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已经惊呆。
直播间的评论和弹幕更是疯了一样刷屏。
“灵胧大师,KIK刚刚是怎么了?它从来不会欺负,怎么变得那么凶——”
萧夫人面露担忧,跟在灵胧身后不停追问。
“黑狗理当辟邪,应该是有凶煞惧怕黑狗,企图用血蛊迷失它的本性,让它不要碍事。”
灵胧和司徒檀月齐齐转身,从二楼望向四周。
这座宅子,方方正正,四个罗马柱分属四方,而中央这拱起的半月台,正处于西北方位,风水术中称为:天门。
司徒檀月掐指一算,面色依旧清冷,“骸阵!”
灵胧也点点头,“应该是有人心怀深仇大恨,才会不惜以折损阳寿也要布下这邪恶阵法,刚刚黑狗中蛊并没有报信,说明这里恶鬼已成,不死不休!”
“恶鬼?”
萧夫人惊慌不已,“我们家怎么会招惹这种东西?我一直吃斋念佛,做善事,没有做过什么恶事啊——”
“而且不止一只——”
灵胧淡淡说道。
【他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瞎扯什么呢...根本就没有鬼还在这吓唬别人,骗别人钱!】
【她说的没错,真的是骸阵!】
【我师父讲过,骸阵又称“火孽阵”,是降术中邪门且逆天而行的阵法!】
【楼上讲讲!】
那位网友在评论里分段发送,讲明这种阵法。
【这种阵法冤魂恶鬼只能在自己的尸身附近作祟,触犯尸身,要么犯冤孽之气,大病大恙,要么撞、鬼气冲身。
非常邪恶,先把一个人弄死(大部分是烧死或水熏,意思就是先扔到盛满冷水的容器中,然后不断给容器加热,将人活活煮死),然后利用死者的骨骸为其重塑一个“假身”,并使其魂魄依附其上,简而言之就是给恶鬼造一个假的尸身坟墓。
在骸阵周围,往往会听到有人说话、哭泣等,甚至看到人形,若在“骸阵”周围待得时间过长,就会撞客。
这种阵法在降术中属于“渎神戏鬼”大忌之术,布阵者必将折损阳寿,且折的比自己在活人身上下降还要多!】
【如果是真的,那也太恶毒了!】
【假的,编的有鼻子有眼的!】
【封建迷信】
【楼上不看就出去,没人逼你】
“简直是无稽之谈,姜思盈你好歹是哈佛毕业的高材生,你怎么能跟着这帮孩子瞎胡闹!”
高达听不下去了,“那正好,我们不管了——”
说着就要拉灵胧和司徒檀月往楼下走。
“你闭嘴!”
萧夫人急眼了,直接上手拧了萧子越一把,低声耳语,“灵胧几个人是苏燃和蒋兰舟大力推荐的人,她家的事你总该有所耳闻,他们两口子什么时候说过大话?”
“嘶~”
萧子越上下摸着自己被拧疼的肉,忍着气闪到一边。
“三日前,从这里摔伤胳膊的应该是您的父亲吧?”
萧家人齐齐倒吸口凉气,萧湛更是激动。
“灵胧你们真是神了!就是我爷爷!”
萧子越在旁边冷笑,“在这里随便问个人都能打听到——”
“不可能,灵胧一直在我们的直播里,她从没跟任何这里的人接触,不可能打听什么!”
萧萍萍推了推眼镜,小声地说道。
“这里还轮不到你插嘴!”
萧子越怒道。
“爸爸,你怎么能这样对堂姐说话?她也是关心我们,关心爷爷才——”
“呵,关心?真的关心,他们家会在爷爷摔了连个面都不露吗?”
萧子越脾气是真的臭。
萍萍低着头小声说:“大伯,其实——爸爸在半夜开出租车到过你家附近,只是他不想让爷爷看到他不高兴,才没有主动出现在你们面前。
那段时间,我常常听见半夜他躲在厕所里哭——”
“哼,说得好听!真有孝心,当年就不该背着家里改志愿去当兵!结果呢,救了人自己最后还落个残疾!
谁记得他的好?人家反而在部队提干,顶了他的功劳——”
萧子越气呼呼地转过身去,灵胧瞥见他的眼圈发红。
这个人嘴巴虽然狠,但还是心疼这个弟弟的吧!
全身上下就嘴巴最硬!
“好了,跟孩子们说这些做什么?”
萧夫人推了他肩膀一把,“是我让萍萍来的,你想骂我就直说,别拿孩子们出气!”
被萧夫人这么一插嘴,严肃的气氛和缓了不少。
西北方在五行八卦中位乾宫位,代表父亲、支配者、掌权者等。
“我们先去西北角那个房间吧!”
司徒檀月和灵胧让萧湛带他们往二楼的一个房间走去。
房间里,一位银发苍苍,面色蜡黄的老者正坐在轮椅上,他的左手臂打着石膏绷带,
右手在翻着一本相册,他的手指还停留在一张穿着军装的年轻人的照片上。
应该是摩挲了很久,大概就是萧萍萍爸爸年轻时候的照片了。
看到一群人进来,忙把相册合上。
“爷爷,您看谁来了?”
萧湛推着萧萍萍往前一步,“这是我堂姐,萧萍萍,小叔的女儿!”
老人灰暗的眼光里散发出一丝光芒,严肃的面容漾起慈祥的笑。
“过来!”
招呼着萧萍萍过去。
祖孙俩没有任何距离感,大概就是血缘的力量吧!
灵胧和司徒檀月在房间里打量一番,发现房间的壁橱里,很多的抗战奖章。
灵胧的鼻息嗅到其中一枚奖章上一丝血腥气。
司徒檀月也站到了那枚奖章前面,他手指掐算,“应该是摸这枚奖章的时候粘上了——”
灵胧走到老者身前轻轻问道:“爷爷,您当时摔倒的时候是不是流血了?”
“流血?没有啦,我一个经历战火的人,怕什么流血牺牲?我们革命战士神鬼不惧,娃娃们小题大做啦!”
萧爷爷摆摆手,神情颇有些骄傲。
“怎么样?不准了吧?你们这些孩子啊,好了,爷爷要休息了,都去外面玩吧——”
萧子越终于扬眉吐气起来,把他们当成一群胡闹的小孩子,摆起面孔哄他们下去,他一个科学家,时间宝贵,哪里有空陪着他们搞封建迷信。
“不可能,午月十九,凌晨二点到三点,乾位月亏阳虚,最为脆弱,如今萧爷爷被骸阵所伤,必定是见血了!”
司徒檀月掐指一算,语气颇为坚决。
“见血?我摔跤了吗?什么时候——”
看萧爷爷又开始犯糊涂了,萧子越往下赶人,“好啦,别胡闹了,都下去玩——!”
“啊!”
萧湛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