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三得了主子的命令,认命的去找了一个大水缸,然后解下自己的佩刀,直接跳进了荷塘里。游到了夫人喜欢的那朵白色荷花的面前,潜下身子,把那朵花,连根拔起。
还顺手拔了附近的一些荷叶。
抱着这些东西,风三又游回了岸边。
顾不上自己还湿漉漉的,便把拔回来的花和叶子全都插进了水缸里。
水缸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淤泥和水,现在把花和叶子插进去也十分的顺利。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默默地退下洗澡换衣服去了。
‘‘阿辞,你看,你想要的花,就在这里,你可以去摘了。’’
单黎把宋卿辞抱到了大水缸的旁边,指着那朵白色的荷花说道。
宋卿辞定睛一看,自己眼前果然就是那朵好看到爆的花。
可是,可是这花儿怎么这么大?!
之前看的时候,它好像没有这么大啊?!
它是突然变大的嘛?
‘‘阿辞,你摘吧。它就在你面前。’’单黎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诱惑。
宋卿辞果然伸出了手。
纤细的指尖在花朵的边缘描摹着它的轮廓。
‘‘它,真好看···’’
宋卿辞的声音类似于呢喃,可是,单黎却听清楚了,并且给出了回应。
‘‘嗯,她真的好看。’’
单黎的手不由自主的扶上了宋卿辞的手,他带着她,握住了花径,稍微一用力,整朵花就被摘了下来。
‘‘拿好了。’’单黎的声音哑沙。好似在隐忍着什么。
宋卿辞见自己心心念念的花朵终于到了自己的手中。
她满足了,便不再闹腾了。
她把花朵拥在了自己的怀里。而她自己则被单黎双手抱起,朝着赤霄院而去。
银星也从来没有见过喝醉了的少夫人,她有些不知所措。
对!她要去准备热水,好给少夫人擦擦身子。
等银星把热水端回来之后,她又打算去近身伺候,结果,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脖领子被人拎起来了。
‘‘哎哎哎哎···是···是谁啊!’’银星感觉自己快要被衣领勒死了。
风一一把捂住了银星的嘴巴,然后把她直接拎出了屋子。
‘‘你小点声吧,没看见主子夫人在一起嘛,你这么大声做什么?!’’风一的声音冷冷的。还带着一点调侃。
‘‘你松手!’’银星真的生气了!她被衣服领子真的勒的好痛啊!‘‘有话不能好好说嘛?!你干嘛动手动脚的啊!’’
‘‘直接动手比较快啊。’’风一做事讲究效率。
直接动手比较符合他的办事风格。
‘‘你!’’银星气死了,但是,面对比自己高大太多的风一,她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就算是动手去打他,最后疼的只能是自己。
银星气的一跺脚,转身走了。
边走还边念叨,不生气,不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而房间里面,单黎把热水端到了床榻前。
宋卿辞此刻身上的外衣已经被她自己扯掉了。繁琐的绳子勒的她十分的不舒服。
单黎干脆帮着她把其余的衣服和发饰全都拆掉了。只余下了一身中衣和如瀑一般的青丝。
没有了束缚,宋卿辞明显舒服了很多。
她直接呈大字型躺在床上。
单黎小心的用热毛巾擦拭着宋卿辞的脸颊。
‘‘走开!’’宋卿辞感觉脸颊热热的,让她十分不喜。抬手就拍。
‘‘一会儿就好了。擦干净会舒服些的。’’单黎轻声细语的说道。一边说着,手里也没有停下。
宋卿辞本就天生丽质,她平时很少上妆。就算是像今天这种场合需要上妆,也十分的淡雅。
单黎没有废多少气力,就把她脸上的淡妆给擦拭干净了。
也不知道是单黎的擦拭让她舒服了,还是说,她已经醉到了一定的程度。
忽然之间,宋卿辞就安静了下来。
单黎坐到床边,看着她安静下来的睡颜,心里一阵的熨帖。
烛光下,她的睫毛轻柔,偶尔微微颤动,就像是一把小刷子,抚动着他的心弦。
那高挺的鼻尖,也是圆润可爱。那不点而红的唇瓣,看起来比她之前非要摘的那朵荷花更加的圣洁。
单黎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生怕自己手重一些,就会破坏了这份美好。
就在单黎想再更近一步的时候,宋卿辞突然一个大翻身,直接一脚就踹在了单黎的腰上。
这一脚,直接踹的单黎头上冒出了冷汗。
所有的旖旎心思瞬间被疼痛所代替,烟消云散~
相比于赤霄院的风轻云淡,齐氏借出去的小院子里,现在只能用鸡飞狗跳来形容了。
宋卿辞给出的药,药效大概就是六个时辰左右。
毕竟是控制身体的药,时间太久了,对于服药者身体也是有所损伤的。
单若烟虽然已经听过很多次这个叫做齐天乐的人的名字了。可是,这见面还是头一次。
单若烟的神情里满是不屑和嫌弃。她手里握着一把剪刀,恶狠狠的盯着齐天乐,对着他大吼道,‘‘你不要过来啊!’’
就在齐天乐进入新房之前,她才刚刚恢复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她第一件事就是想跑。
可是,身体被摆弄了这么久,之前又没有怎么吃东西,这时候就算是恢复了对她身体的控制权,她身上的力气也十分的有限。
就在她还在想办法的时候,齐天乐就已经进来新房了。
他把丫鬟嬷嬷和那些准备闹洞房的人全都拦在了外面。
今夜可是他的洞房花烛夜,怎么能让那些不相干的人来破坏呢。
听说,这将军府的三小姐虽是庶出,可是样子却十分的美丽。他都已经多久没有碰过正经人家的女人了。
现在他的可是急得很。闹洞房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齐天乐一进来,就看见他的新娘子已经自己掀了盖头,心情十分的不悦。
这不是挑战他作为夫君的权威嘛!
谁家的新娘子是自己掀盖头的!
‘‘娘子!你怎么能自己把盖头掀了呢!’’虽说心里不太高兴,可是齐天乐还是顾忌着她是将军府三小姐的身份,话说的十分的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