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可以‘留厂’的虫,怀宿拥有很多特权,这其中就包括一个私虫空间。
一组宿舍三楼有一间空着的屋子,里面什么都没有,是雌父们特批给怀宿的空间。
怀宿接手这里之后,就把这间屋子改造成了他们这一派的‘基地’。
“马上就要比赛了,我看了这个月的对战表,樊岳。”怀宿黑色的眼睛一转,看向了旁边的一只雌虫。
名叫樊岳的雌虫身形十分健硕,看上去比怀宿还要大了一圈,他往前走了一步,“老大,我在。”
“你对战吴恙,我想给他一个教训,但不希望他死。”
樊岳拍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吧老大,这事儿我熟。”
怀宿扬了扬下巴,对樊岳说:“比赛那天我会去看,你最好别让我失望。”
自从知道吴恙来一组之后,怀宿就一直很想找吴恙好好的算算账。可惜一组有规定,不能私下斗殴,而且吴恙来了一组之后,就一直跟霍子霄待在一起,实在没给怀宿什么操作的机会。
霍子霄的信息素、精神力的等级都是A,而且还没有进行二次分化,按照霍子霄现在的成长速度来看,他在二次分化之后是很有可能变成和怀宿一样的的双S雌虫的。想到这里,怀宿就头疼。
怀宿身为原始双S,原本是不会把霍子霄这种虫放在眼里的,可现在怀宿的骨翅有了些伤损,虽然厂里在尽力救治,但还是指不定就会留下什么病根。
这一切都怪吴恙。
怀宿又回想起那天在安抚室里发生的一切,他气吴恙的出手狠辣,又气自己的掉以轻心,说到底,吴恙只是一只三组的亚雌。
要不是那天自己没有防备,吴恙就算是在怎么算计,也不会伤到自己一分。
怀宿咬了咬牙,继续对樊岳吩咐:“弄断他的手脚,治不好的那种。”
“比赛之后,吴恙要是还能站着,那你以后就不要站着了。”
樊岳原本根本不在意吴恙这个来自三组的对手,但怀宿威胁的话一出,樊岳本能的就挺直了脊背,向怀宿保证道:“老大放心,我一定让那个叫吴恙的虫后半辈子都站不起来!”
……
两个星时后,一组宿舍里。
吴恙、边珩、霍子霄三只虫围坐在一起,一边打牌一边谈事。
“事情就是这样的。”边珩说完,甩出一对炸弹。
“不要。”霍子霄手上没几张好牌,直接冷着脸过了,“怀宿真是越来越卑鄙了。吴恙,你准备怎么办?”
“过。”吴恙不打算现在就打出自己的底牌,准备借机炸一炸边珩的牌,于是也没有接招。
“我还能有什么打算,硬着头皮上呗。你们插的那卧底不是说怀宿不准备要我的命吗?”
边珩继续出牌,趁机把自己手里多余的牌打了出去,他很不赞同吴恙的说法:“那卧底还说怀宿想弄断你的手脚呢,你知道在一组失去手脚相当于什么吗?”
“过。”霍子霄还是要不起,大个子捏着一沓厚厚的牌看上去有点委屈。
“一组就靠实力说话,吴恙你一没有信息素,二没有精神力,要是手脚再被废了,可就相当于是死了,厂里不会白养着你,你会被活活饿死的。”
吴恙出了张多余的牌,挑了一下眉毛,无所谓道:“没事儿,至少我长得还行,要是手脚废了雌父会把我赶回三组的。”
边珩出了一套组合牌,他还是不赞同吴恙的说法,反驳道:“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被断了手脚回到三组,那怀宿肯定会再去安抚室找你的。”
霍子霄总算是有了打出牌的机会,他立马甩出了一组牌,甩完之后还洋洋得意的扫了其他两虫。
“边珩你就别分析那么多了,平时你鬼主意最多,想个办法帮帮吴恙吧。”
边珩看清霍子霄出的牌后,气的脑仁突突的疼,忍不住骂道:“老大,我们是一边的。”
吴恙笑了,霍子霄这牌出的大,他虽然要的起,但是手里还有一张废牌需要尽快出手,所以准备等霍子霄给他一个机会,于是又说了一句:“过。”
“和我打对手的那只虫叫做……樊岳,是吧。”
边珩点了点头,霍子霄把手上最好的牌打了出来,边珩现在也要不起了,不过他看吴恙也一副要不起的样子,稍微安了安心。也说了句:“过。”
“是的,樊岳,等级是d-E,实力在一组算是吊车尾,但他下手比较狠辣,近半年来,一直都在给怀宿干脏活儿。也是因为他愿意做那些脏活儿,所以可以在怀宿手底下讨生活。”
霍子霄看两虫都接不住自己牌,十分高兴,立即就打出了手里第二大的牌,用来镇场子。
“樊岳,哼,老子最瞧不起的就是他。要是有一天让我和他在比赛里对上,我一定不会让他活着下去。”
霍子霄这虫脑子直,向来是想什么说什么,虽然他看上去凶狠,但相处几天下来,吴恙能看的出,其实霍子霄是一只脾气很好的虫。很少会有事情……或者说很少会有其他虫能引起霍子霄这么大的火气。
吴恙算了一下三方手里的牌,感觉差不多可以放出自己的杀招了。于是不再装怂,将手里的连牌打了出来。
“怎么,这个樊岳得罪过你?”
