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位古神拿出一酒坛咣咣就干了,抹了抹嘴:“来看我,也不知道带点好酒。”
“别自恋,谁来看你。”
“怎么?我照顾着小姑娘这么多年,身为以前的泰山神,不应该叫我一声老泰山吗?”
“……”
我捏了捏拳头,有点想打他怎么办?
“来喝酒。”他说着又拎出来两坛给我一坛。
“……”
“不会喝?那你不行啊。”说着看向姜臻:“这男人不会喝酒要不得,分了吧。”
他说完我一巴掌就拍了过去。
“你看,没喝就醉了。”他伸手架着我的胳膊继续道。
“前辈莫要逗他,他脾气不好。”
“……”
“也罢,这小子本就是水做的。”
我有点来气,拎过那酒坛:“谁不能喝。”
入口辛辣,不是凡间酒。
我也没理会,憋着一股气也给干了。
然而等我喝完,对面又放了一坛在我面前。
“……”
我看了看他,见他挑眉,不能忍。
“来。”
一连三坛下肚,我觉得头有点晕,见他还要掏酒我连忙阻止:“不是吃鱼吗?怎么也得来点下酒菜。”
“还行,这醉天仙我酿了上千年,是个爷们。”说着他伸手拍我的肩膀,差点把我拍吐了。
这就是个酒蒙子啊,我看他自酌自饮,没完没了。
“没办法,太无聊,怎么也得找点爱好。”
我不想和他掰扯,我问他和老头有什么交易。
“交易?没什么啊?”他还有点迷茫。
“他说你们一起要反天,还教会了幽冥眼的修炼之法。”
“反天?反就反呗。”他说的满不在乎:“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他是跟我说过,我觉得没什么意思,正好无聊,就打呗,又不是没打过。”
“……”
我觉得不对:“他说你不满神位被削。”
“什么狗屁神位,我的神位是他昊天封的吗?我是谁,他说的不算,帝俊都能被干死,他算老几啊。”
感情这就是个莽夫?
“至于眼睛的方法吗?”他看着姜臻:“我不知道,幽冥眼有修炼方法吗?我也没注意。”
这么说,都是老头自以为是?
不过也是,一个人跟你说,因为无聊,那我们反个天玩玩,估计觉得这人疯了,不可信。
可加个理由,就不一样了。
至于因果,当初我以为他是丫头的爹,可不是,那是谁的因果?
想来想去,跟丫头熟悉的,我想到了镇元子,或者后土。
这因果,还的猴子身上。
猴子在地狱,他没死,而他和镇元子结拜了。
这大老粗不懂,可后土做轮回之主这么多年,她懂。
而现在丫头又欠了老头的因果,又和我又联上了。
因果纠缠,命运流转。
一张大网将这些人联系在一起,而目的,是那天。
看来不满天庭的太多。
成仙本为逍遥,长生久视,可天在上,众生皆苦。
“你就不怕生灵涂炭吗?”我不太信这位泰山神这么莽,一点脑子都没有。
“战争哪有不死人的,命虽贵,可那要用对地方,我人族大地,曾经是我们打下来的,再打一次又怎样?”
“输了呢?”
“当年我一人就可压那些上古神不越泰山半步,现在也一样。”
我看着他装逼,忍不住问:“昆仑山上,你那位兄长可还在?”
“……”
“鱼烤糊了。”
昆仑是什么地方,帝之下都,众神所居之地。
之前的陆吾,英招虽然死了有点菜,可活着的时候,可不弱,更不要说还有那位战神九天玄女。
生于幽都,拜于昆仑,拜的,是那位西王母,
“哎,还是要有敬畏之心。”我忍不住说道。
泰山神在烤鱼,不再说话了,可能触碰到这猛男的少女心。
姜臻坐在河边看着水中的花发呆,我四处闲逛,然后发现这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作为曾经的幽都之地,有些凄凉。
“话说你还在这待着做什么?天大地大哪去不得?”
“去哪?”
“人间?”
“我就在人间。”
好像也没错。
“去走走吗,何必把自己困在这里。”
“你好奇怪啊,我又不是不溜达,这我家,我还能不回家?”
好吧,我好像想多了。
可能最近身边人多,还有老婆了,看别人一个人总觉得孤单。
要改,之前我也这样,也没觉得有什么。
果然还是变了,变的有了牵挂而多愁善感了。
我看了眼姜臻,见她没注意到我这边,我问他:“知道我来的目的吗?”
“知道,孟婆和我说过你,我也见过你一次。”
“你说你神通广大,那我把她留在这了,帮我照看一些。”
“放心,我养她那么多年了。”
“……”
这老家伙还真心里没数,估计就是不想看他,这才找人托生的。
和姜慧这个美貌娘亲比,这老头太让人头疼。
“你也收拾收拾,注意点形象。”
“我一直这么穿,也没人说我。”
我看他有点复杂,这家伙怕是自身承载众生因果而把脑子给弄坏了。
不过我想到姜臻那暴力倾向,有时候也特别莽,该不会是潜意识就是被他给教出来的吧。
我扶额,有些头疼。
“给,尝尝我手艺。”
我接过鱼,尝了几口,也就那样,凑活。
然后我走到姜臻身边看着花和她说:“它就是你,把它吸收炼化,那么你就是真正的轮回之主了。”
“我吗?”
“对。”
“那我也太厉害了吧。”
“……”
我揉了揉她的头:“去吧。”
“如果我出来看不到你,你就死定了。”
“我在。”
“好。”
然后姜臻现出真身,飞身落入彼岸花中。
她扭头看了看我,和我挥手,盘膝坐下,轮回之力升起,一片片花瓣开始合拢,将她包裹其中。
我看着那个花骨朵好一会这才扭头看着泰山神:“麻烦你了,我走了。”
“她再出来,看不到你,我拦不住她。”
“那就让她闹,这九天十地,我看谁敢拦。”
“你不会把小丫头当做后手吧?”
“或许?我等着她来救我呢。”
“这是现在人说的渣男吗?”
“你可别诬陷我,我告你诽谤。”
说完我挥了挥手开了个门,回头又看了眼河中的花苞,我还真不想她来救我,可如今我舍不得人间。
我不太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