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坐在审讯室里，戴着手铐十分无语。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我说了，人不是我杀的。”
“据报案人所说，你去的时候，死者还活着，而你是收债的，对吧，这位……彪哥？”
“放高利贷，杀人，陆道长，你这次别想出来了，老实交代。”
“砰。”童谣说着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热心的人民群众果然难缠。
也怪我自己冲动了。
据童谣所说，报警的就是那个从楼上下来看到我踹人的男人。
听到屋子里说什么必须死，觉得大事不妙，报了警。
还一直蹲在楼梯口盯着，直到童谣他们过来。
“证据呢？凡事要讲证据啊。”
“证据？你还想要什么证据？死者生前最后见的人就是你。我们查过死者的通话记录，最后一个正是打给你的，整个房间，除了你和死者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的痕迹，甚至房间里还有你吃剩下的薯片和可乐，而且你被我们当场抓获了，你还要什么证据？”
“这只能算间接证据，并不能直接指认我杀人，只能说，死者死的时候我恰好出现在了案发现场，并不能证明人是我杀的。”
“我这么问，死者怎么死的？”
“……”
“嗯？”
“吓死的，这有什么关系？”
“吓死的，他是看到什么吓死的，我吓的吗？那我怎么吓的？什么样的惊吓可以吓死一个人？就算我吓得，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他的身体状况是否良好。”
“你说报案人说听到了必须死，这是谁说的？”
“死者。”
“你说我踹了死者一脚，对吧。”
“是。”
“那法医有没有告诉你，死者身上的伤是生前造成的，还是死后造成了？”
“死者的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我的犯罪动机是什么？”
“钱，你放高利贷。”童谣很激动。
“好，两百万，你们有查过死者的银行记录吗？或者搜查过他的住所，有发现现金吗？”
“最后一个问题，他为什么会在这？”我指着坐在旁边的温堇有些无语。
你一个刚刚上了户口的尸王，是怎么混到可以一起审问犯罪嫌疑人的？
“这你不用管。”
“他是我弟弟，我凭什么不能管？”
“叫哥。”温堇开口了。
“哥？不是，你现在什么情况？你出来怎么不联系我？”
“联系不到。”
“……”好吧。
“那你现在住哪？没打架吧？别冲动，和气生财。”
“现在……好像坐在这的，是你吧。”
“……”
“你现在什么情况？”
“我现在帮着警方破案。”
“就你？”
“就我。”
“怎么帮？”
“什么怎么帮？当然亲自问了。死人是不会说谎的。”
“……”
好……励志，我有些麻了。
这话听上去好像是个法医大佬的座右铭，没什么问题。
可我知道，这家伙一定是把人家尸体给唤醒了。
凡不得好死之人，都是有一股怨气的，鬼在魂，尸在喉，也就是世人所说的一口气咽不下去。
而作为尸王的温堇，唤醒个把小僵尸那是非常容易的。
死者亲自指认，要什么证据，死者亲自给你找。
就算没有，那再写封遗书指认凶手都行，只要法律承认。
“你别乱来。”
“放心。”
我怎么可能放心。
“你现在住哪？”
“警局宿舍。”
“……”
这怎么一下子混进体制内了？
“闭嘴。”这时童谣一拍桌子：“陆忘川，你少得意。”
“不是，我都说了，不是我杀的，不信你问他。”
“怨鬼索命。”
“不愧是你。”
“……”
“你当我傻吗？”
这时审讯室的门开了，我扭头看过去，就看见一个中年人领着一个老头走了进来。
“局长。”童谣立马站起来行礼。
“小童啊，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出去。”
“是。”
童谣还想带着温堇走，却被那个局长给拦下了：“没事，你先出去吧。”
“啊？好。”
等童谣出去，那个局长领着老头坐在我的对面。
我看着他没说话。
陈斌，陈老狗。
他来做什么？
“陆先生是吧。”那局长开口说道。
“是，有事？”
“您的事已经处理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目的。”
“陆先生不是一般人，我们来主要是想问，那个据说存在炼气士的墓的具体情况，目前从里面出来的人只有你。”
“炼气士？那些家伙还存在？”温堇问我。
存在，还好的不得了呢。
我没回话而是看着老头沉思。
夏天去了，自然那里的所有人的信息肯定早就传了出来，加上还有一些人当场就被带回来了。
而夏天下场，自然代表官方的关注。
一个有可能影响到世界格局的存在，自然要认真对待。
他们或许不知道我是鬼差，但肯定知道我其他的几个兼职。
以前从没有出现过，如今却突然冒头了。
所以说胡青云把这破生意推给我，是有官方的意思？
看来除了那个所谓的特事局，王瞎子那个什么会的背后站着的也是官方。
庙堂？
江湖？
不过是场左右互搏的把戏罢了。
所以叫我去，是想看看我的本事还是怎样？
“有一个叫张天宝的认识吗。”
“陆先生的意思？”
“他杀人了。”
我看见那个局长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放心。”
这期间陈斌一直很安静，九十多岁的老头，坐在那装深沉，可我知道这家伙闷骚的很。
“喂，想知道，还这么对我，不地道吧。”我伸出被带着手铐的手看着陈老头说：“话说你那本《隔壁学姐的秘密》我还看过。”
“咳咳。”
【要签名吗？】
我看着递过来手机上有着这么几个字。
“自己留着吧。”
【可惜，我以为你懂得欣赏。】
“好了，少废话，放心，他们没死，至于什么时候出来，我不确定。”
【里面有什么？】
“当然是你想要的了。”
【真的？】
“真的。”
【那你为什么出来了？】
“我没兴趣。”
【……：】
“好了，想知道的知道了，我可以走了吧？”
【等等】
“你还想知道什么？”
老头手指在手机上按的很快，好一会才递了过来。
【我们知道你不是普通人，甚至你身边这位温先生，我只想知道，你的立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