骇人的气势,一双冰冷的巨大竖瞳下,嘴角缓缓咧开,对它露出和善的笑容。
休拉诺斯嘴里喷涌出一口鲜血,突然响起那头叫大沼庆子的基里人刚与它合作的时候曾说起的劝告。
“狩猎时,如果碰到一个体型壮硕,身躯黑灰的竖瞳怪兽,那就赶紧放弃狩猎,趁他还没发现你,有多远逃多远!”
“为什么?”自己的神父问道。
“因为...他的名字叫做
---哥尔赞!”
嘭!!
陈默的手臂猛地抽出,休拉诺斯的身躯失去支撑,瞬间从高空落下。
砸在某一处破旧的建筑上鲜血四溢,在挣扎后片刻后显然是彻底死透。
“始祖死了?!”
神父透过窗户望着那具巨大的尸体双目失神,仿佛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这是他们吸血种族的起始源头,被他们奉若神明的强大存在,竟然就这样被那头叫做哥尔赞的存在轻易杀意?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世上会有如此强大的怪物??
“还想活命的话,就跟上我!”
大沼庆子冰冷的声音从门口响起,“帮我收集力量,我们将帮你复仇。”
“好好!”神父慌忙应着,跟上大沼庆子朝黑暗大步处走去。
与屋内这伙人的愁云惨淡不同。
屋外,地面上的胜利队众人扬起喜悦的笑容,“终于打死这头怪物了!”
“压迫这么多人类的魔物,就这样死了活该!!”
在看到陈默抵达地面,吸收完休拉诺斯的能量后离开那片区域。
已经变来的大古与新城等人一边愤慨,一边冲上去用紫外线光枪进行鞭尸。
对着休拉诺斯的脑袋就是一顿狂扫,将脑袋轰得千疮百孔,鲜血飞溅也不停息。
这头嗜血怪兽及其手下在这段时间起码残害了八百人以上的居民,他们必须要鞭尸才能真正咽得下这口气!
黑色乌云随休拉诺斯死亡退散。
一战结束,耀眼的夕阳都在此刻升起,将老城区的楼房、车辆,以及人们的脸上都渲染成金边。
“成功了!成功了!成...功了...”野田高兴的呼喊着,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的脸上那股兴奋的劲却愈发减少,语气愈渐低落。
“哎....”宗方无声的站在身后,想要安慰但也无从说起。
当一个人心底被破出悲恸的伤痕,这时再多的鼓励往往也只能充当清水,引导消毒。那个人真正走出来还是需要靠时间来抚平悲伤,让伤口结痂....
就在宗方感慨的时候,目光突然一凝。
“哥尔赞这是干嘛?!”
只见陈默从休拉诺斯尸体旁离开后,大步朝他的方向走来,宗方突然有些慌了心神。
难不成是哥尔赞知道了自己等级排名低了,想找他切磋一下?!宗方赶忙放开一条道。
在陈默极具压迫感的体型以及刚杀完休拉诺斯的骁勇气势下,野田也顾不上悲伤,与宗方一起快步撤退,与陈默拉开距离。
带着野田骑摩托跑了半天,宗方回过头来突然松了一口气。
只见陈默的目标并不是他,而是朝着他的身后,那间天堂酒吧迈进,他只是挡住了路线罢了。
“应该就是这里。”陈默看着身下这座体型略小的建筑,他在杀死休拉诺斯后能感受到这酒吧内还存留着这家伙的气息。
将手掌缓缓搭上去,抓住酒吧的屋檐用力一掀,嘎嘭一声。
五十米长的黑色屋檐被生生拔出,先前休拉诺斯一战沾染上的风沙簌簌落下,被风一吹,呛得不远处还在鞭尸的大古等人十分难受。
“哥尔赞是想要做什么?”
陈默的举动彻底吸引了大古等人的注意,另外一边即将迈入黑暗的大沼庆子则是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们的面前有一副黑棺,除细微的差别外,各类装饰做工分明与大古酒吧看到的那副一模一样。
嘭。嘭。
陈默将掀起的屋檐随便丢在地上,引起震动,巨大的手掌朝酒吧内部伸去,陈默手指稍一触碰,老旧的墙面如多米诺骨牌般纷纷倒塌,扬起漫天废墟尘土。
他的手在废墟中摸索,很快提起一样东西。
“那是吸血怪兽老巢里的东西?!”
“就是这玩意儿把大古给拉进去的!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众人议论纷纷。
远处的大沼庆子脸色一变,刚准备伸出去的腿停下,眼中满是忌惮,如果现在硬要下去,就会与陈默相撞!
陈默打量着手中的精制棺材,里面一股空间能量的气息从开了的棺盖里溢出来。
这应该就是原着中休拉诺斯的巢穴。
不对,应该还有个地方。
感受着本源的气息,陈默手握黑棺,朝五百米外的同源气息迈去,眼见陈默袭来,大沼庆子再不犹豫带着神父,转身就跑。
两道黑棺就这样被陈默顺利收集。
两道黑棺掀开,黑灰手指向下轻轻探入黑棺,指尖部分很快从另一道棺中向上冒出。
陈默的脸上露出笑容,意外的收获,这玩意儿是相通的空间通道,就像是桥梁,以后或许可以派上用场!
当陈默离开后,众人的神色也为之一松,这并不是说他们对哥尔赞有敌意,毕竟帮助了他们这么多次。
只是陈默不仅是形象还是气势,对比起气质温和的迪迦都是截然不同。
举个不恰当的比方,二者如同炙热的太阳与清冷的皎月同样照耀大地。
但夜晚的月亮再明亮,人们也难觉得刺眼,感受到压力。
但是太阳截然不同,距离遥远还可注视一二,一旦距离拉近,即使依旧心底知道安全,对刺目的畏惧还是无可避免的出现,仿佛下一刻就会被灼伤。
这是生物在面对更高层次极具威胁存在时自然而然的保护本能,无法拒绝,无法反抗,无法逃避....
经过一代又一代的更迭,它们早已植入在每个活至今日的现代人的基因当中,根深蒂固,无法拔除....
“好红啊,红得像血一样...”德拉姆车旁,废墟前,野田与胜利队一行人站成一排,遥遥望向陈默离去的方向,那里一轮少见的红日正在缓缓下沉。
只是野田有些颓然咬着烟嘴,望着那轮燃烧一天的余晖落日,他感觉自己的一生也即将随着黄昏的到来消逝....
“不过...红光才是生命的象征,”宗方突然道,他扭头望向这位挚友:“你不认为吗?”
野田不置可否,只是神情低落的叹息,吐出的烟气被风吹拂在他的脸上,他迎着风一声不吭的朝黄昏处走去。
宗方急切的冲着那道萧瑟背影,坚定喊道:“我相信雪娜,她应该感受到这个!”
野田停下。
“我是说...以人的身份!”
野田依旧背着宗方他们,挥了挥手,像是在感谢宗方这一番话。
然后逐渐消失在了红日洒下光辉的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