叫出去的,但没有人证人,这又怎能算数呢?\"陈家权无奈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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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看热闹的冯晚桐听到了王狗剩和薛彪子的对话,她立刻意识到事态严重,毫不犹豫地朝秦家的方向飞奔而去。她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尽快告知公公。因为她跟老四媳妇去说的,当时还有很多村民在,这事她狡赖不了,如果是这样,她跟老四媳妇很有可能被公公推出去充当挡箭牌,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如果这宅子她儿子结婚住不进去,那就秦家所有人都别想住进去,冯晚桐边跑边思量该怎么脱身。
她首先找到自己的儿子秦伟才,催促他立即赶往她五里外的娘家,并叮嘱儿子告诉她娘家人她遇到麻烦了,让他们带上家族中的强壮劳动力赶快过来支援。
随后,她才继续往秦家跑去。一路上,她心急如焚,脚步匆匆,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她向前奔跑。
“爹,快出来,出事了,爹……”冯晚桐气喘吁吁地推开院门,径直跑向正房。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焦急和惶恐,让人不禁为之一震。
“大白天的,你狼嚎鬼叫个啥?”王翠芬正在厨房里忙碌着,听到冯晚桐的呼喊声,她不耐烦地走了出来,皱起眉头质问道。
“娘,老宅子出事了!”冯晚桐累得叉腰,大口喘着粗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
“咋地啦?小混混得手了?女知青被毁了?”王翠芬一听,立刻兴奋起来,瞪大双眼急切地问道。
然而,冯晚桐的回答却让她失望至极:“不是的娘,薛彪子和王狗剩被知青给抓了,还把是我们传闲话的事情给说出去了!”
冯晚桐看着婆婆那兴奋的样子,心中的怒气瞬间升腾起来。
“什么?他们怎么会被抓?还把事情给说出去了?”王翠芬听到这个消息,犹如五雷轰顶,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她连忙扶住门框,努力稳住自己的身体,以免摔倒在地。
冯晚桐见婆婆一脸焦急之色,连忙快步上前扶住她,轻声安慰道:“娘啊,您先别急,目前最关键的是咱们得想法子解决眼前的困局,决不能任由事态继续往坏里发展呀!牵连咱们家,就不好办了,知青找人去镇里报公安了、”
“那么你怎么想的,接下来我们应当怎么办呢?”王翠芬慌乱的问道知青居然敢报公安。
冯晚桐略加思索后回答道:“娘,我这样想的。咱们首先应当前去找、爹,听听他对此事有何看法和意见。毕竟这主意可是爹出的呀。”
王翠芬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满。她认为冯晚桐这分明就是在推卸责任,试图将所有问题都归咎于自家老头子头上。
然而,她同样明白,此时此刻的确需要有人站出来承担这份责任,如若不然,整个秦家恐怕都会遭殃呐。
然而,如果涉及到老头子,导致老头子失去了村支书这个职位,那她们家就再也无法从中谋取私利、捞取好处了那肯定是不行的,她的目光在冯晚桐身上隐晦的扫过。
“老头子,你别再抽烟了,赶紧给我出来!”王翠芬焦急地朝着屋内呼喊着。
“怎么啦,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在家里别大喊大叫的,免得被别人看笑话。”过了片刻,秦保国才慢悠悠地从屋子里走出来,嘴上还不以为然地嘟囔着。
“老头子,出大事了!”王翠芬迫不及待地说道。
秦保国见此情景,心头一紧,急忙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快说呀!”
冯晚桐详细地将整个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讲述给了秦保国听。
听完之后,秦保国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他愤怒地用力拍打了一下桌子,怒斥道:“这两个蠢货,居然敢破坏我的好事!他们这样说简直是想要置我们秦家于死地!”
王翠芬也吓得脸色苍白,她颤抖着声音说道:“那现在该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在家里等吧?”
秦保国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冷静下来,想办法应对这个局面。
他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我们一口咬定,这件事与我们无关,公安也找不到我们的头上。”
王翠芬和冯晚桐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她们也知道,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秦支书在家吗?”这时院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谁啊?”秦保国语气中带着一丝烦躁地应道。
“秦支书,是我,陈柱子。”陈柱子站在院门外,身旁是一脸不耐烦的陈铁路。他们静静地等待着秦保国前来开门。
“哦,是柱子啊,有什么事吗?”秦保国明知故问,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秦支书,您还是先开下门吧。这事在外面不太方便说。”陈铁路失去了耐心,他的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不满。
秦保国一听便知,这一定是陈家安派人来找自己的。他心中暗自发笑,但表面上却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他缓缓起身向屋里走去,边走边琢磨着对方究竟想干什么。
““来啦!”秦保国一边指使着冯晚彤前去开门,一边假装将刚刚套上的棉衣又脱了下来,披在身上。
“柱子侄子,这么这时候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吗?”秦保国看着走进门来的两个人,向其中那个四十多岁模样的男人发问。
“秦支书啊,确实有点事儿要跟您说一下。”陈柱子没有回答秦保国的问题,而是转头看向儿子陈铁路,示意他说话。
陈铁路收到父亲的指示后,开口说道:“秦支书,现在有两个人指控您家指使他们去偷窃知青家的财物,还让他们毁掉知青的清白名誉。”
说完,陈铁路抬眼快速扫了秦保国一眼,然后迅速低下头去。
“哎哟,这可真是无稽之谈啊!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呢?”秦保国一脸惊愕地喊道。
此时此刻,他的内心早已掀起轩然大波:这两个挨千刀的家伙,竟然敢诬陷自己!他何时让他们去毁坏知青的清白了?这简直就是血口喷人嘛。
“秦支书啊!您还是赶紧把这话跟解放军说说去吧!解放军同志说了,让您全家人都过去!听好了,是全家哦!要是您敢拒绝不去,那公安同志可就要亲自上门来请您全家去派出所问话!到那时,恐怕您家的脸面就不太好看喽!”陈铁路面无表情地说道。
其实,他打心底里最厌恶的就是秦家。他们一家人仗着秦保国担任村支书这个职务,在村子里横行霸道、嚣张跋扈。
秦家这一家人啊,要么出奇的懒,要么就是偷鸡摸狗的贼骨头。除了偷奸耍滑之外,真是啥也不会干!每次到了分粮食的时候,他们一家子却总是满满的工分。
谁都心知肚明其中肯定有猫儿腻,但无奈计分员正是他家的人,大家就算有苦也只能往肚子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