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笑的这么变态?”
“行了,我走了,明天出发。”
“这么急?”
“时不待我,兄弟,我可为了你好。”
说完我就走了,不想看这俩人没羞没臊的。
好像谁没有一样。
我直接开门回了家,可还没看清,就感觉一道身影跑过来把我抱住了。
低头就看到姜臻仰着头看我。
“怎么了?这才多久不见就这么想我了吗?”
“臭屁。”
我把她抱起来问:“吃饭了吗?”
“没有。”
“想吃什么?”
“妈妈刚才有过来叫回家吃。”
“她出差回来了?”
“嗯。”
“那你今天是不是回家住了?”
“我住哪里有什么关系,你晚上又不在?”
“好吧,工作性质有点昼夜颠倒。”
我们一边说一边出门回了姜臻家,两步路,对面楼就是。
“回来了?洗手吃饭。”
我看她有点疑惑,好像有点低气压。
我悄悄问姜臻:“这我又干嘛了吗?你妈怎么又对我放冷气?不是都好了吗?”
“不知道。”
可能我声音有点大,姜慧回头看我:“听说忘川你也是律师?”
“算吧,很久没上庭了,怎么了?”
“我有个案子,你要做吗?”
我想也没想就拒绝了,现在我哪有心情管这些。
“行吧,吃饭。”
吃饭的时候我感觉姜臻有事没事的踩我的脚。
我叹了口气,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姜慧:“说说吧,我看看。”
“真的?”
“您最大,不假。”
虽然是律师,但方向我们完全不同。
因为鬼魂为了申冤能用上律师的,大多都是刑事方面的,至于钱没花了,儿女不孝顺,欠钱不还,家产被抢什么的,其实死了也就没那么在意了。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最多有点郁闷,剩下的都是活人操心。
而舍不得,放不下的那种,更用不上。
姜慧我了解过了,是民事纠纷。
故事特别简单,离婚案,可婚还没离成,人就死了。
一下子民事纠纷变成了刑事案件。
“所以?什么意思?杀人偿命啊,多简单。”
她说杀人的是女方,她的委托人,本来一切都挺好,可没想到女人把男人给宰了。
事情也比较简单,赌博。
一个赌徒能干出什么来?
坑蒙拐骗,家财散尽。
家被败光了,亲戚朋友没人借钱,就借高利贷,还不上,被要债的堵家里,他竟然想把自己老婆给送出去,要不是被邻居给救了,人就废了。
“这还离什么婚?直接举报给他送进去就好了。”
“……”
她说婚还没离,对方竟然又把房子给卖了,女人一激动,就把对方给宰了。
“所以说,房产证上一定要写两个人的名字。”这话是姜慧看着我说的。”
“这……我们明天就去?”我试探的问。
“那是你的事。”姜慧夹了块肉递给姜臻。
这就是亲妈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
“能不能减刑?”
“那个姜姨。”
“……”
“……”
“我应该没叫错吧?”
我挠了挠头,看着两人,好像是这么称呼。
“怎么说呢,说实话,我没替活人打过官司。”
“……”
按正常逻辑,我是会为死者争取权利的。
我是鬼差,渡魂不渡人。
可最近我发现怎么是人,是鬼都让我救人了呢?
姜慧没再说,我也没再开口。
吃了饭我就牵着姜臻走了,她也没拦着。
没回家,饭后消食,就随便找了个方向压马路。
“你怎么看?”我问她。
“你自己想。”
“你妈好像挺在意的。”
“所以呢?”
“她是你妈,我丈母娘。”
“……”
杀人偿命,这种事在如今,哪怕理由再大,也不行。
我讲法,而法,讲证据。
在送姜臻回去之后我直接找了温堇,让他把那个男人给我唤醒,自己写个遗书,对着他尸体我鼓捣了一会,将身上的伤口给抚平,又把相关的证据都给毁了。
死无对证。
“这不符合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
“快走。”
我催促他。
然后我见到了那个女人,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后悔,难过,就坐在那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没打算和她对话,我是来知法犯法,顺便讨丈母娘欢心的。
手指轻点,一个陌生的记忆被我种进了女人的脑海。
男人欠了巨额赌债,无力偿还,后悔不已,留了遗书,自杀了。
人证没有,物证没有。
减刑?
无罪。
我也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不都让我问心吗?
反正现在的我就想随心所欲。
“走吧。”
这里公正严明,我有点不自在。
“就为了这个?”
“不是,次要的,主要是跟你说下,杨宿受伤了,你知道吗?”
“快死了?”
“差不多。”
我以为温堇会嘲笑两句,可没有,只听他问:“能救吗?”
“能。”
“那真可惜……”
“……”
我锤了他肩膀一下:“行了,要一起去吗?好久没一起玩了,就当旅旅游。”
我感觉最近一直很忙,从那帮要寻仙的开始,一股无形的压力就压在我身上,前路未卜,看不清。
“好。”
“这么痛快?”
“我看看他会怎么死。”
“也行,那明天见。”我走了两步想了想回头:“话说这次团建我打算带家属,主要我不想看杨宿在我面前恶心人。”
“然后呢?”
“没什么,嘲笑你,你这单身狗。”
“滚。”
好吧。
我挥了挥手,反正到时候尴尬的不是我。
然而我发现错了,第二天一早,我看着他身边拉着那小鬼有些懵。
“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大哥,又见面了。”
我掏了掏耳朵,不理解:“你叫我什么?”
“大哥啊。”
我看向温堇,想问他什么意思。
“非要跟着。”
“禽兽啊,这成年了吗?”
“报告,我成年了,今年八百二十三岁了。”
我伸手比了比对方个头,没说话。
温堇说,这家伙去找人,什么都没干,先打了一架,小丫头被揍了,哭哭唧唧的就赖着不走。
她在这人间几年,如今没了魔跟着,待的不想回家,何况她都没家了。
正好温堇这个同类在,又一句哥哥姐姐的哄的那些人民警察心花怒放,她就成功的以温堇的妹妹混了进去。
陆家四妹,原来只有一个人的神秘陆家,以这一种方式出世了。
“你跟着干嘛?你那个护卫呢?”
“阿骨迷上了打游戏,他不会说话但学会了打字,交了新朋友,我好无聊,当然跟着大哥,二哥来旅游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