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更迭,冬去春来,寒冷随着冬天的离去而消散。
春天踏着轻盈的脚步,伴着和煦的阳光悄悄地降临人间。
这个时节,正是育苗播种的好时光,它为大地注入了勃勃生机。
花苞在枝头悄然绽放,宛如大自然的精灵,给人们带来无限的希望和喜悦。
回到校园后的生活异常平静,霍司却向实验室提交了退出申请,这一举动引起了陈老的警觉。
凭借多年的经验和他多日的观察,发现霍司的身体可能出现了状况。
果不其然,在询问下得知霍司的眼睛突然看不见了。
心急如焚的陈老不顾孩子的反抗,毅然决然地带他去找了自己学中医的老友。
经过一番望、闻、问、切的诊断,医生并没有发现明确的病因。
他们还是带回了许多有助于明目养神的药包。
若非霍司执意要返回学校,陈老甚至打算为他办理休学手续,以便能全心全意地照顾他,帮助他恢复健康。
陈老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你这个孩子简直就是一个闷葫芦!
心里头藏着掖着,啥事儿都不跟我们讲,现在可好啦,眼睛出问题了吧?
我倒要看看你以后还怎么往外头瞎溜达!”
霍司则乖乖地扶着老人的手臂,漫不经心的点着头听教。
等陈老唠叨完之后,他才开始喊冤似的辩解道:“老师,我已经很少出门了,一直都很小心的。”
“哼!少来这套!你要是小心,怎么还会受这么重的伤啊?”
陈老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在霍司后脑勺上轻轻敲了一下,吹胡子瞪眼睛地质问道。
霍司一边揉着被敲疼的脑袋,一边用可怜兮兮、满含委屈的眼神看着陈老,
他嘟囔着嘴说道:“哎呀!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受伤嘛!要不是有人出手搭救,恐怕今年过年您都没法安心咯!”
“嘿!你这混小子,说的这叫什么话!难道还是我逼你天天往外跑的不成?”陈老没好气儿地反问。
“也不知道你都去的什么破地方,那么危险你去干什么,不把我和你师娘放在心里是不是。”陈老手上提着药,拉着人往家里走,一路上骂骂咧咧的。
“别气,别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霍司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像哄孩子似的安慰着,生怕老爷子火气太旺,把自己气坏了。
走到自家门口,陈老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他,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跟你说,眼睛没好之前,就在这一起住着,要是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闻言,霍司连连点头,犹如小鸡啄米:“好,都听您的,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只要您和师娘不嫌弃我。”
陈老理了理衣服,手背在后面,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进了门。
“要是嫌弃,当初我们就不会领你回来了。”
当初陈老是位研究员,早年也有过一个孩子,成家立业后,小夫妻俩就自己搬了出去。
那天一早,小两口给陈老打电话,说是有大喜事,要回来一起吃个饭。
结果行程被暴露,在回家的路上,遭遇敌特袭击,跟妻子一起丧生在了火海里。
陈老夫妻满怀期待地在家等了一天。
等到的却是儿子和儿媳的死亡的消息。
那时儿媳还有两个月的身孕,两人是要回家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的,可是却再也回不来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让陈老夫妻俩一夜之间白了头。
陈老意识到工作是做不完的,再不陪陪家人,或许什么时候就没有时间了。
于是他从第一线退了下来,在组织的强力挽留下,转去学校教书育人。
十年前,偶然间听到有人谈论霍司的事情。
怀着看热闹的心态,在一旁竖起耳朵听了一嘴,得知霍司没有之前的记忆,过往经历也无从查起。
不知道是出于何种心态,他鬼使神差地跑去看了霍司一眼。
那时,他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警局里,也不和周围的人说话,周身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孤寂。
即便身旁人在议论纷纷,他也似乎浑然不觉,只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将所有人都隔绝在外。
本打算看一眼就转身离开,但霍司敏锐地察觉到停留在身上的目光,抬起头和他对视。
陈老看到那张和儿媳相似的面容,心里猛地一颤,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攥紧了他的心脏,鬼使神差的就把人带回了家。
回到家里,他才突然想起自己没有跟妻子商量,就这么把人带回家,实在太过鲁莽。
他垂眸看着手里牵着的小手,神情有些慌乱和迟疑。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小霍司察觉到他的不安,面无表情地说道:“后悔了,可以把我送到孤儿院,那里可以接收无家可归的孩子。”
他稚嫩而清冷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去向。
闻言,陈老的表情瞬间僵硬,似乎没想到这孩子如此敏感,这么快就察觉到了自己的情绪。
“孩子,我没有后悔,既然把你带回来了,我就会对你负责到底。”他蹲下身,与小霍司的视线平齐,表情严肃而郑重地回复着。
小霍司的眼神充满怀疑,他早已看透了大人的虚伪,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假装相信地说道:“我叫霍司,不想改名。”
“好,霍司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家里除了我,还有我的爱人,她人很好,你一定会喜欢的,晚些时候就回来了。”
对于名字的问题,陈老没什么想法,既然孩子不想换,他就这样安排上了户口。
霍司对所有人都很警惕,跟陈老夫妻相处了很久,发现他们对自己没有所求后,才逐渐变的亲近了起来。
在四合院的日子很无聊,每天从学校听课回来后,就是逗鸟遛狗,喝苦的让人绝望的中药。
这天在家待的无聊,他就出去到处溜达,突然接到学校门卫的电话,说是收到了交给他的邮件。
挂掉电话后,霍司表情很是疑惑,完全想不到是谁给他寄邮件。
而且就算是要寄,也不该是寄到学校去,于是他拦车往学校去。
他捏着手上的邮件,很薄,感觉像是信件,或者是照片。
撕开封口,倒出来一个亚麻色的信封。
看着手里的信封,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心跳的很厉害,仿佛里面是很重要的东西。
他深吸了一口气,倒出里面的照片,看清上面的图像时。
霍司瞳孔猛地一震,手指微微蜷缩,眼神不可置信的死死盯着那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