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神绿如茵,本体是来自上古的金蝉花。金蝉花具有金、木属性,是花草中唯一不怕火的选手。金蝉花无坚不摧,可植万物,是以,什么都无法生长的无礼碳,只能种金蝉花。蔓生植物,繁衍迅速,一旦生长起来,必须占满整个空间,种植的时候,必须划定生长区域,否则,金蝉花会成长成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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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花宫。
司花宫算是倒了霉,一夜之间,真的被金蝉花淹没。宫门的四边、宫墙上皆爬满金蝉花。从宫门走入,司花厅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爬满金蝉花。
草神抬头,司花厅的顶部,金蝉花正在疯狂生长,准备将司花厅仅有的空间全部填满 。绿如茵心肝肺颤抖的很,“要命啊,火烈焰,这是有多大仇啊,这是要灭了司花宫吗?花神姐姐,桑丘总管。”
还是无人回应。
“人呢,有人吗?这一宫的神仙都哪里去了?”
绿如茵遁入后院,后院也好不到哪去,还好那些个花坊有结界在保护,金蝉花只绕着结界攀爬。一些花已侵入膳房和库房,另一些花则往更远一点的屋舍爬去。
“这,司花宫怎会无人?”
即墨炽影和火烈焰遁过来,“我的个乖乖,这是怎么回事?”火烈焰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景。
“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看你今天怎么收场。”草神气得不想再说话。
“绿草,你小心,莫动了胎气。”即墨炽影捡起一张写废了的祝寿词,“哦,是了。昨日是督神的生辰,司花宫的一众神仙定是去了纪罚宫。”
即墨炽影说的没错,昨日是督神的生辰,桑丘紫辛、花无辛、一众花仙子和花君子们皆去纪罚宫吃酒。现在已日上三竿,还不见任何正主,因为都还未从睡梦中醒来。
司花宫原是留了一个君子兰仙君看门,为让他好好的看门,特留一坛万年神仙酿。
君子兰君酒量不行,几杯便喝的烂醉,躺在大门口一睡不醒,果真是个看门的好手。睡的太死,还是金蝉花叫醒了他。金蝉花要爬上大门,睡在门口的君子兰君自然是个碍事的,几株金蝉花合力将他从门口摔了开来。
金蝉花爽快的爬上宫门,爬过宫墙,沿着宫墙、宫门,离开司花宫,大有爬满整个天界的架势。
君子兰君被这么一摔,自然会醒。他揉了揉眼睛,站起来,看着满院子和满墙的绿色藤蔓,藤蔓上长着数朵金色小花。那些藤蔓还在不停的向前游走着,有一根在他脚下游动,成功的将他绊倒在地。
他再站起来,仔细的审视眼前形势,“啊---”的一声夺门而出。其实他大可以遁去纪罚宫的,可是受的刺激太大,忘了施法,一路狂奔而去。跑到纪罚宫,急的半天说不出话,喝一口水,终于可以说话,只能说出,“快、绿藤、金花、爬、爬,快”等字眼。桑丘紫辛感觉不对,直接遁回司花宫。
金蝉花发芽长大后,藤蔓发达,一株金蝉花有万只藤蔓,每个藤蔓又分出千条细枝。每枝藤蔓都在向外攀爬,顷刻间一处地方便能被金蝉花遮蔽的严严实实。若要将这些金蝉花治服,需找到最初发出藤蔓的那枝主根,将主根顶部最大的金蝉花拔下即可。金蝉花的小花切不可拔去,若拔去小花,藤蔓会像失了孩子一样疯狂报复。
火烈焰不嫌事大的又干了个什么事呢?主要原因也不能怪他,因为无知者无畏啊。他御火蝶花将几株金蝉小花烧掉了,然后,整个后院的金蝉花便涌向了火烈焰,誓要将他缠死为止。
当桑丘紫辛来到后院时,即墨炽影、绿如茵和火烈焰正在与金蝉花缠斗。那金蝉花的千万条藤蔓疯狂的袭向火烈焰,即墨炽影和绿如茵帮着将袭向火烈焰的藤蔓圈团打结。藤蔓太多,即墨炽影和绿如茵虽节奏飞快,但赶不上藤蔓袭来的速度。
桑丘紫辛看绿如茵有些受不住,飞在绿如茵旁边加入了战斗。金蝉花看到有人阻止,更加肆无忌惮,藤蔓袭来的速度与力度皆加持增速,甚至开始从背后偷袭。原本站一排的四人,不得不背靠背战斗。这背靠背的方法,自是草神提出,火草夫妇背靠背,即墨炽影与桑丘紫辛背靠着背。
很快,司花宫的其他花仙子、花君子们,还有花神都赶了过来。金蝉花藤蔓看来人众多,发起疯狂的反扑,有那打结打的松的,竟然还能给挣脱开来。还好人多力量大,齐心协力下,终将所有的藤蔓全部打成了结。
绿如茵走到每株金蝉花主干上,找到最大的金蝉花,将其拔下。整个司花宫,共拔下一百六十八朵金蝉花。
“小茵,这是怎么回事?金蝉花怎么到了司花宫?”花神问道。
“花神姐姐,实在不好意思,都是我的错。”绿如茵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如实相告。
“紫辛,你怎么会对律神无礼?”花神怀疑的问道。
她的这个怀疑并不是怀疑草神说假话,而是怀疑桑丘紫辛对律神的无礼?她的这个阿弟可从来不会对人无礼过,莫非他对律神有意?
“表姐,我无意间不小心成为律神的救命恩人。三年前,律神问我有什么心愿,她要报恩。我本没有什么未了心愿,更不需要律神的报恩。为了让律神知难而退,便提出无礼要求,在言语上冲撞了律神。”
“你提出了何种无礼要求?”花神眯眼,她真的很好奇啊。
“这个,请恕我不能说。”桑丘紫辛沉默不语。
“他让我做他的情人。”即墨炽影看向桑丘紫辛,既然他不想说,那只有她说了。
“啊--。”在场的神仙们,均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内容。
“桑丘紫辛总管说,他不需要其他的报恩方式,只接受我做他情人的报恩方式。”即墨炽影重复道。
“怎么会“,”为什么?”,“天呢”,还有仙子悄悄嘀咕道:“桑丘总管是怎么了嘛,为什么要作贱自己。”
桑丘紫辛走到即墨炽影面前作揖道:“律神,那日我吃了些酒,有些脑子不好使,吐了孟浪之言,请律神原谅。”
即墨炽影不知如何回应桑丘紫辛,她只是说了一个事实。其实事后,她已不生气,只是不明白,桑丘紫辛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对自己有意思。然后,便让九灵跟踪桑丘紫辛,只要证明他没有心仪之人,是不是可从侧面推定他对自己有情。
此刻,桑丘紫辛过来赔罪,她竟不知如何回应。