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点头啊。”
“哦哦。”
“很好,吾已经知道你的诉求,并将火神之力赐予给你。”
“没……没有啊。”
“别打岔,听我说完。”
“哦哦。”
“你还没成为火神,是因为你还没有得到火之意志,这个医院就是一座囚笼,本尊问你,你可怕死?”
“怕。”
“?”
“回答错误,再说一次。”
“不……怕?”
“很好,本尊看好你,去燃烧你的小宇宙吧,少女。”
“可我……”
我压下她还想说的话,挥手拉开一道门,用阴气将她包裹起来,若不然我怕她直接被撕碎
“走你。”
我拍了拍手,看着她消失在门内,心里很是满意。
“你把她扔哪去了?”姜臻问我。
“人族之外。”我扭头看着窗外,今天的月色似乎格外圆。
“你不怕她死了?什么都没带,她就穿了个睡衣。”
“……?”
我一愣,没想到这茬啊,这丫头最强的是她的军火库,这……
“太不靠谱了。”
“谁说的?”我不乐意:“我给他找个护道人。”
“师兄?”
“怎么样,我聪明吧,孤男寡女,危机四伏,实力和感情,两不耽误。”
“师兄会同意吗?”
“我还管他同不同意?”
说着我带着姜臻就离开,也不管明天其他人见到一个大活人突然消失会怎么想,直接回了清风观。
“这也没修什么啊?”
我看着也没什么变化的道观,也就干净一些,一点仙山福地的气质都没有。
“师兄说这叫回归本真。”
“净整些没用的。”
我敲了敲门,没人应:“没在家?”
“估计在睡觉。”
“那他还真享受。”
我想踹的,可这是姜臻以前住的地方,而且后土他们也在这里待过,地下还留了个尸体给我,太过分好像不太好。
没办法,我加重力道,敲门的时候顺着声波将其扩大。
直到我听到有脚步声跑来。
门开了一条缝,我看到两个小脑袋探了出来,带着紧张。
“咦?姜师叔。您来了。”
两个小家伙看到我先是往后缩了缩,在看到姜臻的时候彻底把门打开,还很开心的跑出来。
两个小萝卜头,还没我腿高。
“流云,揽月。你们师父呢?”
“师父去打牌了,好像还没回来,师叔师叔,你能不能管管师父,观内的钱都要被他输完了。”
“……”
我看了眼姜臻,你确定这是回归本真,而不是穷?
“师兄在其他事上,运气都很好,就是没有赌运,他还不信邪。”
我跟着他们进了道观,四处打量,发现变化还是有的,四周布置的也井井有条,地方不大,但五脏俱全,倒是个会享受的。
“你是谁啊?”其中那个叫流云的好奇问我。
“我是他爷爷。”
“胡说。”
“这是我老公。”姜臻拍了我一下,解释道。
“哦,哦,你是那个渣男,为了躲债跑了好多年,让师叔帮你还债,你如今又回来做什么?”
“……?”
我看着姜臻疑惑:“你们就这么编排我的?”
“小孩子,不懂这些,而且也不算说谎,我确实给你还了不少债。”
“可怎么感觉左手倒右手呢?”
“公款和私账是有区别的。”
“好吧。”
我懒得和两个小东西计较,坐在院子里,对着半空弹了一道阴气过去。
整座道观被阵法保护其中,我这边动手,南宋那边应该就知道。
然后我就坐在院子里等他回来。
“小家伙,来者是客,你师爷当初请客都是人参果,就算没有,也应该倒杯茶来。”
“师爷?”
“去睡吧,不用理他。”姜臻一手搂着一个孩子,面容温和,揉了揉两个人的脑袋。
我看着,还有点恍惚。
“不了不了,我去做饭,师叔你要吃什么?”
“稀饭就好,天还没亮,再睡会没事的。”
“好,那师叔,师叔公,你们等等。”流月冲着我们弯了弯腰,然后拉着那个叫揽月的孩子跑了。
不一会,隔壁的厨房就冒起炊烟。
我看了眼,两个小家伙站在板凳上,一个手里拿着刀在做菜,一个在旁边打着下手。
“这两个孩子还挺懂事。”我看着到底没再说什么有的没的。
“师兄捡的,当时才这么点大,刚出生不久。”姜臻伸手比了下:“我偶尔会过来待会,这清净。”
我点了点头:“是挺清净的。”
想了想,我忍不住问了句:“你喜欢孩子吗?”
我没敢看她,自顾自的玩着自己的手指。
我不可能有后代的,天道不会允许,甚至我都不应该存在这个世上。
想到这,我觉得自己还真的挺渣的。
不管不顾就要成亲,可成亲以后就跑了,除了带来一堆麻烦,什么都没给她。
我正想着,感觉姜臻的手放在我头上。
“又胡思乱想,你忘了吗?我们是一样的。”
我抬头看她,月光铺在她身上,那么漂亮。
一时之间我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忘川河,彼岸花,有忘川的地方,一定能看到彼岸的存在。
从一开始就注定好了。
“那个,我是不是回来的不是时候?”
我扭过头瞪了眼刚刚回来的南宋,真会破坏气氛。
“呵呵呵,什么风把你们吹过来了?”南宋走过来坐在一边:“蓬荜生辉啊,我这小院迎来你们这两位大神,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啊。”
“少扯没用的,你猜我干嘛来了?”
“嗯?度蜜月顺路看看我这孤寡老人?”
“知道世人对鬼神怎么看吗?”
“恶鬼之鬼,一顿三个小孩?”
“……”
“开玩笑,开玩笑,你也是,不禁逗。”
“我打你啊。”
“师妹。”南宋没理我,而是转头和姜臻说。
“我也想打你。”
“痛,太痛了,想当初师兄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含辛茹苦的照顾年幼的你忘了吗。”
“咔,砰。”茶杯碎裂。
“好吧,你们轻点,别打脸。”
“……”
狗东西。
这时两个小家伙捧着吃食过来了。
“呀,师父您回来了,我们没做你的份。”
“孽徒,孽徒啊。”
南宋嚷嚷着我也没管,一把抱起那个叫揽月的,我觉得这小子有点内向,没有那个流云活泼。
我捏了捏他的小脸:“你师父给你们找个师娘,怎么样?”
“啊?啊,好。”
“可是,师父这么穷,娶的起媳妇儿吗?”流云的眼里写满了童真。
而我好像听到心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