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杨宿得到招妖幡的消息,很快就要传遍了?”
“没错。”
难怪那几个和尚打了一架又若无其事的走了。
杨宿怕是有麻烦了。
女娲放在那的东西,没人拿,或许都不在意,可有人动了。
那意义就不一样了。
女娲这是谁都不想让其好过啊。
不过他们似乎没想到,杨宿是个明星,还是个顶流。
一举一动都在聚光灯之下。
谁敢来?
放开我哥哥。
想到这我下意识浑身一抖,摇了摇头看着那两个狗东西:“走了,天黑路滑,要赶回去吃晚饭呢。”
“忘川你说说,都死了几百年了,怎么还这德行?”
“你也没好哪去。”
“行了,赶紧走。”
下了山正好天黑,杨宿带着我们直接去了他入住的酒店。
该说不说,不愧是顶流待遇,我没住过。
“杨宿。”喊声是他那个经纪人,看到我们一脸惊喜的跑过来?
“臭小子你跑哪去了?我都要报警了。”
“被这大好美景给吸引了,梵音静心,有点流连忘返。”
“……”
“你们回来了?”这时对门开了,柳青和冯颖一起走了出来:“没事吧?”
“没事。”
我看他们还有说话的意思连忙道:“别站着,酒桌上聊,我听说这边的芙蓉酿鸭很好吃,我要那个。”
“没见识,要好吃,怎么也得是桂皮烧鸡才对。”
“也对,你对鸡是情有独钟,那也来个。”
“……”
“……”
“……”
“走啊?别杵着。”
顶流什么待遇,我是见到了。
吃个饭的功夫,这人来了一批又一批,甭管认不认识,张口就是杨老师。
我观察了一会,然后默默离他远了点。
“喂,那人也是你朋友?”冯颖凑过来问我。
我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就看见温堇,拿个筷子,端正的坐在那,细嚼慢咽。
这又是一个被温堇的外表骗的傻子。
“看上了?”
“没有,不过我好像在哪见过他。”
“姑娘,老套了啊。”
“不是,真的。”
我没在意,吃着本地特色菜,别说,还是别有一番风味。
温堇才活过来多久,大部分还都在警局呆着,见过他?
我看了看她:“你不会犯事了吧。”
“你才……”
然后我看冯颖恍然大悟一样道:“对,警局,我爸那个三婚的弟弟,当时把一个人的耳朵咬掉了,费了好多钱才摆平,我去警局的时候见过他。”
我一愣。
“你说的不会是梁欢吧?”
“咦?你这都认识?人脉很广啊。”
“……”还……行吧。
“对了,我跟你说,就我让你查的那人,就梁欢,天天看对方直播,都魔怔了。”
“嗯?叫什么名字?”
“猫猫有点懒。”
“这是人的名字?”
“哦……真名啊,我不知道啊,她们都用网名。”
看什么猫猫?
移情别恋?
还是……
对了,白衣怎么为什么自杀来的?
想了想我说:“我去打个电话。”
这事找刘全准没错。
“喂,老板。”
“你在哪?对面有点吵。”
“我在医院啊,老板,我老婆要生了,我……有点紧张。”
“恭喜啊。”我说着:“问你个事,白衣为什么自杀?”
“白衣是谁?”
额……对啊,白衣叫什么来的?
我想了好一会,没想起来:“就上次你挺惋惜的姑娘。”
“哦,张雨涵。”
“对,就她。”
“就那点事呗,包养,打胎,小三,就那些常见剧情,新闻上天天有,不新鲜。”
“哦,那你忙吧,回去我给你包红包。”
挂了电话我看着看着窗外人群一时间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不新鲜,所以很快就消散了。
可白衣死了,死在那个微微下着小雨的日子,我就在旁边。
一个大大咧咧,话多又有点烦人的姑娘自杀了。
楼下是人来人往,哪怕靠近山林,也依旧繁华。
肆意张扬,嬉笑怒骂。
白泽说人心难测,金玲儿说这世间最难琢磨的,是人心。
老头说人族传承至今是信念,是羁绊,或许仇恨也是一种羁绊。
人杀人,鬼再杀人,鬼又杀鬼。
于是佛家说要普度众生。
因果纠缠,所以有地府鬼差渡魂引路,有孟婆汤忘却前尘,有六道轮回投胎转生。
无论什么因,到这里,都是果。
之前我从没想过去探究她为什么会自杀,也从来没有问过她的过去。
我甚至有些庆幸,这种不灵不鬼的出现,正好可以试试我的想法能不能成真。
可就白衣而言,她死前到底在想些什么?
又或者,那手握屠刀的人们,到底对准的是谁?
“白泽,你见过一把槐木琴吗?”
白泽一直趴在我的肩头,只不过魂体还未凝实,没人看的到而已。
“司梦吗?”
“她叫这个名字吗?”
“那是你亲手造的第一把琴。”
“那还挺有纪念意义的哈。”
我找到冯颖:“走,去看看你说的那位。”
“现在?”
“对。”
一个女友死后发疯的少年,会短短时间盯上另一个女人。
他在想什么?
杀人计划吗?
也不知道白衣知道了,会是什么心情。
找到那个女人的时候是在酒店的后面的池塘边,坐在亭子里,正抬头望月。
“就是她。”
我点了点头,让她走。
“我想看看。”
“打起来,你就死了。”
“这么凶的吗?不会死人吧?”
“……”
“好吧,我走。”
我走过去直接坐在那女人对面,这才发现,桌子上还放着酒具,正好两个酒杯。
“你知道我要来?”
“我只想演好这场戏,我就走。”
“这具身体的主人呢?”
“死了。”
死了?
好吧,白感慨了。
“怎么死的?”
“说来可笑,亏心事做多了,生了障,摔死的。”
“那你呢?”
“我?可能是她那最后的一点善念,或者说,一种执念。放心,鬼差大人,我只剩七天时间,我不多留,也留不下。”
“那你就好好拍戏吧。”想了想我说:“别死在剧组,要不然戏拍不了了。”
“……”
我起身想走,不过是弥留之际最后的一口生气,鬼都不算。
“那个,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你可以写日记。”
“……”
“好吧。”说着我拿出瓜子可乐,然后摆了摆手:“请开始你的表演。”
我嗑了好一会,没听到对方说话,有点奇怪:“说啊,我挺忙的。”
“……”
“你知道吗?毁掉一个女人特别简单,只要告诉对方,我和她睡过,或者,我看她上了一个老男人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