边珩要不起吴恙的牌,过了。
霍子霄也要不起,跟着过了。
“樊岳原本是我们这边的虫,他刚来的时候没有什么依靠,全是霍子霄在保他。可他却背叛了我们,帮着怀宿打死了我们这边的好几只虫崽。”边珩解释道。
吴恙继续放他的底牌,一套连牌一出来,樊岳和霍子霄都沉默了。
“嚯!那确实不是个东西。”
边珩还是要不起,直觉告诉他,这局牌他已经输了。
霍子霄没有去看牌,他似乎回忆起了什么,表情突然变得十分愤恨,牙齿都被他咬的咯吱作响:“要不是樊岳那个吃里扒外的狗贼,我们就不会失去那么多弟兄,要是让我逮着樊岳,我一定弄死他!”
吴恙安慰霍子霄道:“好了好了,火气别这么大嘛。”
一边说,吴恙一边把手里的大牌一一打出,边珩和霍子霄都要不起,再吴恙打出了所有的大牌之后,最后只剩一张牌被他捏在了手里。
吴恙问霍子霄,“既然你这么讨厌那个樊岳,为什么不找机会揍他一顿?”
一说到这事儿霍子霄就来气,一组不允许私下斗殴,樊岳又投靠了怀宿。
之前,霍子霄私底下去找过樊岳几次,只要霍子霄一动手,怀宿那边的虫就会立马找来雌父,然后霍子霄就会喜提三天禁闭室大礼包。
霍子霄把原因说了出来,吴恙觉得好笑,霍子霄这样冲动的性格,能当上一组的老大,这其中应该少不了边珩的功劳。
边珩一拍大腿,“对了!”
“对什么了?”霍子霄问。
边珩拉着吴恙说:“我想到让你躲掉比赛的办法了。”
吴恙一挑眉,“说来听听。”
边珩笑着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其实很简单,一组私下斗殴会有惩罚,鞭打50,禁闭三天。只要卡准了时间,你就可以躲过比赛。”
闻言霍子霄拼命点头,赞同道:“对呀对呀,虽然会被打五十鞭,但至少不用对上樊岳。雌父的鞭打都是手下留情的,但樊岳下手是真黑啊!”
吴恙点点头问边珩:“如果我不参加比赛,那樊岳会和其他虫比赛吗?”
“不用,樊岳没有对手,算轮空,轮空自动算作赢。”
吴恙更感兴趣了,身体前倾偏向边珩问:“赢了有什么奖励吗?”
“赢了算积分,积分除了可以换物资,但更重要的是,积分的多少也是‘留厂’的考核标准。”
吴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将自己手里最后一张牌打了出来。
边珩看着吴恙掏出来的最小的一张牌,无语的同时又有点震惊,但很快就又是了然。
毕竟和吴恙打了这么多场牌了,他就没有赢过一次,尤其是带着霍子霄的时候。
霍子霄看着最小的这张牌,满脸都是吃了屎的表情,“不是,吴恙你之前不是说过,像这种小的压不过其他牌又不能凑对子的牌,最好要早点丢出去吗?你怎么把他留到最后了。”
“嗐,那是对你这种完全不会打牌的虫才有用的笨法子。我手里的牌,无论什么时候打出去,都是有用的。”吴恙嚣张的一摊手,“这不,我又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