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我错了......”阮梨初知道他就是故意折腾她,仰起小脸,可怜兮兮求饶,“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放过我好不好?”
臭男人不亲她的脸,也不亲她的唇,也不亲耳垂和脖颈,说怕让别人看出来,毁了她的名声。
他亲她的锁骨,而后一路往下,最后在胸\/前袒露的皮肤处流连。唇舌柔韧而极具占有欲。
外衫半褪,单薄的里衣近乎透明,里面绣着花纹的小衣裹着两团含苞待放的花儿,而男人的唇距离花儿只差一点点。
阮梨初推搡他,拼命的摇头,漂亮的大眼睛早已波光盈盈。
“不行,这里是马车,不行不行!”
就算在梦里,他一贯放肆霸道,也只是对花儿动手,并未动嘴,怎么在现实里反而如此肆意妄为了!
况且这里是马车,他们没有成亲,若是被别人听见了或者瞧见了,她还如何见人?
陆谨抬头,鼻尖处还萦绕着独属于阮梨初的幽香,一寸一寸弥漫。好像有什么在悄悄酝酿着,改变着,飘飘洒洒,缠缠绵绵。
心尖一漾,陆谨言语促狭,“知道错了?”
“知道了。”阮梨初委屈地扁着嘴,低眉,泪涟涟的眼尾微翘,一缕惑人的妖媚不自禁流露。
陆谨把玩着小衣的系带,视线落在她凝脂般肌肤上他刚刚留下的痕迹,微挑高眉。
“这马车,外面绝对听不到也看不到,我保证。”
小姑娘圆圆的小鹿眸狠狠地瞪他一眼,表达自己的不满,可又怕再惹恼了他,再生事端,只能低着头,尽量放柔了声音说:
“那也不应该这样的,这些......这些事情都是成了亲,夫妻之间才能做的。”
“夫妻之间?”陆谨嘴角微微一弯,喉结滚动,面部的冷峻线条异常柔和。
阮梨初将他正把玩系带的手移开,小鹿眸烁光闪闪,“嗯,只有夫妻才可以那样。”
陆谨本就没有打算继续下一步,他如墨一般的眸子,盯着阮梨初系系带的手,说道:“我帮你。”
阮梨初没敢拒绝,她怕他一不高兴,别说里衣系带了,小衣的系带说不定就直接给她弄开......
男人修长的手指捻着长长的系带,系成一个看起来确实是结,却也不太美观的结。
他皱眉,想解开重系,对自己的这双手很是无语。这玩意儿不就两条长长的带子么,为何如此难,比他的红缨枪还复杂。
但见小姑娘飞快地拢了拢衣襟,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他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陆谨其实只是想惩罚阮梨初,却不想惹恼她。惹恼了他还得绞尽脑汁地哄,得不偿失。
阮梨初整理好衣襟后,从他身上下来,找了个角落坐好。
她今儿着了一身粗布衣,未涂脂抹粉,但此刻皮肤薄薄的一层,白里透红,娇嫩粉润,魅而勾魂。
陆谨便直勾勾地盯着,一刻都不挪开。
阮梨初抿着唇瓣,安静地缩在角落里,不理他。
陆谨想凑过去却又不敢凑过去,犹豫了许久,终还是坐到了她身边。
将人抱在腿上,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水光怯怯的眸子,低头亲吻她,她扭头避开,不给亲。
“生气了?我原本也没打算做什么的。”
“所以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就因为我在你属下面前不给你面子?”她的声音像小猫般,软软的,全全然都是勾人的情调,语气里带着委屈。
陆谨在她红润的唇瓣上轻啄一下,薄唇上染了笑色,“不是的,你可以当他们不存在,他们也不敢存在。”
“他们?不是只有一个么?”阮梨初说罢,还抻着小脑袋往外面看了看。
“暗卫,你那个叫安岁岁的丫鬟没给你说过?”陆谨看她这小模样,笑意更甚。
提起这个,阮梨初瞬间就将刚被欺负的事儿抛之脑后,她戳了戳他的脸,认真问道:
“岁岁说,我的身边一直有你的暗卫在暗中保护,是么?”
陆谨对着她的樱唇又啄了一下,“嗯,一直有。但他们还是失职了,害的你被绑架。”
“这也不能怪他们,对我动手的人是长公主,她是有预谋的下手,你的人没反应过来也很正常。岁岁和温年不也被算计了么。”
那狐狸就是特意用来对付安岁岁的,当时阮梨初身子有恙所以没反应过来,这几日冷静下来脑子就灵光多了。
而这个情报就是阮桃泄露给长公主的。不管她有意还是无意,都是从她嘴里说出去的。
“对了,你是怎么准确地知道那里是北山村的,还有那个老四,当你在梦里听到他声音的时候就听出来是你的人了?”
也许是因为她说话的速度太快而呛到了自己,阮梨初轻微地咳了两声。
陆谨抚摸着她的发顶,柔声抚慰道:“我一样一样说给你听,别急。”
阮梨初这才知道,原来那会儿脱离梦境时,野男人说的那句话,完整版是:“阿梨,老四他是我的人。”
而野男人之所以知道那里的准确位置,是因为小时候长公主带他去过。
这里阮梨初就有很多不懂之处了:
长公主带他去过的地方为何会变成了鬼村?长公主又为何把她绑到了那里?还有,长公主为何要杀她。
可这三个问题,野男人皆说不太清楚,只说他会调查,等以后调查清楚再告诉她。
还说让她放心,长公主他一定不会放过,即便是所谓的长公主,他也不会手软。
至于具体要怎么做,他说让她相信他即可。
临末,男人眼睑轻轻颤着,似紧张似惶恐,“阿梨,我说要对昭阳动手,你会......讨厌我么?”
“嗯?”阮梨初抚上他的眉眼,鹿眸微弯,“我为什么要讨厌你?你不是在帮我报仇么?”
人家是长公主,弄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野男人愿意帮她,她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讨厌他。
“可我伤害至亲,心狠手辣,睚眦必报,别人都说我是魔鬼......你不会觉得我很可怕么?”
阮梨初和他四目相对,摇了摇头,“别的事情也许我没有什么发言权,但在长公主这件事情上,我不怕。”
为什么要怕?
人家野男人全是为了她,她又不是圣母,不是白莲花,不知好歹这种事不会发生在她身上。
阮梨初一直信奉的原则是:人要善良,但也要有锋芒。
每个人都是这大千世界中的一个过客,沧海一滴,不是每一道亮丽的风景都能拥有。
有一处可以停留,可以不离不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